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瑤華這賤人,也是個要享受的,且看這别苑造的有多精緻便能明了。
主屋靠近湖畔,據說這條綠帶湖,本是這城區一處頗有名氣的風景勝地。
鍾瑤華依着自己的性子,仗着家世底子,愣生生在這綠帶湖上圈起了一片,當中用元素禁制裹着厚厚的牆隔開了,當作自己的私人用地,嚴禁其他人進入。
于是這好端端的湖,被這麽一切割,化爲兩片水域,當中築起一排鑿了上千小孔的高牆,倒是有點不倫不類的。
據說當時造這面“牆”的時候,鍾瑤華也花了不少手腳,動了很多腦筋,還請了不少的高手,才弄成這樣,兩面水流倒是能夠相互對流,左右沖刷,每隔一年據說還得防護一下,免得牆被水沖塌了。這樣一來弄得開銷極大,當時鍾家上下也是有些反對的。
可是礙于鍾瑤華這位尊貴的藥劑師身份,每年爲家族提供的晉級藥劑能夠爲家族多培養人才的份兒上,鍾家那些老一代的長老們,才不得不陪着笑臉,咽下這口氣,但心裏對鍾瑤華多多少少存着不滿的心思,感覺她大手大腳,實在太會花費家族的銀錢了。
不說這鍾瑤華老喜歡别出心裁來這麽一出開銷有多大,就說每年這女人花在男人身上的銀錢,她那一院子的男妾們,那都是得要錢的,這錢不是小錢,那可是嘩嘩的往外!
鍾瑤華爲人極自負,她出自聖女谷,又是聖姑座下四名親傳弟子之一,平時誰也不放在眼裏,家族裏那些小小的念叨聲,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倒是最近,這個刺人的美人兒,弄得她心裏十分不爽利。
這女人一向自負慣了,但凡見着一個刺兒頭不肯順遂她心意的,初初還能有着新鮮勁兒,時間一久,她也就沒耐性了,新鮮勁兒一過,整天腦子裏想的就是如何霸王硬上,一定得拿下那個帶刺兒的美人。
奈何那個美人兒放了話,隻要一根手指頭敢碰他,他就自盡。
每次看到他那充滿薄諷的眼睛含着無限冷意看着她,這鍾瑤華心裏就猶如被四五隻小貓抓着似的,淩亂不堪。
死人她當然不感興趣了,尤其是一個她一心愛慕的美人,她自然更加不舍得他去死了。
雖然她特别想對那美人兒霸王那啥,但心裏又有些郁郁,畢竟是她第一個真正動了心思的男人,很想讓他心甘情願跟着她,雖然這想法未免過于天真,但鍾瑤華總覺得自己這身份,再配上這家世外貌,努力一下,不可能不成功。
她這樣想的時候,徹底把她的高齡給忘記了,也不覺得自己這殘-花-敗-柳的身子,老牛吃嫩草是對那美人兒的徹底侮辱。
鍾瑤華還真是起了那分守着這個如珠如玉的美人,過一輩子的心情。
畢竟有這一個美人在身邊,那已經可以抵消身邊諸多美男了,跟眼前這位一比,那身邊那百十個男人,都差遠了,隻要想到這美人兒衣衫輕解,斜在錦榻上的風-情,鍾瑤華這下-流-胚-子,便忍不住直吞咽口水……
可恨的是,那是個特别烈性子的美人,平時不言不語也就罷了,隻要看到她出現,不是甩她冷眼就是全然漠視,讓她又恨又無奈。
怎麽樣才能讓這風華氣度,盡皆舉世無雙的男人變成她鍾瑤華的男人呢?這段日子來,鍾瑤華日日夜夜苦思冥想着這個惱人的問題。
強來這條道兒走不通,她便隻有來軟的。
每天費勁心思配了藥劑給他喝,最好是将這美人牢牢抓在手心,讓他反過來求着要,隻要一想到這般迷人的美人,退去一身的刺兒,苦苦哀求着要她,鍾瑤華那賤-胚便渾身發燙,想的不能把持自己。
因此這陣子,光是刺-激-男人身體反應的藥物便砸了不下數百種,可是這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身體有啥問題啊,藥是吃下去了,但啥反應都麽有!
逆天潛過來時,遠遠地就看到兩個翠衣小丫鬟跪在地上,手裏抓着托盤,渾身正瑟瑟發抖。
旁邊坐着一個容顔嬌媚的女人,畢竟是經手不少男人的,眉眼一擡顧盼之間,都能蕩出一絲風韻。
一身嫩黃色繡花羅衫,鬓邊插着一支嬌豔欲滴的海棠。想必便是那個鍾賤人了,看她眼角塗得細緻,面上也不顯老,但從這邊望過去卻也看得出難掩她額角幾條細紋,以逆天的眼力自然是看得很到位。
如此這番作态,逆天不由覺得好笑,總覺得這女人故意扮嫩的心思居多。
鍾瑤華身後走出來兩名管事嫲子,不由分說“啪啪”幾個耳光便甩上了那兩個小丫鬟的臉頰。
倆丫鬟倉促顫抖之餘,拼命嚷着“仙子饒命仙子饒命”。
“兩個大膽的賤婢。以爲本仙子不曉得麽?今日竟敢眼睛帶媚,直勾勾地盯着本仙子的愛郎,看得眼睛珠子都轉不動了!這兩對狗招子,不要也罷了!拖下去,廢了!”
“不要啊,不要!!”兩名丫鬟吓得渾身發顫,趴在地上不停磕頭嚷道,“仙子饒命,仙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帶走!”身後那兩個嫲子根本不給倆丫鬟反抗的餘地,直接喚了人來,塞了倆丫頭的嘴巴就拖了出去。
很快,庭院外傳來兩道凄厲的喊叫。
便是逆天這般硬心腸的小孩子,聽着都忍不住心裏微微一哆嗦。
這鍾瑤華還真是個狠辣的女人啊,不過是因爲别的女人多看了她的“愛郎”一眼,便把人眼珠子給挖了。
想到那鍾玉綽,眼睛珠子定在她的君臨身上,那也是根本轉都不會轉的樣子,心裏便又不忿起來。
看來,下次再見到鍾玉綽那個女人,她也要學鍾瑤華這樣兒,直接把鍾玉綽的眼睛珠子給挖出來,不給她看,哼!
“東菊這死丫頭辦事不力,拖出去責打二十大闆,看以後還敢不敢盡弄些烏七八糟的鬼丫頭,跑去公子面前伺候。”鍾瑤華冷聲命令一下,後面小跑上前的一名丫鬟,身子抖了抖,便認命地跪了下去,任由人拖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