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也不是人手一隻空間容器的,七十萬大軍的糧草、軍需用品得用歸元級空間容器來裝,那才合适。
而歸元級空間戒子,是那麽好找的麽?
逆天甩了甩小腦袋,心裏推測這些人之所以會在這裏出現,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傳送陣的運送。
或許這部隊裏也有空間元素方面的天才。
逆天一錯身,閃到帳篷後面,躲過一支巡邏小分隊,在心底計算着出行路線與時間。
一路走來,大緻研究了一下軍營分布,按照她的估算,大帳應該是在南面靠軍營内側那塊。
逆天剛要動身離開,便警覺地嗅到一絲不對勁,整個人剛往世界内一躲,幾十支箭镞就破開黑色夜空,落到她原先藏身的張鵬後。
一小隊伸手矯健的士兵,在一名黑短須、精神矍铄的中年人帶領下飛奔過來。
“将軍,沒人。”領頭的兩名士兵,收起弓箭,冷硬地說了一句。
中年人當即趕了上前,面色陰郁地掃了此處一圈,“怎麽回事,簡長老說,有人闖進軍營躲在此處。怎麽會沒人呢?”
“會不會是簡長老推算錯了?”
中年将軍陰郁地看了那小兵一眼,“簡長老乃不世出的神人,他會算錯?哼。隻要入了他的大陣,在任何一個方位有異動,他都能看得出來!”
“再到處查看仔細了。”
“是!”
那些人在帳篷周圍搗鼓半天,搜索年影蹤,可哪裏知道小家夥此時正在世界裏,皺眉看着他們。
如此看來,那将軍口中的簡長老應該就是那個布陣高手了。
這時,遠處過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随着人群接近過來,逆天看到爲首的是一名錦衣玉帶臉色有些透白的小公子。
年紀約是十歲左右,如今已是開春之際,小公子卻還穿了一身隆冬厚服,脖子上圍了一個毛茸茸的狐狸毛圍脖,應是極其怕冷。
小公子瞧上去病歪歪的,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紀将軍,發生什麽事了?”
那名中年黑短須将軍,上前行了一個半禮,神色不見得有多恭敬,“皇上,您怎麽來了?皇上龍體不舒服,還是好好地在營帳裏養着吧。這裏的事,皇上還是莫要費心了。”
逆天譏诮地一彎唇角。
這紀将軍,講話不軟不硬的,就給小皇帝碰了個釘子,扯了這些瞎話,一句都沒彙報。
逆天搖了搖頭,心想這應該就是落月國那位,一直被丞相鳳竹輔助的小皇帝洛風了。
而這位紀将軍,便是落月帝國赫赫有名的紀文廣紀大将軍。
紀家在落月可是豪門大戶,紀将軍身份顯赫,一門都是将軍之才,他的老父更是被上一代落月帝王封爲保疆衛國的第一忠臣勇士。
“大将軍真是好氣勢,這是怎麽跟皇上說話的呢?”小皇帝身後跟上來一位年約三十,腰懸寶劍,英眉朗目的男子,刺了大将軍一句。
紀文廣皺了皺眉頭,看向說話的此人,皇家護衛隊隊長趙坤。
小皇帝看氣氛尴尬,忙咳嗽幾聲,轉移兩人視線,“對了紀将軍,大丞相可在大帳中?朕有事要找他。”
紀将軍微微躬身,斂下眉眼,“皇上,丞相此刻不再營中。”
“可知他去了何處?”
“微臣不知。”大将軍淡淡地說了一聲。
小皇帝有點呆木地“哦”了一聲,笑了笑道,“那朕就先回營帳了,大丞相若是回營,紀将軍就跟他說起一聲,請他過來一趟。”
“是皇上。”紀文廣嘴角勾着一絲淡諷笑意,微微躬身道,“恭送皇上。”
小皇帝轉過身去,逆天清清楚楚地在他轉身那一刹那,看到小皇帝眸光一厲,心中頓覺有趣。
原來這小皇帝也是個會演戲的。
看來這落月帝國,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麽平靜呢。
正想着,幾名士兵搜查了附近一帶回來報告,“到處都找遍了,沒有任何發現。”
紀文廣鎖起了眉頭。
思索間,又一波人屁颠屁颠地跑來了,領頭的那人,逆天也認識,正是曾去過星辰拜訪的使者吳克蘇。
“紀将軍,您找下官?”吳克蘇奔了過來,袖子都不及擦汗,便立馬狗腿地上前,低頭哈腰地傻笑。
紀文廣看着他的模樣,一腳就踹過去,正踢中他屁-股,“聽說你女兒跑來了,還受了一些驚吓?”
“可不是嘛。”提起女兒,吳克蘇立馬換上一張憤慨的老臉,“第四營的梁參軍也實在是太龌龊了,竟想搞我女兒,他是不是有病?”
紀文廣咆哮道,“我看你他媽才有病!你第一次随軍出征?不知道軍營裏隻會有哪一種類型的女人?你女兒跑到這種隻有男人的地方來,本身作風就有問題!我跟你說,立刻處理好你女兒的事情。還有你派手下的人,狠揍了一頓梁參軍,這事你也給我搞定!梁參軍是什麽人你不知道?那是梁家的少爺!你也敢動手,簡直活膩了!”
吳克蘇一張嘴張張合合的,半天沒給個反應,紀文廣看着他那狗腿樣就來氣,“滾滾滾,以後這種小事,别來煩老子。”
吳克蘇閉上嘴,灰溜溜地夾緊尾巴就走。
想到回頭還得給那纨绔子低頭彎腰地賠罪,吳克蘇嘴裏就發苦。
紀文廣見實在找不出什麽來,趕緊帶着人回去禀報簡長老。
這簡長老現在可是丞相面前的大紅人,會掐算天氣,又會五行布陣,在軍營中地位十分穩固,連他這位大将軍也得罪不得。
逆天眉目一冷,見他們帶人離開後,便從世界中出來,果然“看”到,自己一出來後,周圍的氣韻便輕輕巧巧地動蕩開去。
逆天一手握拳,用元素力禁制住這波動蕩,陰郁地冷哼一聲。
簡長老?
倒是要去會會這位行軍布陣的奇人。
逆天伸手一揮,在自己四周布上一個元素禁制,完全将自己罩在其中,随後再動,果然這方空氣便不再異動。
很快,她便來到距離禁軍大帳兩百米之處,聽到一波絲竹弦樂聲從帳内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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