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在這荒島上守株待兔徘徊,還不如直接上蓬萊島等他們,君臨他們若是一路追來,早晚肯定會上島。
再說還有大半年時間,就是九年一度的兩域天賦賽,逆天也有些興趣過去湊個熱鬧什麽的,長長眼也好呢。
打定主意後,逆天便擡手摸了摸菜菜和小輝的腦袋,一擡眼看到小輝娘抱着一小籃子洗幹淨的梨子、蘋果走過來,見到她高高興興地叫道,“師叔祖,你們真在這兒啊,小輝這孩子也真是的,師叔祖身體還沒大好呢,就拉着您來這兒吹風看熱鬧……”
逆天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沖她招了招手,将兩個孩子交給她,“沒,是我自己要來的。嫂子,你陪他們在這兒瞧吧,我過去領個号碼牌。”
小輝娘吃驚地張大嘴巴,“什麽?您也要下場去比試?那怎麽行,您身體還沒完全好呢。”
“沒事。”三項比賽,隻要在一個項目中表現出不錯的天賦就能通過。
更何況逆天随便參加哪一項都沒什麽大問題。
隻不過她比較看好去中間那塊武鬥區域玩玩,現在已經比試到第七場了,場上的兩名七号選手,正刀來劍往的過招。
坐在長桌前觀望的各大世家弟子,漫不經心地掃視着那兩個戰了不下一刻鍾的男子,有人啜着茶水,有人皺起眉頭,有人甚至不大耐煩地扁了扁嘴。
兩名七号選手都是劍士,巧的是兩人所執的寬長重劍,連造型也似乎差不多,一劍劍交錯,劍身擦出一陣陣火星,兩人走得都是一招一式的基本套路,比起前一場兩個六号姹紫嫣紅的元素力飛舞,這一場顯得平平無奇、枯燥乏味的很。
坐在左手邊充當評委的一名世家弟子,竟然沒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圍觀帝們也看得煩躁,隻想趕緊讓兩個七号分出勝負,快快下場。
奈何這兩個七号還真是越打越來勁了,兩把分量不輕的重劍,铿铿铿交接數次,到最後,兩把長劍橫成十字形,竟咬着牙齒拼上了蠻力。
兩雙牛眼你瞪我我瞪你的,雙手握着重劍,拼命想将對頭人壓垮下去。
偏偏兩人力氣差不多,雙腿用勁,互相招架,那腳闆慢慢地竟一寸寸、一寸寸埋進了土裏,漸漸地埋到了小腿。
倆人依然不肯退讓半分,個頭稍微高半茬、一臉絡腮胡的大漢,瞪着一雙金魚眼,憋着一口氣,硬是想将交錯的十字形雙劍,往對方脖子壓去,大概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老臉紫漲着,龇牙咧嘴的表情也顯得特别搞笑。
逆天看着倆貨這精彩的表情,就聯想到有一日與師父玄凰難得下山,想上街逛逛順便吃頓好的,豈料遇到一輛坑爹的公交車,擠得個要命,三人上車後,連立足之地都快木有了,最後擠來擠去,硬把師父的老臉擠在公交車後門上,壓成個大餅。
無巧不成書,這張大餅臉竟然還被某個搞笑的同志抓拍後放上互聯網公示了……
于是師父他老人家,着着實實火了那麽一把,在某大網站的囧圖排行中連續一個月排行第一!
當時把她和凰兒都給笑慘了,之後每逢吃飯的時候,若是她一不小心說漏嘴提起此事,凰兒一定會噴飯噴一地,咳咳……
眼前這倆貨也真正是一對奇葩啊!
逆天暗暗揉着悶笑的胸口,走上前去,随便取了個号碼牌便走到馮家人身邊。
老爹他們看到她上來,一則驚喜一則憂心的,“師叔,您也要參加預選賽?”
“當然,你們既然叫我師叔、師叔祖,我自然也該爲馮家出一份力。何況我也想去蓬萊仙島探個究竟!”逆天眨眨眼,轉頭看向那對舉着劍,膝蓋以下都埋進土中的奇葩,勾了勾唇笑道,“不過現在看來還得等上好一會兒呢。”
馮老爹等人喜不自禁,“師叔也來的話,那這次我們馮家人肯定有希望了。”
逆天轉頭看向他們,笑眯眯道,“不過咱們這回不去神幻殿,争取去雲族。”
“雲族?”馮老爹愣了愣,“可雲族對選取外門子弟的條件,比神幻殿還要苛刻幾分呢。”
“沒事。”逆天笑笑,轉頭看到那對奇葩雙雙轟然倒下,給人擡了下去。
逆天:……
7号這對奇葩下場後,中間武鬥場地上的世家弟子并沒馬上叫8号上場,而是圍在一起讨論了幾分鍾。
逆天眉眼一挑,“看來是世間不夠,這武鬥要換另外一種簡單易行的方式了。”
說着,目光朝武鬥場上一掃,參賽選手尚有百多号人,若是一場場打的話,不限定時間,打到明天早上也不能完全結束。
參加武鬥的人數是最多的,而兩旁藥劑與煉金區域,統共加起來不超過二十人,如今他們是五人一組比試,若是時間不夠,還能改換成八人一組或十人一組比試。
果然,很快那名先前發表講話的主持人又站了出來,對衆人說道,“由于這次參加武鬥的人數比較多,考慮到這麽一場場比試下去,時間上會來不及。我們打算采取另一個更加快捷可行的方法,進行下面的比賽。”
“許長老,請。”主持人回過身去,将一位灰袍老者請到場上,“這位是許家長老,許長老待會兒會向我們展示許家最近研制而成的,具有最精密準确度的天賦石。”
馮老爹眼一冷,盯着那位許長老,耷拉下了臉。
逆天微微一挑眉,想到老爹之前所說的,勾結簡家圍攻馮家的幾個三類小家族,這許家正是其中之一。
而且這許家家主,當年馮老師還曾救過他一命,結果到最後,卻是反咬馮家一口,怎麽能叫人不氣恨。
“許一彪。”馮老爹咬了咬牙齒。
而那許長老一擡眼,似乎也正看到了馮老爹,便給了一絲挑釁眼神。
許長老從空間指環裏取出一塊臉盆大小的黑色石頭,将它放置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