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彪就跟當衆給人抽了十八個耳光似的,臉色煞白……
這不是自打嘴巴嘛,之前他還極盡諷刺之能,說逆天不過是外表看着年輕,實際卻是個老妖怪,境界也絕對比他高出不止三個小境界。
可現在,一切表明都是他自說自話胡謅而已,不正是一記大耳光,拍死在他的老臉上?
許一彪将天賦石上,刺眼的十六歲字符,上下左右仔細看了十多遍,這才漲紅着臉,别過腦袋,默默地向後走去。
不過他這邊想息事甯人,不代表有人願意放過他,根本不必逆天出口諷刺,馮家一幫小猴崽子們早已興奮地沖上前來,噎得許家一票人,全部無地自容,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
“喲,這就走啦?不再仔細推敲一下,看是不是天賦石年齡顯示錯了?”
“兄弟,剛才是不是聽到有人說我們師叔祖是老不死的裝嫩?”
“你沒聽錯啊,這兒不正好有個裝嫩的老不死,沒臉沒皮沒羞的叫一名十六歲的小姑娘,老前輩呢!”
“哈哈哈!”
“這可真是奇聞啊!”
“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必然會名揚神魔兩域。”
許一彪憋着一肚皮氣,握着拳的雙手迸出絲絲青筋,不過自問技不如人,倒也不好再行動手,最後隻能将滿腹辛酸怨恨怒氣,通通咽了下去,灰溜溜地帶着許家一行人離開了。
發生這樣臉上無光的事情,與許家交好的一部分人自然也不願意再呆這裏讓人看笑話,剛才他們可是沒少叫嚣呢,這會兒低着頭,在衆人一片唏噓倒彩聲中也滾走了。
場上清空了不少人,這時一名華發蒼顔、拄着油青綠色手杖的老人,笑呵呵地來到馮老爹他們面前,客套地寒暄道,“馮老,這麽多年不見,真沒想到今天竟會在這處荒島與你碰上。”
馮老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可不是嘛。馮逢也沒想到,今天不但見到了許一彪,還能看到穆老鬼你。”
穆匠潭慈祥地笑了笑,轉眼看向逆天道,“不知這位是?”
“玄凰。”逆天拱了拱小手,不介意再把凰兒的大名拿出來遛一遛,既然她打定主意要混上島暗中行事,自然不可太過張揚,畢竟秦逆天這個名字,現任冒牌的雲家大小姐雲曉,可是清楚的很。
她笑吟吟地看了穆匠潭一眼,“穆老你好。”
“哈哈不敢當。”穆匠潭探尋的目光在逆天身上轉悠一圈,這才笑道,“您是馮老的師叔,說起來,也算得上是我穆匠潭的前輩啦哈哈哈。”
“那倒是。”逆天接着一句話,險些沒把穆匠潭給噎死,“世侄肯叫我一聲前輩,那是再好不過了。雖說我本人十分随和,也并不計較輩分一事,但畢竟老一輩的輩分在那兒擺着呢。很多時候,我也隻好勉爲其難的接受大家這種稱呼了。慚愧慚愧啊。”
尼瑪還慚愧,看你那副得瑟的表情,就沒見一點“勉爲其難”的意思!
穆匠潭本來是想嘲諷馮逢幾句,諷他這麽大年紀,找個十六歲的娃兒當師叔,哪料到逆天接話接的這麽順溜,連帶着叫上了世侄,可不把穆匠潭給憋死了嘛。
馮老爹忍着笑,點點頭道,“可不是嘛師叔,這穆老鬼今年都七十有二了,做您老人家的世侄兒,雖說年紀上有點不大合适,但畢竟輩分在那兒擺着呢,師叔您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穆老鬼,是這意思吧。”馮老爹擠兌兩句,擡手拍了拍穆匠潭的肩膀,“說起來我們好多年沒見了,對了我怎麽聽說你前陣子在東海幻雲探索海神之墓時,挂了呢?原來你沒死啊!”
穆匠潭氣得老臉一漲,都快憋死了,你特麽有你這麽說話的,什麽叫“你還沒死”,你丫這麽希望我死,也不必這麽直白地說出口吧。
逆天肚皮裏笑翻了天,表面上還一本正經地訓斥馮老爹,“怎麽說話呢,穆世侄若是死在海神之墓,這會兒也不可能活生生站在我們面前上蹿下跳了。好好說話。”
“這倒是這倒是。”馮老爹連連點頭,拿着煙筒吧嗒兩口,笑眯眯地轉向穆匠潭,“穆老鬼,下次有機會叫上我們一起玩玩啊。海神之墓都探索這麽多年了,很多人在外圍閉着眼睛都會走了啊,真沒想到穆老鬼你,在那種地方也能吃了個大癟,哈哈哈,真是一日不如一日,畢竟是老年人了,平時要多注意休息,多多調養身子,希望今年還能去參加你的壽宴,哈哈哈!可别到時候,隻能去墳頭獻枝花啊!”
馮老爹一本正經地說着話,旁邊馮陽馮錄等弟子,一時沒憋住,“噗”地一聲笑場了。
馮老爹立刻用嚴肅的目光瞥回去,瞪了自家子弟一眼,訓斥道,“笑什麽笑,不懂規矩!嚴肅點,大人講話,小孩子别在旁邊瞎笑。”
馮陽、馮錄等人嘴角猛抽。
馮老爹訓斥了幾句後,轉而回頭又笑眯眯地瞧向氣得眼冒金星的穆匠潭,“别見外别見外,小孩子不懂事。穆老鬼,你别往心裏去。”
穆匠潭哼了一聲,明白繼續耍嘴皮子下去,是絕對說不過這師叔侄幾人的,碰了一鼻子灰,便即揮了揮手,轉身便離開了。
雲族那幾位外門長老這才走上前來,“玄凰小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玄凰呀逆天呀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
“叩叩叩。”馮老爹一家人敲門而入,“師叔。”
“師叔祖,明天就要離開荒島了,這些東西帶在路上吃。”小輝娘将準備好的食物交給逆天,依依不舍地說道,“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師叔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