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魔戰場上的一個斷點空間,不注意的話,走到這裏,人就被吸進去了。”
“吸到哪裏?”
“我怎麽知道,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可進來的時候,雲家那幾位長老也沒提點過我們。”逆天說道,“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個什麽斷點?”
“我什麽不知道?神魔兩域的事情,還能有我不知道的?”黑色獨角獸王哼了一聲,傲嬌地甩了甩腦袋,“雲家那些老鬼知道個屁。老子要是不說,誰能知道,啊?誰能知道?”
“行行,行。”逆天擡手拍了拍小黑狗的腦袋,點點頭道,“别吹了,快跟我走。”
“靠,我這怎麽能叫做吹呢?我這好是吹嘛?”
逆天不等它再度感慨完,直接抓起他的尾巴,一個跨步,觸碰到漩渦。
跟着雙腳便給漩渦吸了進去。
像是穿過一道透明保鮮膜似的“門”一般,逆天瞬間就被神魔戰場上的空間斷點,拉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這一下眼前忽然間就放亮了。
原本灰蒙蒙的天空瞬間被盎然的綠意替代,轉化的相當之快,簡直讓人心情調試不過來。
“這裏也是神魔戰場?”逆天愣了一下,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步,戳了戳懷裏小黑的腦袋,“快看看是不是這裏。”
小黑氣哼哼地吼了兩聲。
混賬的女人,竟敢拎着他,偉大的黑色獨角獸,王的尾巴!!
“是不是這裏?”逆天見他不吭聲,随即又戳了兩下,把他戳得快要炸毛了。
“别戳我!!”戳你妹啊戳!
“不就是這裏嘛!”
“天天,前面,前面,有聲音!”南瓜趴在逆天肩膀上,甩了甩毛茸茸的小爪子,“聽到沒?”
“嗯,去看看。”
小黑嗤笑一聲,“喂喂喂女人,你給我注意點!别以爲這地方看上去環境很好,實則很危險呢!”
“噢。”逆天從世界裏祭出一根尺餘長的棍子。
小黑抽了抽嘴,“你打算用這神元器幹嗎的?”他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探路啊!”逆天拿着那根棍子,在草坪上左戳戳,右戳戳,一路走一路叨叨着,“不是你說這兒危險嘛!我這不以防萬一嘛!這樣走路雖然費勁,不過也能确切地知道,腳下的道路是不是有坑有陷阱啥的,我總不能在陰溝裏翻船吧!”
小黑真想抽她!
你特麽就用神元器探路,你丫就不覺得你大材小用了嘛,啊,啊啊啊啊?
南瓜一骨碌從逆天肩膀上坐了起來,掃了小黑一眼,突然叫道,“诶,你一臉鄙視地看着我們天天幹嘛?天天,你看他,那是用什麽眼神看你啊!”
小黑哼了一聲,“我可什麽也沒說。”
“你沒說,你這不是正在用眼神……”
“救命啊,救命啊!!快點救命啊!!救命救命!!!”突然一道高亢的尖叫聲,打斷了小黑與南瓜的争論,倆獸四隻眼睛,齊刷刷朝着聲源處望去。
這一看,不由地笑了。
前面一片生長得相當繁茂的紅葉花,造型相當奇特,垂下來有點像是燈罩。
遠看甚是漂亮,但近看可就感受不同了,尤其若是親身體會一下,個中滋味更是苦楚難當。
而此刻,安世遠、納蘭軒、高書高畫與沙子軒一票人,正被吸附在“燈罩”内苦苦掙紮着喊救命。
“燈罩”完全吸住了他們的身子,花朵内部,一團團粘稠的汁,正往下滴落,腐蝕着他們的衣物。
安世遠他們完全就是狼狽不堪。
沙子軒最慘,他是腦袋被燈罩花“咬”住的,毒汁順着他的頭發下去,把那一腦袋的毛都腐蝕光了,此刻正在消磨他的頭皮,吓得他陣陣慘叫不已。
關鍵這燈罩花歹毒就歹毒在,它腐蝕地相當緩慢,不是一下就弄死你的,而是一步步一步步,慢慢地折騰你,讓你的心情愈發沉重,一絲絲感受到死亡氣息的逼近。
逆天頓時瞧樂了,安世遠他們一票人受多大折騰,跟她都沒多大關系。
現在這關鍵是,她得怎麽從這一片燈罩花中過去。
逆天随手招出在世界裏玩兒的金逆天,這金逆天金玄凰,可不是金笸籮出産的嘛,自從上回她跟玄凰玩過後,就一直扔在空間裏沒用過,這會兒讓她過去試試。
金逆天有三層小樓這麽高,一個跨步過去,就在草坪上踩出了一個坑,步子與步子之間,跨度非常大,逆天得跑一陣子的路,她幾步就過去了。
逆天笑眯眯地一路看着她,金逆天剛跑到一朵燈罩花下,那燈罩花就噗地往下纏繞過來,鬥大的燈罩正要吸附住金逆天的腰。
金逆天便轟一拳頭砸過去,直接将那燈罩花砸得吱哇一聲抽了回去,那叫聲尖銳地險些刺破耳膜。
燈罩花本身的攻擊力是相當弱的,它的優勢就是隐蔽性強,再加上毒液,随時都能讓人措手不及地吃個大虧。
但她這些優點,拿到金逆天面前,就全部都算不上什麽了。
金逆天就跟銅牆鐵壁似的,哪裏會給它腐蝕,這點毒,金逆天都看不上呢。
逆天一看樂了,幾步跑過去,索性爬到金逆天肩膀上,讓她帶着她過這片燈罩花區域,一旦碰上有燈罩花想襲擊的,都被金逆天一拳給轟回去,逆天完全不費勁。
安世遠他們被吸附在燈罩花下,兩眼都看得發愣變直了。
就在逆天招出大号的金逆天時,他們已經看傻眼了,這回見逆天瞧都不瞧他們一眼就要過去,不由個個焦急地叫了起來,“你你!站住!”
“秦逆天!”
“秦逆天!”
“混賬,你沒看到我們嘛?你眼睛在看哪裏?你不過是舉手之勞!還不快讓你屁股底下的這個大号逆天,救我們出來?”安世遠急急開口,一出聲又是一連串指責,好像潛意識裏一直認爲,他讓逆天做事,那就是天經地義的。
逆天拍拍金逆天,讓她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在燈罩花下疲于掙紮的安世遠,突然笑了笑道,“救你們,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