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神廟的弟子們才更加覺得無奈,尤其是風連晉和雨柔,兩位長老覺得,這輩子加起來,都倒黴不過這半個月時間。
看着自家弟子的人數,一天比一天少,兩位長老心裏郁悶至極。
這半個多月以來,一個小遺迹都沒曾進去探索過,也就罷了,更奇詭的是,就連各座山峰上,都找不着一點好東西。
兩位長老那裏知道,某人用空間瞬移,瞬來瞬去的,帶着蕭雲宸悠哉遊哉逛遍整個傳承之地,每次都特麽好死不死比别人快一步,兩位長老若是了解這情況,估計一口老血能飚老遠……
話說這些從天而降的飛來峰,若仔細找尋的話,也能在山峰夾縫中看到一些奇花異草,玄凰拖着蕭雲宸四處溜達,看見好的,立馬連根拔進世界内。
雖說他倆人不能進去世界,但植物藥草什麽的,還是能夠随意扔進扔出的。
玄凰一路打劫,看到好的就納爲己用,統統丢進世界,分門别類的工作,自然有如意葫蘆老頭去做,老頭一旦看到稀奇藥材,立馬雙眼發亮,根本勿須她指揮,第一時間屁颠屁颠地過來給她栽種去了。
于是乎,這大半個月以來,玄凰與蕭雲宸就專門負責外圍的搶劫工作,真正是做到了搶光政策,連一點點殘羹冷炙都木有留給神廟弟子們。
可想而知,神廟的人有都郁悶無比!
相比神廟的凄慘,第一傭兵團的六十人,相對來說比較輕松。
除了十日前,九陰閣下帶人前去營救被蜂鳥圍攻的郝曼莉,有多人受傷外,之後大家就十分安全。
一直跟随藍雲閣下守在中央遺迹城入口處。
而郝曼莉自從十多日前被人救回來後,得知藍雲閣下守在遺迹城入口等自己的女兒,那女人便一直處于暴走抓狂、嫉恨交織的邊緣。
“難以置信。”郝曼莉緊緊握着十根發白的手指,遠遠地站在一邊冷眼望着遺迹城,對身旁的哥哥郝億說道,“大哥你信嗎?那個叫逆天的賤人,怎麽可能是雲哥的孩子?我不信!”
郝億苦笑着看了妹妹一眼,“如果不是,團長也不會留在這,苦守十多日。連九陰閣下都說,那叫逆天的女子,的确是團長的親生女兒了。妹妹,你得盡快接受現實,再也不要去招惹那個女子。”
郝曼莉的眸中射出憤怒的火花,“不,我不信!雲哥根本就沒成過親,哪裏來的女兒?這個賤人,肯定是假的!”
郝億看着自家妹子嫉火焚燒的樣子,歎了口氣,擡手拍拍她的肩膀,“妹妹,團長自始至終都不會接受你的,你怎麽還是執迷不悟呢?”
郝曼莉白着臉,憤怒地低吼道,“我跟在雲哥身邊,少說也有八年!足足八年,我一直陪着他,親眼看着他,将小小一個傭兵團,創辦成如今的規模。從原本的無人問津,到現在的橫掃整個蠻荒大陸,以我們傭兵團的勢力,就是連神廟都要對我們禮遇三分!”
“大哥你說?這一切關那個賤女人什麽事情?這都是我們兄弟的功勞!那個賤女人,憑什麽坐享其成?獨占雲哥的好?”郝曼莉怒火滔滔地一握拳,“我才不信雲哥成親過,就算有,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雲哥身邊有我郝曼莉。他不需要别人來分享他的戰果與榮耀,那些人根本不配!”
郝億深深地歎了口氣,看着自家妹子自信的模樣,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郝曼莉對團長的心意,傻子都能看出來,可郝億知道,團長從來就沒把自家妹子放在心上過,對她,團長似乎至始至終都是上級對下級的态度,根本沒有多餘的一絲溫柔。
這可如何是好啊?郝億愁苦地皺起眉頭。
對這個妹子,郝億從來就是予取予求地溺-愛,可妹子要強求團長的感情,這對郝億來說,實在是太有難度了!
藍雲閣下算了算日子,守在這遺迹城入口已經是第十八天了。
他能感覺的到,他的孩子應該是有大造化,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因此這幾日,他的心情也比較放松。
至于九陰,藍雲閣下高興,他便也高興,連一貫繃着的臉,都不由自主放松了幾許。
這頭,第一傭兵團的人,無驚無險地守株待兔。
那廂,玄凰與蕭雲宸相攜來到最後一座山峰。
這座山峰,一路走來都沒撿到什麽漏,平平無奇的小野花,漫山遍野的開着。
倆人走到峰頂,俯首看去,腳下一片雲遮霧繞,郁郁白氣,濃濃地翻滾着,猶如一波波巨浪,從對岸拍過來。
倆人飛到對面一處斷崖上,四周群山環抱,白馥馥的霧氣,流動的愈發洶湧。
這處斷崖并不大,也就二三十平的樣子,倆人在上面走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正失望地想要離開時,玄凰忽而嗅到一股淡淡的異香。
急忙一扯蕭雲宸的袖子,玄凰再度嗅了嗅,“有淡淡的香味飄來,難道這斷崖上有好東西?快再找找。”
蕭雲宸點點頭,兩人忙又手牽手,繞着斷崖走了兩圈,什麽也沒發現,不由奇異地對看一眼。
這斷崖上,除了一些尋常草木外,什麽都沒有了,那這淡淡異香是從哪裏飄來的?感覺離着距離還很近呢,不過味道有些飄渺,因此玄凰一瞬間,未能判斷方向。
“要不,我們飛回去再看看?”玄凰指了指原先的山峰,皺了皺眉道,“看上去那邊地勢比較高點!也許能發現什麽端倪。”
“隻能這樣了。”蕭雲宸點點頭,這斷崖兩人已經地毯式搜索過兩三遍了,自然什麽也沒有,再留在這裏,也沒多大意思,隻是浪費時間罷了。
倆人剛要離開,就見一道逡巡的夕陽灑落在峰巒疊嶂的山間,刹那間,兩人都感覺給光線晃了晃眼,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
待兩人再度睜開眼時,忍不住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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