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神色古怪地看了許一彪一眼,“你當真選我作對手?”
“不錯。”許一彪看逆天那小胳膊小腿的,就由衷生出一絲輕視之意。
看外表不就是一個十多歲大點兒的小屁孩嘛?馮家才叫搞笑,竟然叫她師叔祖,莫名其妙,今天就讓他許一彪将馮家這位“師叔祖”往死裏扁,順便下下他們馮家的面子,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誰讓這幫人,剛才不知好歹叫嚣着讨伐他們許家來着?這小屁孩的提議倒也好笑,根本就是送上門來找虐的!
看他一會兒不打得她屁滾尿流,那他許一彪三個字,就給人倒過來念!
許一彪主意一定,愈發輕視逆天,“怎麽樣?準備好沒有?”
“切,不要臉的老鬼!欺負我們師叔祖人小,占便宜來了。”
“就是就是,你不就看我們師叔祖身闆薄弱嘛?我們師叔祖大傷還未複原呢,你要跟她打?”
“你怎麽不挑個比你強的?專揀小的捏?”
“果然是許家的走狗,軟蛋這麽多年,你讓他們怎麽硬?根本硬氣不起來啊!”馮家人不樂意了,個個扯着脖子,把許家損的面上無光。
許家人漲紅着臉,年輕一代的更是眼裏含着些許埋怨看向許長老,心忖這許長老也真是的,挑誰不好,挑個看上去這麽年輕的女孩子,就算待會兒赢了,也勝之不武面上無光的很哪。
許一彪哪裏去管别人說什麽,他本就是個剛愎自用之人,如今更是将馮家的一腔怒火全都傾注到逆天身上,非要把她往死裏整一番,才能出出心中一口老氣。
于是他沖着逆天叫嚣,“怎麽樣怎麽樣?馮家的人,是不是不敢下場?不敢的話,盡管開口說一聲。我們許家乃蓬萊島二類家族,倒也不會與你們這幫烏合之衆過多計較!”
逆天擡手點了點他的後背,“诶,诶,我已經站在這裏,能不說屁話嘛?”
馮家一衆人哄然大笑。
許一彪一轉身,這才看到那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就站在他後背,也不知道看他在那兒叫嚣多久了,頓時覺得面上無光的很,感覺像是被小女子戲耍了一把。
事實上正是如此。
許多人看着如此作态的許一彪,本就不恥透頂,再對照那落落大方、不驕不躁的小姑娘,這許一彪長老,立馬被所有參賽者貶低到污泥裏。
充當評委的蓬萊仙島中人,頓時也跟着許家面上無光的很,尤其那些幽冥鬼境的死對頭們,還跟着諷刺幾句,恥笑幾聲,更有種擡不起頭來的感覺。
坐在評委席正中間,雲族幾名外門長老,不大高興地皺了皺眉,其中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沉着臉出聲道,“其他廢話就不要多說了,開始比吧。比完之後,再用天賦石測試兩人境界,天賦石到底精準不精準,便可一目了然。”
衆人并無異議,同聲同氣叫好。
逆天站在場中,身體繃得直直的,猶如一把出鞘的古劍,鋒利無比。
瞬間,迫人的氣勢,奪走全場矚目。
許一彪根根寒毛直豎,心裏頭滑過一絲不大好的預感,但還是硬着頭皮自我安慰一番,垂着嘴角站到逆天跟前,大掌一揮道,“你既是馮家的師叔祖,想必年紀也不小了,那老夫也不必跟你謙讓。出招……嗷!!”
逆天沒等他說完,整個人便彈了出去,來到他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速度快到讓人驚心的地步。
許一彪呆掉了,他真是沒想到,這人瞬間便彈到自己面前,還一把掐住他手腕。
直到“喀擦”一聲響起,許一彪才發現自己的腕子竟然被對方折斷了。
同時“啊”一聲鈍痛的尖叫,身子橫飛而起,順着地平面砸了出去,“铿”地重重落在地上,大頭朝下,摔了個七暈八素,莫名其妙。
這不過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而已,逆天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把人丢出去後,這才挺身收腹,向着四周拱拱小手,一臉春風得意的笑意,“承讓承讓。”
“噗——”也知道是誰頭一個噴笑出來,刹那間打破了周圍的寂靜,笑聲逐漸擴大範圍。
馮老爹笑得一張老臉菊花綻放,樂得直拍大腿,“好啊,好!許一彪他媽吹得倒是天下無敵,真正一出手,就是個一招便給人扔飛的笨鳥!”
“哈哈哈哈!”馮家人一臉痛快地笑着,出口嗆聲,損的許家人一個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得了。
許一彪一臉惱怒地被兩個許家年輕一代的弟子扶了過來,顫着手指,指着逆天怒道,“你,你竟然偷襲!你身爲馮家師叔祖,好歹也是個前輩高人,你你竟然做出這麽沒有格調的偷襲之事,無恥!”
“誰偷襲啦。”逆天掃了他一眼,出口的話,真是氣死人不償命,“你不說你廢話多多。剛才那位長老,已經說了‘廢話不要多說了,開始比吧’,然後我們上場,然後我再出手,你問大家好了,難道我不是在正規的比賽中扔飛你的?誰讓你廢話多多啊,那位英明神武的長老,已經放了話了,叫你‘不要廢話了’,你偏要廢話連篇的,你輸了怪誰啊?誰規定對方‘廢話’的時候,另外一個人不可以出手啊。”
衆人被她一番話都快繞暈了,聽來聽去就聽到“廢話”兩個字!那位被逆天指着的雲族長老,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地望了她一眼。
“不行!老子不服,從來!”許一彪大掌一揮,一不小心扯到斷掉的手腕,又讓他疼得龇牙咧嘴,頭冒冷汗。
雲族那幾名外門長老皺皺眉正要發話,就見那小姑娘阿沙力地一揮小手,“行!對付你這麽個蹩腳貨,扔一次是扔,扔多少次也是扔,既然你這麽喜歡當空中飛人,那就再比一次!”
“混賬!!”許一彪氣得鼻子都快噴-火了,他就從來沒遇見過這麽惡劣的小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