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什麽地域常識,不過像曆城這種知名大城市還是知道的,素來有絲綢之都之稱的曆城,不是落月帝國的一線大城市嘛,什麽時候變成卡奧的了?
莫非她不在的兩年間,君臨擴張了卡奧版圖?
逆天心有疑惑,但也沒多嘴再問老爺爺,實在是吃不消這老頭唠唠叨叨的話了,趕緊招呼了巨兲、上邪,告辭老爺爺離去。
這離曆城中心還有一段路,不過這個小村鎮也是往來貿易繁榮之地。
時值正午,逆天與巨兲、上邪率先找了個小飯館,坐下海吃了一頓。
小飯館很有家鄉菜特色,所以逆天又多要了一百多份,一半給獸獸們吃,一半給藏進食盒中放好。
她的吃遍全大陸美食計劃,從今天開始實施。
飯館小老闆自然是合不攏嘴的很了,也不多嘴過問小姑娘點這麽多幹啥,隻是幫逆天把食物都備足了。
逆天給了他一塊金币,那小老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喜笑顔開、高興地找不着邊兒了。
逆天呵呵一笑,大陸上普通百姓的生活還是很有質量保證的,菜價、日常生活用品什麽的都不貴,不能與藥劑、煉金作品等奢侈品相提并論。
像這鄉下小鎮,一個月的營業額都不會超過一個金币,這頓超級大餐七八十銀币足矣,小老闆是頭一回見到這麽慷慨的主兒,光是打賞就二十來個銀币。
逆天從遺迹中出來後,感覺腰闆挺得特别直,橫看豎看,不論怎麽看,她現在也是個超級富豪啊!
沒想到一張空間卷軸竟然把他們帶到曆城來了,這曆城和卡奧帝都,真是南轅北轍,距離甚遠。
就算逆天想盡速趕回帝都,也得耗費一兩天時間,試着用靈魂通道,先聯系君臨,可惜兩人相隔太遠失效了。
逆天皺着眉,從小飯館出來的時候,問身邊的巨兲與上邪,“有沒有什麽方法,能盡快将自己的消息,單獨傳送到某個契約者手中。”
“送信。”巨兲提議道。
逆天給了他鄙視的一眼,古代這送信,一來一去這麽長距離,可不要十天半個月嘛,到時候,她人都到帝都了,信還沒到呢!
“最好是半天之内就能到達的。”早點告訴君臨,她安全了,免得他挂心。
就算她用巨龍飛回去,也勢必得花上兩天時間才能飛回去,她順利脫身的消息,能早片刻到君臨手上便好上片刻,逆天是這樣想的。
“要是你開啓了第十三層伏羲塔倒是好辦了,能夠在兩處地方設下移動點,瞬息便可抵達。”
“這麽好?”逆天眼睛一亮,随後苦兮兮地看着上邪,“沒别的辦法了嘛?現在不大可能去提升伏羲塔,我的玄心妙法到瓶頸了,突破不了,一切都處于停滞。”
巨兲輕哼一聲,“誰讓你随便瞎用空間卷軸的?”
“要不這樣?你再用一個空間卷軸,說不定就能移到卡奧帝都了。”
“這樣可行嘛?”逆天歪了巨兲一眼。
“你有更好的方法?”
“這樣吧,雙管齊下,我們先去城裏找送信處,說不定别人比較先進,不是用馬獸跑信的,而是用飛的呢。”上邪輕咳一聲,“然後你再用空間卷軸移一下,就算移的沒邊兒了,那送信的也已經去了,不是嘛。”
“好。”逆天點點頭,便二話不說,在村子裏雇了一輛馬車,趕往曆城。
中午時分,三人找到天曌商行名下專門跑信息買賣信息之地,果然那大商行裏是有飛行魔獸來往跑信的。
那飛行魔獸雖然沒有巨龍飛得快,但兩天半到三天時間也差不多可以到了。
逆天付了一個金币的跑信費,高高興興地寫了封短信,收拾好交給收信的小哥。
這一擡眼,才發覺,小哥的眼睛珠子一直定在她臉上,動也不動,隔了好久才結結巴巴問道,“你可是逆天小姐?”
逆天真沒想到,自己這名氣,真正是大啊,都傳到落月的曆城來了!
