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個鍾瑤華,逆天便是一肚皮火。
來到神魔兩域後,到處都能聽到那女人的大名,雖說很多外傳的都是關于那女人的風liu韻事!但逆天就是心情不爽,根本就不想聽到姓鍾的那些個-賤-人的名字。
據說這鍾瑤華是幽冥鬼境鍾家,最爲看重的一名藥劑師,沒想到竟是師從聖女谷的,難怪這麽受家族重視了,因爲師門力量也是一方面。
惡心的女人,師父不是個好東西,教出來自然沒一個好東西!
“這位小兄弟,你也是一名藥劑師嘛?”紀雲猶豫了片刻,遲疑地開口問道。
剛才他看到逆天從兜裏掏出藥劑瓶,考慮都沒考慮,一瓶藥劑全都分給他們了,可見根本不心疼。
那是一瓶清醒藥劑,雖不是特别名貴,但也不是普通人能購買的起的,也隻有會制作藥劑的藥劑師,才能這麽大方。
逆天謙虛地晃了晃小腦袋,“也就是略懂一二,算不上什麽特别厲害的藥劑師。”
紀雲點點頭,也沒往-深-裏想去,隻以爲逆天或許是一名高級藥劑師,卻哪裏知道這小家夥是個坑爹的歸元級藥劑師。
“對了,你們所說的那個化魂水。你們是否都被灌過?”逆天眸中銳光一閃。
紀雲等人紛紛點頭,“我們被迫喝的,還算是比較少的,隻是失去靈力或元素力一段時間。若是和小北的哥哥那樣,每天被灌下一口化魂水,不出半年,便會成爲一具沒有思想沒有靈魂,行屍走肉般的東西。”
小北正是年紀最小的那根嫩草,此時眼睛裏滿布憤恨的怒意。想到他誓死不從,被彩蝶仙子那個賤-女人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哥哥,不由地悲從心來,眼淚繃不住往下滑。
逆天微皺了下眉頭,擡手拍了拍小北的腦袋,轉而說道,“紀雲,手伸出來,讓我把把脈。”
紀雲擄起袖子,将手腕遞了過去。
不片刻,手腕上一抹溫潤軟膩之感傳來,紀雲心神微微一怔,忍不住垂眸看向逆天的小手。
逆天把了把脈便收回手指,同樣地再給另外幾人把了把脈。
卻不知馬車内那些個美草,眼睛都盯着她,眼底藏着幾絲疑惑。
眼前這位看上去二兮兮的小兄弟,收起嬉鬧的神色,正經起來時,身上隐隐約約透出一絲高不可攀的勢壓,這可不是故意顯擺出來的,而像是……與生俱來的尊貴。
逆天收回指尖,低頭思索了片刻才道,“先休息吧。待入城後看看情形再說。”
原本這孩子隻是鬧着玩玩而已,卻沒想到這事還牽涉到一個組織。
但既然這事與鍾瑤華那位賤人仙子有關,她便不能坐視不理了。
不好意思,她就是看鍾家不爽,那些個仙子想做的事,她就愛去攪和,說白了,那些賤人仙子就應該去吃狗屎才對!
逆天回過神來,才發覺馬車内有些安靜,十雙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呢。
小家夥這才發覺方才的表情可能有點嚴肅了,這人一嚴肅起來啊,那不怒自威的神色便自然而然流露出來了。
逆天小同志立馬收斂神情,展露出一個二兮兮的笑容,呵呵一笑道,“好了好了,大家養精蓄銳保存體力,進城後再做打算。”
紀雲等人微皺着眉頭道,“可我們都被剝奪了靈力、元素力,再怎麽保存體力也沒用。一旦進入瑤華仙子府邸,我們……”
諸多美草的小臉上流露出出離憤怒的神色,一個個陷入“我好悲慘”的情緒之中。
逆天微抽了下嘴角,擡手幫紀雲等人拉上麻袋口,隔着麻袋拍拍紀雲的手,“睡吧,想那麽多幹嘛,放心吧,一切有我,大家會好好的我保證。”
順藤摸瓜,唯有進入狗屎仙子的府邸,才能搞風搞雨的鬧麽,要不然,還得費勁去找她那個人,多浪費時間呀!
馬車内慢慢靜了下來,紀雲等人把腦袋藏在麻袋内,左右思量。
這位不知名的小兄弟,行爲頗爲怪異,但不知爲何,她開口時,雖神色略帶不正經,但那雙星光般燦耀的明眸,總給人莫名安心之感。
莫名地,就讓人願意去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兩日後。
道路頗爲崎岖,馬車随着一路凹凸不平的坑道,晃動地十分厲害。
逆天靜坐一角,淡淡收回鋪出去的精神力,心忖道:前方人聲鼎沸,不出一炷香時間便是要入城了。
麻袋内露出一顆顆腦袋,諸多美草們,臉上流露出微微驚恐的神色,看了看逆天,見她目光隔着簾布看向遠處,并不做聲,便一個個咽下了本來要說的話垂下頭去。
“沒有通關令牌你就想進去啊?滾滾滾,滾滾!去旁邊小窗辦理通關令牌!最低檔的通關令牌,需要一百個銀币!”
馬車外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守城侍衛和什麽人鬧上了,兩方吆喝了一陣子,忽聽慘烈的叫聲道,“殺人了殺人了,城門侍衛殺人啦!!”。
“你個遭瘟的小畜牲,敢來我們黑城鬧事!!我抽死你個不是東西的貨!”
“殺人啊殺人啊!!!城門侍衛不講道理殺人啊!”那聲音尖銳地叫着,逆天在馬車内坐着,聽上去卻有幾分耳熟。
“你你們太缺德了!通關令牌的最低價碼竟然需要一百個銀币,那就是一個金币了!你們怎麽不去明搶啊!而且隻能在城内停留三天,三天後就要加收延期滞留費!”那聲音激動地尖叫,“我我沒有錢!”
“媽的沒錢在這裏瞎胡鬧,沒錢滾!”
逆天所坐的馬車開始動了,随着車輪骨碌碌轉着往城内走,逆天低頭仔細想着外面那熟悉的叫罵聲,猛地一抽嘴角,心忖:原來是那個倒黴鬼沙子軒的聲音啊,難怪聽着十分耳熟呢!
神域混不下去,便跑魔域來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