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她髒我手。”逆天冷嗤一聲。
以她現在的身份、功力,殺個元嬰級以下的,簡直就是捏死一隻蝼蟻,太不上道。
她不想做這麽掉價的事情。
雖然這女人确實可恨,可這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若不是之前雲薇阿姨安排她上島,她也不會“愛”上這個蓬萊仙島大小姐的身份。
當然,她潛意識的本質深處,也不是什麽好人,否則也不至于如此迷戀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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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鬼境
鍾玉綽一手支着下颚,目光清冷地盯着跪在桌前低着腦袋,瑟瑟發抖的女子,講話就跟機器一般,不含一絲感情在内,“這件事,爲什麽不盡早告訴我?”
“仙子,仙子對不起仙子,我我不知道事情會搞成這樣,那、那賤人還能活着從神魔戰場出來。我我真得是……”
“啪!”白绫倏然從鍾玉綽懷中翻攪出來,嗖地一聲勾住了柳黃的脖子,緊緊的絞着。
柳黃渾身止不住地發抖,張大嘴巴,吱不出聲,隻是兩眼暴突,驚恐求饒地看向鍾玉綽!
“你這賤婢,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自作主張的?”鍾玉綽惱恨異常地逼上前來,擡手就是“啪啪啪啪”十七八個大耳光,甩上柳黃的俏臉,“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糊塗!你以爲,就憑你召集的那些不要命得囚犯,就能解決掉那狡猾的女人?”
“啪!啪!啪!”鍾玉綽左右開弓,再度給了柳黃幾個重重的耳光,“賤婢!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
柳黃張大嘴巴,呼吸困難地“呃呃”叫着,驚懼的目光看向鍾玉綽,又求饒地掃向跪在旁邊的三位好姐妹,荼白、青黛與艾綠。
青黛比較會算計,不願當這出頭的鳥兒,頂着小姐的怒氣上去挨罵,看到柳黃目光掃來,便随即故作爲難地撇開。
艾綠膽怯,也不敢吱聲。
荼白心性較爲沉穩,也不忍親眼目睹自己的好姐妹,就這樣被憤怒中的小姐活生生絞死,于是忙膝行上前,連着嘭嘭磕了數個響頭,“小姐息怒!小姐。柳黃她知道錯了,她也是一時報仇心切,這才忘記跟小姐禀明原委,還望小姐念在她陪伴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饒過她一條賤命。”
柳黃聞言連連點頭,痛苦地看向一臉冷漠的鍾玉綽。
仙子真得會殺死她,這個念頭在她心中悄然浮現。
仙子的冷酷,她再了解不過,一旦有什麽觸犯到她利益的,必然不會放過。
“你若一早跟我說,我必能妥善布局,将那賤人徹底弄死在神魔戰場,可現在,一切都遲了!你這賤婢,看你做的這好事!”鍾玉綽氣怒異常,發了狠地抽着柳黃的臉,手中白绫微松,“我且問你,這件事,師兄知不知情?”
柳黃長出一口大氣,忙瑟縮着叫道,“公子不知道的,小姐,求求你饒過我吧,我什麽都沒告訴公子,公子不會知道那賤人去過神魔戰場,也不知道那賤人現在在蓬萊仙島。”
“她居然自行找過來了!”鍾玉綽一手劈碎桌子,用力跺着柳黃的身軀發-洩道,“賤人賤人賤人!”
“都怪你這賤婢!自作主張,蠢笨如豬,若非你擅自做主,我早已能将那賤人淩遲處死。”鍾玉綽越看柳黃越怒,一腳将她踹倒在地,“來人,給我把她丢入蛇窟,自生自滅。”
“不要啊,不要啊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啊。”柳黃膝行上前,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抱住鍾玉綽的腿,哭得稀裏嘩啦悔恨異常,“小姐,奴婢以後再也不敢自作主張,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饒賤婢一命,賤婢就是做牛做馬也無以回報小姐的大恩大德。”
荼白也忙碰碰磕頭,求情道,“小姐,荼白也有錯,荼白沒有好好看着她們,求小姐饒了柳黃一命,小姐。”
鍾玉綽冷冷地看了荼白一眼,“你和她倒是姐妹情深。那就替她去蛇窟,代她去死好了。”
荼白的臉色刹那間煞白一片。
膽怯的艾綠更是縮着頭不敢起,精明的青黛也不吭聲,隻是縮在一邊,伏地不起。
“你替她去死,我就饒了她一命。”
柳黃驚恐地看向鍾玉綽,又轉頭看向荼白,那表情,精彩又燦爛,不知道是懇切居多,還是哀求居多。
“小姐,公、公子從蘭石魚中出、出來了。”一命外院婢女顫縮着聲音,小心翼翼地爬進門來,唯恐觸怒了這位仙子,飛來橫禍。
“師兄。”鍾玉綽的臉色登時多雲轉晴,喜逐顔開地掃袖向外走去,留下一句冷冷的話道,“柳黃,你去刑堂領兩百鞭,若是不死,本仙子就饒你一條賤命。”
柳黃蓦地癱軟在地。
“今天的事,誰都不許往外聲張,尤其不能讓公子知曉,否則,柳黃的下場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是!是!”
“師兄。”鍾玉綽一路飛奔到庭院,在一株雪白的梨樹下,看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男人一身妖紅如血,與滿樹梨花相映襯,白的愈加純透,紅的愈發惹-火……
鍾玉綽剛伸出雙手,想要攀上他的腰,卻在倆丈之外,便給一股洶湧的氣流給震了出去。
鍾玉綽退了幾步,神色微微駭然地看了君臨一眼。
師兄的境界,幾乎是一日千裏,如今越來越看不清他到了何等境界了。
男人目色漠然地回過頭來,眼角盛開的蓮,血般耀目。
“我要去一趟蓬萊。”
“什麽?”鍾玉綽心中蓦地一緊,“師兄,好端端地去蓬萊做什麽?”
“簡家。”君臨一副不願多談的表情,實際上早就該去了,可惜元嬰歸位後,需要多加融合,才能夠徹底契合完美,這需要一定的時日去煉化,浪費了他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