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聲音大刺刺而入的一名老者,頭發花白,打理的一絲不苟,齊齊梳往腦後,個子卻無比矮小,狀似侏儒。
是神幻殿的中級祭司,白灼。
這位白灼大人素來痛恨黑暗元素師,爲人也十分不近人情,他的話,那真是半句講情的話,都不用說了!因爲這位剛愎自用的白灼大人,根本不會聽你說下去!
雲揚臉色微沉,卻還是很快便反應過來,問道,“白灼大人遠道而來,不知道所謂何事。”
“雲族家主又何必明知故問呢?”白灼冷笑一聲道,“老夫今日前來,專程爲了抓拿那位,在貴派出現的黑暗元素師!”
雲揚臉色黑沉。
“兩域有兩域的規則。黑暗元素師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東西!”白灼冷着一張老臉說道,“希望雲家主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快點将這位黑暗元素師交出來,接受我神幻殿的公開審判。若是雲家主非要一意孤行包庇此人的話,我恐怕後果,不是你們能夠承受得起的!”
“嘭!”嫡系長老之一重重捶桌,冷哼道,“白灼大人,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嘛?”
“哼!我們雲族上下,這麽多年來,什麽樣的風風浪浪沒有經曆過?”另一位長老緊跟着亦冷笑道,“白灼大人非要這樣,不客氣的說話,那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身穿細麻衣的青年祭司快步上前,彎腰在白灼耳邊嘀咕幾聲,那白灼一臉的怒色,這才慢慢收起。
“聽說貴派弟子正在大廣場上進行制劑比賽,相信有不少人,願意帶領我們神幻殿,找到那位黑暗元素師!”白灼甩手轉身,冷哼道,“神幻殿所有人,準備行動!”
“該死!”雲揚霍地推開凳子站了起來。
“一定是有人洩露風聲。”要不然,神幻殿的人,沒可能會來的這麽快!
“快點跟去看看!”
幾位長老黑着老臉,一個個奪步而出,“今日就算拼上這條老命,也決不能讓神幻殿這些走狗把我們家閨女帶走。”
另一頭,氣洶洶向制劑比賽廣場而去的白灼,虛着眼,問身邊的青年祭司,“你能夠确定?”
“絕對的,給我們密函的那人說,将會派人過來,暗中帶我們過去。”青年祭司語聲一頓,忽然看到長廊柱子後面,快步走出一名低着頭,丫鬟打扮的女子。
“你……”
“跟我來。”那女子壓低聲音快步走在他們前頭。
帶着神幻殿一行人,穿廊過殿,行行重重,來到偌大一片廣場前,喧鬧的叫聲立刻掩蓋了他們說話的聲音。
“左面第一張桌子那個女人,就是你們要找的人。”那女子壓低聲音說道,“記住,她叫秦逆天。”
白灼等人,泛冷的目光盯了過去。
幾乎是在同時,逆天頓時感受到,有人正用不甚友好的目光在打量她。
一擡頭,遠遠地就看到神幻殿那群人。
一群身穿白色祭司服的家夥,逆天很确定,自己以前從來不認識這群家夥,可看他們此刻正向她的方向走過來。
逆天嘴角輕揚,似乎想到什麽有趣的事一般,微笑了起來。
站在他身側,興奮地幾乎無法握住藥劑瓶的雲方招,則在心中惡狠狠地咒罵:笑,看你待會兒還怎麽笑得出來!
神幻殿的那群人,在青年祭司帶領下,朝着逆天的方向沖奔過去。
這一變故,引起全場不安的驚叫。
在靠近逆天一丈遠處,祭司們忽然從身側摸出一塊橢圓形的鏡子,十幾面鏡子折射的光華,同時照在逆天的身上。
此時,一臉正經之色的白灼大人,近乎虔誠地從懷裏掏出一顆純白的圓球。
将一股精神力注入圓球,圓球之中猛地散發出純白色的光芒,在十幾面鏡子的照射下,這濃濃的白色光芒如同神光一般打在逆天身上。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緊趕慢趕,從議事廳趕來此處的雲揚等人,一個個臉黑了半邊。
而被他們用十幾面鏡子彙聚的白色神光照射的某人,嘴角一個勁地猛抽了幾下,忍不住好奇地偏過小腦袋,一臉“童真”地問道,“诶,你們這是在幹什麽?照妖呢?”
衆人默了一下,齊齊抖了抖眼角。
你特麽可不正是個小妖怪嘛,千百年來,就沒見過比你更妖怪的家夥了!
這是神幻殿用以懲罰黑暗元素師的“聖光”,那顆圓球中彙聚着神幻殿最強光元素師的力量,此刻将這份光元素力調動出來,隻要是黑暗元素師,都會無所遁形。
黑暗元素師從本質上來說,是畏懼光芒之力的。
正如光元素師打心底裏憎恨讨厭黑暗元素師一樣,光與暗的力量,從天地初開、萬物混沌時起,那就是死敵的力量。
所以大家都不大能理解了。
爲什麽這兩股近乎扭曲的死敵力量,會在小怪物的體中,和平共處。
神幻殿的人哪裏知道,眼前這位主兒,是一個光暗共存的神奇元素師,他們想用光元素來讓這位“無所遁形”,實在是太天真了!這位體内本來就有無窮無盡的光元素啊,豈會被這一點點米粒之光給吓到!
實際上,在青年祭司的帶領下,神幻殿各位小祭司們,尼瑪舉着鏡子舉得雙手都快泛酸了,依然沒發現眼前此人,有任何變化。
黑暗元素師在如此強光的照射下,不是應該渾身冒煙,捂着臉尖叫的麽?
逆天的嘴角一個勁狂抽:你們這群二貨,事先不知道先打聽清楚一點的麽?誰告訴你們,黑暗元素師看到聖光就會像老鼠似的,躲進黑暗之中?
實在是一群天真到近乎白癡的家夥!
“诶,照完沒有啊?照完趕緊滾!别妨礙老子藥劑比賽!這都什麽人哪真是的。诶,裁判,裁判,你愣在那邊幹什麽你?不會上來把人給拽走啊?礙手礙腳的戳在姐面前,跟一截截廢木頭似的。脫線!”逆天一手揮開青年祭司手中的鏡子,沒好氣地擡腿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