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狐幾個又将一臉冒血的白占,給扔到了逆天面前。
後者哆哆嗦嗦地擡起頭來,瞧見逆天一副似笑非笑的冷清表情,忍不住又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她的眼睛,猶如深淵,暗藏着淩厲的刀光劍影,止不住讓人心顫。
“說。”
“正正如白占大人所說。那那位告密者,是是通過飛鴿傳書方式……”白占斷斷續續地說着話,當她看到逆天眼中掠過一絲不耐與冰寒刺骨的光芒時,猶如竹筒倒豆子般,劈裏啪啦把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我我知道,尊尊敬的秦逆天閣下,我知道是是有人暗地裏買通了谷……谷蔡大人,想想要取您的性命。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安排公審,而且非要置您于死地不可!”
“但但是這個人,在暗處與谷蔡大人聯系,小的我,實在是不不知道他,他的來曆……隻隻知道谷谷蔡大人!他他是用傳音晶石與對方聯系的。但但聽得出來,是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逆天隻是奇怪,即便她是與神幻殿格格不入的黑暗元素師,但畢竟清繳黑暗元素師的行動事隔經年,怎會爲了她區區一個人大費周章?
而這谷蔡,之前她與之也沒任何交集,卻是恨她恨得不惜一切要弄死她。
要說這當中沒有貓膩,她不太相信。
雖說谷蔡與黑暗元素師有仇,不排除他将個人私怨無節操的轉嫁到她秦逆天頭上。
但此番不過是小小試探一番,哪料到白占這白癡,一股腦兒的把他知道的都給倒出來了!
厲光一閃而過,逆天一臉危險的眯了眯眸,尚未開口說話,就聽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大吼,“白占!你這狗東西!竟敢出賣本座!!本座殺了你!”
不知何時,谷蔡竟再次糾集了一大批神幻殿使者與座下信徒,呈合圍之勢,包圍住逆天一行人,也将白灼、普塔諸位長老都圍在其中。
烏壓壓一片人頭,空氣陰沉肅靜。
偶爾被卷入此次事件的古麗雅一行村民,急忙靠攏到一起,以防備的眼神盯着這大批湧現的神殿衛道士們。
“哼,收受賄賂,爲人賣命,這就是神幻殿高級祭司的作爲。”逆天不屑地掃了對方一眼,一句話說的幾位神幻殿長老,臉色微微轉紅,也跟着一個個朝谷蔡瞪去。
“你這是做什麽?”神幻殿首席大長老沉着臉怒道。
作爲神幻殿資深長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谷蔡這番召出的是什麽人,這些神幻殿使衛,平時都是放在暗處,應付突如其來的危機而用。
可今天,竟然爲了對付一名,僅僅隻是一名黑暗元素師,谷蔡不惜大費周章将他們給調用出來,實在是太不可取了!
尤其是他們得知,谷蔡竟然是收受了别人的錢财,利用神幻殿的力量來對付眼前這位黑暗元素師時,他們的臉色,一個個都變得精彩萬分。
堂堂神幻殿高級祭司,竟然淪爲别人殺人的利刃,導緻整個神幻殿都給人當槍使,成爲一衆信徒的笑柄,這件事傳出去,怎麽着也不會光彩!
“什麽人買我的命?”逆天好奇地問道。
莫非又是雲方招那批人?
逆天暗中一尋思,随即搖了搖頭,心道,感覺雲方招那些人,還沒到那種号召力,可以買通神幻殿高級祭司,爲他們賣命!
那又是誰呢?逆天将目光移到縮在地上,一頭一臉是血的白占身上。
白占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連滾帶爬爬到她身後,不疊聲叫道,“秦逆天閣下,請請救救我!我我把知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我卻是不清楚是誰買通了谷蔡大人,想要收買您的性命。但但是,我我曾經聽到谷蔡大人暗中叨念了一聲魔域……”
“魔域?”逆天眼睛一轉。
去收買白占的,是一名魔域的年輕男子。
魔域她從來沒去過,自然不可能與人結仇。
但不要忘記,有一個人,與她有宿仇,而那人正是魔域中最大世家的大小姐!那位号稱魔域第一高手的寶貝獨生女!
如此算來,魔域中與她結仇的,恨不得她趕緊死幹淨,死無葬身之地的,恐怕也隻有那賤人了!
死賤人!逆天恨恨地想着,事到如今還想要她死,心心念念想着她秦逆天的男人。
這臉皮,絕對是比城牆還要厚上數分了!
看來,此番事情了卻,是時候去魔域走一趟了。
幾次三番這麽想她死,她秦逆天不給她還一份大禮去,那還真不符合她有仇必報的作風了!
順便,就在幽冥鬼境等待雲家人的到來。
畢竟,掐指一算,離天賦賽也就四個月光景了,四個月晃眼即過,到時候又能與雲家人重逢。
爲了此番比賽,雲家必然會提前半個月前往幽冥鬼境,因爲此番九年一度的天賦賽,又是在鬼境舉行。
畢竟,别人是連勝三輪,掌握話語權的人。
而神域,被魔域壓着打,已經二十七年了,九年一次的天賦賽,連輸三輪,且一次比一次輸的慘,上一輪天賦賽的三個項目中,甚至神域每個項目上都是輸的,實在是有點丢臉啊。
至于選手的事,她的武力值已經在那場與二脈的選拔賽上,很好的體現出來,相信參加比賽不是問題,至于屆時參加幾個項目,那還不是由她說了算。
一切就等到了鬼境,遇到雲家人再說,目前暫時不着急。
而雲方招,難爲他出賣自己,見她送來神幻殿,屆時這新仇舊恨加一起,必須要一并處理。
雲方招那老匹夫,最爲自負自傲的不就是他的制劑能力麽?有機會的,上次種子選拔賽上,制劑被中途打斷,一切勝負,就待到天賦賽上再說。
逆天眼中幽光一閃,心念到此,被谷蔡的一連串吼叫拉回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