小哥看她不言不語,但瞅着神情卻是八九不離十了,當即高興之餘,忙要将一個金币塞回逆天手裏,“不能收您錢,逆天小姐,不行的。這是小的分内事,您放心,小的就算累死在中途,也一定讓飛鷹把您這信送去卡奧帝都。”
逆天急忙縮回手,一臉無福消受的表情,“小本生意,你收着吧。”
真是不習慣别人對她太熱情啊,總有種給人盯上的感覺。
走出天曌商行,逆天打算去曆城中心的各大酒店飯館,去搜刮一堆吃食。
連續走了四五家店,逆天圓滿了,出來後對身邊的巨兲、上邪說,“我們這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撕一張空間卷軸吧。”
其他兩人沒有意見,逆天便打算往街道角落的一條小巷子走。
可沒走幾步,就聽到前方一陣吵鬧的聲音,圍了一大圈人在前頭,更有圍觀者對着圈中人指指點點的。
逆天并不是個好奇的人,也不是什麽同情心無時無刻泛濫的人,何況她還趕着回卡奧帝都卡冷,心裏惦念着君臨呢,除了這樁正經事,其他事在她眼裏,基本都可以無視。
正要繞過那堆人走過去,就見旁邊一扇側門裏,出來一名雲水袖、大紅霓裳服,頭上珠钗玉繞的俏麗孕婦,那肚子倒是不怎麽高,看着也隻是像四五個月的樣子,但偏偏架勢拿的足足的,挺着個小腰,那肚子挺的,都跟八九月似的。
孕婦勾着身邊男子的手臂,嬌嬌地說着,“相公,你說給我一個公道的,現在隻是讓這個死乞白賴的女人,跪在家門口而已,你看她,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好像别人冤枉了她似的。我不管,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惡氣。這女人現在加害的是我們朱家的孫子,要是輕易放過了,指不定将來怎麽對付我們母子呢呢。她是有功夫的,她一隻手就能捏死我們母子啊!”
跪在門口的一名瘦弱婦人,懷裏摟着個兩歲大的女兒,小丫頭很是瘦削,一雙眼睛十分大,染着氤氲的水汽,因爲擔驚受怕,一直往婦人懷裏鑽去。
“别怕,巧兒,不要怕,娘在這裏。”
一聽到婦人的聲音,原本已經走過人群的逆天,蓦地頓住了腳步,又返回來,撥開人群,低頭一瞧,心裏大爲震動。
擡眼一看,那高門大戶上,牌匾挂着朱府兩個字。
孕婦摟着的那個男子,兩眼冒邪光,臉色過于蒼白,看着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身子都被-女-色-掏空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被星辰皇室除名,遣送回廢區樓家的平陽。
她與逆天同歲的,但現在已經是一個兩歲娃娃的娘了,兩人從小就身份錯亂,到現在,就跟兩條平行線一般,兩者的際遇是愈來愈遠。
逆天瞧着,她現在跪在這裏,默默垂淚的樣子,看來這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想到樓家那群吸血鬼,逆天便覺得惱恨,平陽這麽小嫁人,嫁得又是這樣一個遛狗鬥雞的敗家子,這樓家少不得在後面推波助瀾,拿了一份豐厚的聘金。
他們既然在廢區,肯定生活困難,爲了錢,樓正南和他的大夫人,什麽幹不出來,而平陽,就是這樣被他們賣了!
“梅兒,你怎麽還生氣啊,你說,要怎麽才能不生氣?你說,少爺我管保叫你高興。”
那叫梅兒的媚眼孕婦哼了一聲,勾着纨绔子的手臂,尖尖地叫道,“當然是除去這賤人正室的名頭,把她貶爲賤妾,看她以後還拿什麽身份,來跟我耀武揚威的。”
圍觀的衆人,有知情者便指指點點着朱家門戶,對旁人說道,“這叫梅兒的就是北大街春韻館的頭牌娘子,一年前被朱家少爺買回來供着,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狐-媚-子的手段,得了朱少爺的寵愛,現在倒好,更是連正室夫人都不被她放在眼裏了。”
“真是豈有此理啊。這朱家也算是高門大戶,在曆城中也屬于二流家族了,沒想到家宅裏還有這等稀罕事,這朱家少爺寵妾滅妻,真是個糊塗蛋。”
“可不是嘛。正妻孩子都給他生了,看着那瘦弱的身闆,這一年肯定沒少遭罪。這朱少爺竟然聽信小妾的耳邊風,把妻女給趕出來。”
“真不是人啊!”
朱少爺一看犯了衆怒,也不敢再做什麽出格的事情,而且衆人那副鄙視的神情,雖然罵的十分小聲,但很多還是飄到他耳朵裏,跟戳他脊梁骨似的難受。
朱少爺忙回頭瞪了一眼耗在一邊的丫頭,“都死了啊,還不把少夫人給扶回去?”
這樓氏,也是個會耍心機的,讓她在家裏跪着,她倒好,跪到大門口來了,這簡直是在給他朱家門楣上抹黑!
兩個孔武有力的丫鬟,上前扯起平陽的手臂,用蠻力拖着她往前,平陽懷裏那兩歲小女娃,被這麽一吓,“哇”一聲張開嘴大哭起來。
逆天臉色一沉,蓦地怒斥一聲道,“住手。”
今天幹了一整天活兒,累死了,撐不動,碎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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