人群中發出陣陣抽氣吸氣聲,一雙雙眼睛閃爍着滿滿的熱情,目光齊刷刷如探照燈一般落在君臨身上。
那位,可是元素力五重天之境、修爲已抵達白嬰境七星的執法大供奉路威啊,他的境界甚至還在代族王霍今之上呢?
可遇到君臨殿下,竟然連一絲抵抗之力都沒有!
“爹!!”和呂特剛想抽出腰間的長劍,卻被君臨指尖一道火流星彈了一下,雪亮的劍隻出鞘三分,便又被火流星推了回去。
“當”一聲作響,長劍猛然歸鞘,和呂特亦跟着那股巨大的回推力,狠狠跌坐在地,滿眼盡是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他的父親這麽強,在這年輕男人面前,竟走不過數招,如今,父親的火元素力竟全然被眼前的男人壓制住了!
這代表什麽?代表這男人的火元素掌控甚至能夠超過他的父親?那他,達到了什麽境界?和呂特感到自己的呼吸加快,甚至将近窒息!
“本君面前,隻需臣服!”男人筆直修長的腿狠狠一踹,擊中執法供奉路威的肚腹。
路威噗地噴了口血,整個人貼着地面,向後甩出去十幾米,重重撞上了一排圍牆,撞得牆壁碎裂倒塌,将他整個人大半截都埋進了磚石之中。
“爹!!”和呂特驚叫一聲,連滾帶爬地沖上去,雙手胡亂扒着壓在執法供奉身上的土塊碎石,不疊聲地尖叫,“救我爹,快就我爹!就我爹啊!”
“族王!”
這才是他們心目中,向往的族王啊!彪悍、霸道、無上的實力!族王,這絕對是他們的族王,隻有族王才會有這份天賦這份實力,這份尊貴無暇的氣息!
“族王萬歲!”不知是誰輕呼了一聲。
一排排族民齊刷刷跪了下來,海呼萬歲,伏地叩拜,神情激動地叫着“族王”。
先知米苔上前一步,神色頗爲激顫,剛想開口說話,便給君臨擡起的一掌,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妖紅袍擺一掃,男人轉身便走,眼底無一絲留戀。
唇角微抿,一抹冷酷的笑意在唇邊綻放,男人隻冷冷丢下一句話,“你們太弱!不配成爲本君的人!等哪一天,你們勉強能夠跟上本君的腳步,本君就再考慮一下,這什麽族王之位?”
“族王萬歲!”
“族王萬歲!——”
“族王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嗯!一定會努力的!一定會緊緊跟上族王的腳步!!”
君臨眉眼微低,唇角的一抹微笑,弧度加深。
擡眼間,一個翠綠衣衫俏生生的小人兒,負着兩手歪着一顆小腦袋,笑眯眯地看着他。真像一顆抽了芽兒的嫩枝,渾身沐浴在陽光下,散發着無上的光芒。
君臨駐足,眼底滿滿地倒印着那個叫人鬧心的小家夥,呼吸亦跟着一熱,笑吟吟地向她-張-開-雙臂。
小人兒歡呼一聲,蹦跳雀躍飛奔而來,一下便落進了他的懷抱,捧着他的臉,猛親了兩口。
她的她的,這個俊美無俦強悍無比的男人,是天兒的!
剛才遠遠地看着他,隻覺得男人舉手擡足間,都帶着一絲潇灑自若、貴氣撲人,真正是滿樓紅袖招,風-流不自知呢,耀眼奪目的不得了,難怪乎那麽多狂蜂浪蝶如飛蛾撲火般,明知不可行偏要撲上來自取滅亡。
哈哈,這就是她的人,她的她的!不允許别人染指一根頭發絲兒,甚至連偷偷喜歡都不被她允許!
小家夥歡快地啄着他的臉,男人的心亦跟着一寸寸柔軟,眼底的光暈忽隐忽現、忽明忽暗,燦若流光飛火。
低下頭,在她嘟起的小嘴上重重咬了一口,男人輕笑道,“不乖,看好戲。”
小東西雙眼一彎,笑着往他懷裏鑽了鑽,軟軟地說道,“走,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們一起進世界。”
君臨挑了挑長眉,伸手捏了捏逆天的小臉,指腹間細膩又柔軟,讓他止不住左右流連。
望着那倆人遠去,米苔的眼底浮現一絲喜悅的情緒,拄着墨蓮花法杖,輕輕一歎道,“看到沒有?看看這些族人們,贊歎崇拜敬仰的目光!這就是我族最爲尊貴的純血妖蓮身上,無法抵擋的人格魅力。唉!誰都無法阻止,這位年輕族王愈變愈強的步伐啊!這樣的天賦,這樣卓絕的能力,注定,他的一生,必不平凡。”
霍今的老臉終于不再繃着,而是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先知,老夫存了數百年的一壇雪傲梅花,幾日可要一起品嘗?”
“啊你這老家夥,你若敢請,老身自然敢飲!”米苔爽朗大笑,“走吧!”
“我要去閉關!”
“對閉關修煉!要抓緊時間跟上族王的步子!”
“終有一天,族王會承認我們的存在!”
衆人紛紛攘攘地離開,刹那間便走了個幹幹淨淨,隻留下十幾個執法堂的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
和呂特扶着父親路威,看他倒倒歪歪,連站都似乎站不好,不由憂心忡忡地叫道,“父親,父親你怎麽樣啊?”
“這些人,是不是都瘋了!他們沒看到執法供奉被那個男人打傷嘛?他們竟還崇拜他,豈有此理!”
執法供奉路威的眸中掠過一道淡淡的驚駭,死死抓住兒子和呂特的手臂,“和呂特,你不能再去找他的麻煩,記住父親的話。那個人!你,你不是他的對手!”
“哇!”路威再度吐了一口血,執法堂的族人全都吓了一跳。
“父親,父親!”和呂特扶着執法供奉,心驚肉跳地問道,“父親,那個男人,怎麽能把你傷成這樣?”
執法供奉牽出一絲苦笑,“這麽年輕,元素力便達到六重天之境。修爲更是在我之上,這樣的天賦,怎能不讓人感到可怕。真……不愧是族王的後裔啊!純血妖蓮的血脈傳承,誰都無法戰勝!”
路威輕咳了數聲,捂着胸口,一臉頹廢道,“和呂特,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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