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蝶楠眼裏迸出恨毒的眸光,使勁拽着她爹的胳膊,來回晃蕩尖叫道,“爹!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聯合學院裏的那些人,一個勁地欺負女兒,爹,爹你要爲女兒報仇,爹!”
逆天真是服了這女人了,才一個照面,她什麽話都沒說呢,她就沖着她罵罵咧咧大小聲,還能将事實真相歪曲成這樣。
誰他媽有那個閑功夫去嘲笑她啊?
更莫名其妙的是,之前她自己在遺迹裏發瘋,招來金螞蟻圍攻,險些身死當場,不念她救了她的好,反倒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套到她頭上,把她塑造成一個自私自利不仗義的小人?
到底誰是小人?
想将一筆糊塗賬賴到她頭上來,也不看看她逆天是什麽人,有那麽好冤的麽?
逆天的臉色登時陰沉了下來,一雙含怒的厲眸,掃過吳蝶楠,冷哼一聲。
吳蝶楠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父親,吳克蘇那張有點發臭的臉,依然使勁搖晃她父親的手臂,尖銳地叫道,“爹,爹!你要替女兒做主,爹!”
吳克蘇嘴裏發苦,望着冷寂無聲的秦絕,老臉有些讪讪的。
“不要胡言亂語,這位是星辰公主。小楠,你和公主之間,該不會是有點誤會吧。”吳克蘇哪裏敢去攪秦絕的虎須,急忙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尊敬的陛下,小楠并不是故意冒犯您二位,還請見諒。”
吳蝶楠妒恨交織地瞪了逆天一眼,一臉惱恨地閉上了嘴巴,嘴唇抿的有些泛白。
這時,刑房的簾子有被人掀開了,之前那個枉顧吳蝶楠驚叫,将她揪入刑房内的肥胖男子走了出來。
吳蝶楠一看到他,立馬擺出警惕的神情,甚至渾身不可遏止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縮到她父親背後。
吳克蘇看到女兒的慘樣,回頭又見到那肥頭大耳的男人出來,眼裏迸出了幾絲火星,“梁參軍代我管教不肖女兒,這份恩情吳克蘇銘記于心。”
念到恩情倆字,吳克蘇明顯咬音加重,心裏頗爲憤恨。
那肥頭大耳的梁參軍卻不以爲意地揮了揮手,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吳蝶楠身上轉了轉,有些遺憾道,“吳小姐拒絕本參軍的示好,本參軍也十分傷心呢。”
吳蝶楠憤怒地瞪了他一眼,隻差怨毒地迸出“你去死”三個字。
梁參軍明顯未将吳家父女放在眼裏,以他梁家少爺的身份,在落月,隻需給丞相與小皇帝面子,其他人,還真不能把他怎麽樣。
吳克蘇重重一哼,惱怒地拉過女兒吳蝶楠,這就要走。
那梁參軍讪讪然地咂了咂舌,移步離開時,餘光忽然掃到靜靜立在一旁的逆天,頓時驚爲天人了。
基本是連思考都沒有思考,梁參軍立刻涎着臉靠近過來,兩眼放着光,自說自話異想天開道,“聽說鳳丞相招來不少歌舞伎,這位姑娘,必然就是其中一位了。”
不等逆天發話,秦絕便怒了,“你什麽人,竟敢在這兒胡說八道。滾!”
而早在梁參軍沒眼色地跑上去找碴那當口,吳蝶楠早就扯着父親的手站住,等着看好戲了。
不管是逆天拍死梁參軍,還是那梁參軍使得逆天難堪,哪種結局對吳蝶楠來說都是好結局,是她樂意看到的。
歌舞伎,吳蝶楠輕勾嘴角,嗤笑一聲。
梁參軍一愣,轉頭勉強看了秦絕一眼,那目光又黏到逆天身上,“不知姑娘芳名。”
“滾。”逆天不耐煩地扔出一個字,拉着秦絕轉身就走。
梁參軍登時挂不住臉了,一個箭步沖到二人面前,攔住他們去路,“本參軍問話,你這姑娘竟敢甩臉子不回話?豈有此理嘛。”
“你們知道我是什麽人嘛?也不到處打聽一下,本參軍可是落月梁家的人!梁家,你們應該聽說過的吧。”
逆天斂下眉眼,冷笑一聲,“姑奶奶數到三,你再不從我眼前消失,我就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梁參軍瞠目結舌,愣了幾秒才緩過神來,這姑娘說出如此無禮的話,居然是對他下達“威脅”了。
“混賬混賬混賬!”梁參軍惱怒地叫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來人,把這姑娘拖回去,本參軍定要好好調教一番!”
逆天眸光一厲,猛地一個箭撲,如頭小豹子般竄到梁參軍面前,當着四面八方湧來的士兵面兒,狠狠一拳,從下腹部往上重重挑起。
“轟!”梁參軍像條死狗一般砸在地上,仰面貼地,背部向下,甚至可以聽得清楚他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凄厲的殺豬叫,布滿黑色夜空。
逆天秀眉一挑,一腳踩上梁參軍的賤手,“就你這個挫樣,也配說自己是參軍?我呸!孬種!”
被梁參軍叫來的士兵們,在離逆天十數步距離時,讓秦絕手下的人,團團控制住了。
尖尖的利劍,拔出相向,對準了那些個落月士兵。
秦絕孤冷的臉上,眉眼間一片狠佞,“誰敢動一步,殺!”
“是!”
“我看你他媽是活膩了,姑奶奶也是你這種廢渣可以調戲的。”逆天本就心情不爽,再被這渣如此一搞,心火頓時噗噗升起。
斷子絕孫腳,一下就踩上了男人的下-身,把那梁參軍給疼得,嗷一聲凄涼慘叫,立馬昏死了過去。
“潑醒他!”逆天一個指令。
立刻有士兵提着一桶冷水,嘩啦啦一股腦兒潑在梁參軍頭臉上。
梁參軍激靈靈打了個哆嗦,張開眼醒了過來,不過卻是又冷又疼,腦袋上冒黃豆大的汗珠子。
“什麽人在軍營裏鬧事。”聞風而來的紀文廣,帶了萬千兵馬洶湧而來。
紀文廣一馬當先在前,率先一步趕上前來,瞧了一眼被逆天踩在腳底下唉唉直叫的梁參軍,大驚失色道,“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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