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别激動别激動。是我說錯話了,啊!”逆天急忙揮了揮小手,自知失言摸了摸小鼻子。
隻要是個正常男人,估計都不樂意被人灌上“男妾”這樣明顯比較侮-辱-性的詞彙。
好嘛好嘛,是她一時脫口而出,錯了呗!
小家夥轉頭看向一臉冷漠如雕塑,抿唇不語的紀雲,渾身跟冒着冷氣似的,源源不絕四散。
逆天呵呵一笑,一點不怕受凍,還特意往他身邊挨近一點,小臉上也布上一絲讨好的笑意,“诶诶紀雲,我這不是不了解事實情況嘛。看各位兄弟的樣貌氣質,必然也不是普通人,肯定不會自願追随那幫二逼女人的。八成你們就是被逼的,或者跟我一樣,被打暈弄上來的!”
逆天說到“傷心處”還不忘記假模假樣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光,“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而已。”
幾個美人唔唔唔哭得特别傷心,有的點頭,有的想到點什麽,眼神幽怨地看着逆天。
逆天被小小的雷了一下,嘴角暗暗地抽了抽,老子安慰兩句,你們特麽還真哭上了!
忽地神色微變,一把将麻袋套回紀雲身上,跟着速度很快地幫其他人套好,輕呼一聲“快躺下”。
衆人心中微跳,才橫七豎八裹在麻袋裏躺好,那車簾就被人揮開了。
“大哥我就說你多心了吧。哪有人在說話?不都躺好好的嘛?”粗犷的聲音笑了笑道,“還有半天就能入城,到時候我們快馬加鞭,把這些美人兒們往仙子府裏頭一送哇,咱就等着仙子厚厚地打賞吧!”
車簾從新放下,逆天眼眸微冷地盯着晃動的布簾一會兒,嘴角勾起一絲冷諷笑意。
沒想到這位“大哥”爲人還挺警醒的,她都已經事先在車廂内布下一層風元素作隔音用了,想不到這“大哥”還能敏銳地感覺出一絲什麽。
這樣的人,卻留在聖女谷專門爲那些二貨搶男霸女,隻是爲了區區幾瓶藥劑,便可以喪失尊嚴到如斯地步,還真是……一群不知所謂的狗東西。
從新布上風元素,這才對紀雲等人道,“可以說話了。”
窸窸窣窣響動後,十個美男紛紛坐起身子,還是紀雲開口道,“你是怎麽被抓的?”
“我啊。”逆天歎了口氣,一副怅然的表情,“我就在前邊村子口的茶寮,被他們拍昏過去的。”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紀雲一臉無語表情地看着她,“你看到這麽一大堆人坐在茶寮,你怎麽就非要往裏邊湊?看面相就可看出那些人,都是十惡不赦、兇神惡煞之人。你自己往裏湊的時候,難道不害怕?”
不湊哪有的玩嘛!逆天嘿嘿一笑,撇了撇小嘴道,“沒事啊。這不遇見諸位兄弟了嘛。啊對了不說我,說說你們,你們既然是不情願被帶入聖女谷的,那又爲何不逃跑呢?”
“逃跑談何容易。”紀雲眼神一黯,衆美草跟着唔唔配音哭泣,逆天的眼角冷不丁地抽着,卻還要假作鎮定,其實心裏好崩潰!
“他們有藥劑……”紀雲眸光透着一絲恨毒之意,“藥宗的聖姑,是一名歸元級入門藥劑師,數遍神魔兩域,除了那位早已失蹤的神幻殿大祭司閣下外,誰都越不過聖姑的制劑水平。可惜……那位受人尊敬的大祭司早已消失不見了。”
“唔唔唔。”幾根美草用手指着自己嘴巴裏的布條,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逆天。
逆天沒想到這些美人這麽老實的,她不說取下封嘴布,就沒人敢取,當即眼角微一跳,點點頭,用很淡定地聲音道,“都說說吧。”
于是那幾根美草急忙把嘴裏的東西拿出來,七嘴八舌地說道,“聖姑的制劑水平特别厲害。”
“無人能敵。”
“她手裏有一種藥劑叫做化魂水。給人服下後,全身發軟四肢脫力一陣子,不到兩個時辰,周身的靈力或元素力便盡皆消失了。”
“竟有如此厲害之藥劑?”逆天眼睛微微一亮,琢磨着問道,“聖女谷的人,就是用這種藥劑控制美男?”
“對!她們可惡心了!”
“看上的不肯服軟的,就給喂這種化魂水強來。沒看上的或是玩膩的就給喂各種慢性毒藥,培養成聖女谷藥宗的打手、走狗!派出去執行各種各樣的危險任務。”
“這些女人都不是人!!”
“惡毒婦人!”
“狠毒、毒辣、銀蕩、惡心、不要臉至極!”
這些美草們像是被壓抑好久了,這會兒一股腦兒都罵了出來,從聖女谷一群賤人,一直罵到全天下女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逆天小同志實在是有點聽不下去了!!
“罵夠沒有啊!笨蛋!你媽不是女人嘛?你奶奶你姥姥你姨你姑不是女人啊?你這麽一罵,把你媽你姥姥奶奶七大姑八大姨全都給罵進去了笨蛋!”逆天無語地拍了一下年紀最小的那根嫩草腦袋,翻了個白眼道,“男人當中也有不是東西的,女人當中也不都是好的,别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
姐聽着就不爽,姐可是如假包換的女人!
年紀最小的那根嫩草抿着菱形小嘴沉默了一會兒,眼裏含着一絲淚光,倔強地不讓其落下,“反正女人沒好人!”
逆天瞥眼看了他一下,一伸手就摟着他的肩膀,哥倆好似的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出聲哄道,“好啦好啦,你年紀小小,将來可看可望的多着呢,不就是受點人生挫折而已麽,這個坎兒過去就好了。這世上雖然藏污納垢不乏各種惡人歹人,可心善心好的也是有的。但看你心态如何了,如此偏執對你未來成長可不好。”
“能過去?”那孩子明媚的眼睛就這麽直直望着她,大大的眼睛裏似帶着一點不信,“聖女谷的人才不會放過我們呢。這次是聖姑親自點選了我們,把我們賞賜給瑤華仙子的。我們進了瑤華仙子的府邸,還能有什麽希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