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小臉烏黑,心都揪成一團了。
七彩霞光罩内,決鬥雙方進行不死不休的争鬥,除非雙方死盡死絕爲止,否則罩子不會打開。
令人惱火的是,這罩子又叫公平的決鬥場所,即是若有一方實力比較弱的話,罩子本身會幫他們不斷擴充實力,直到與對方持平。
若是一方有人死,新生的力量又會繼續補充上去,直到全滅。
也就是說決鬥雙方完全讨不了一絲好處,這根本就是一場走向死亡的決鬥,不管你打敗多少敵人,隻要你不流幹最後一滴血,戰鬥就要繼續。
“放他們出來。”逆天一手持劍,浩蕩的劍罡排山倒海般砸了過去。
地面劃出一道深坑,鳳竹輕輕一拍輪椅,整個人往後挪了三四十米,依然笑得十分無害,搖搖頭道,“不可能的。七彩霞光罩一旦開啓,就不容許有活物出來。”
逆天突然笑了笑,眼睛盯着鳳竹幾欲噴出火來,不過卻生生地控制住情緒,“你以爲自己很有勝算?”
鳳竹勾了勾唇,“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把你弄進那個罩子中。”
“你有那麽好心?”逆天諷刺地一笑,“說吧,要我做什麽?”
鳳竹微微一愣,眼底流轉着淡淡的風月,笑了起來,“天天這麽聰明,真是叫人不曉得說什麽好。”
“少跟我啰嗦廢話。”逆天沒耐煩地一揮手,“說!”
“在談條件之前,天天,九華玉璧隻差最後一處黑暗元素開啓,你先繼續好不好?”鳳竹這厮,語氣雖溫柔,但眼神卻是不容人拒絕的淩厲。
逆天輕哼一聲,“何必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假惺惺的面孔,想要契約九華玉璧,自己去開啓。你身上的黑暗元素,會比你的手下弱?”
鳳竹委屈地看她一眼,“你怎麽這麽兇霸霸的,你對我好一點不行嗎?”
逆天深吸了一口氣,小拳頭死勁握了握,扭頭看着罩子内又倒下去一名黑衣衛後,元素虛态迅速補充,幻化成一條火龍,轟一聲與滄瀾撞在一起。
那方,滄瀾身形微微一頓,墨月飛身而上……
“到底想幹嗎?”逆天怒不可遏地叫道,“九華玉璧算什麽?你喜歡你去契,你給我立刻把他們放出來。”
“還真是鮮少有人以這樣不屑的口氣說九華玉璧算什麽呢。”鳳竹笑嘻嘻地撥着輪子,試圖往逆天身邊接近幾步。
一道光元素炸開在他腳邊。
鳳竹眼底一凝,一抹黑氣熏染了那雙狹長鳳眸,使得眼底凝出了一絲惡念。
“你明明知道我讨厭光元素,你還偏偏要用它。”
逆天嘴角微弧,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你喜歡不喜歡,讨厭不讨厭,關我屁事!我需要因爲你的喜惡而讨好?”
“剛才你還在求我,你求我放了他們。”
“我求你?”逆天冷笑一聲。
“你的驕傲會害死你的夥伴。”鳳竹眯了眯眸,“或許你應該……”
逆天轉過頭去,再也不聽鳳竹說話,雙目凝着那泛着流光的玻璃罩子,手中的劍緊了又緊,忽然一個疾速竄了出去,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沖着七彩霞光罩沖了過去。
“轟!”浩蕩的劍罡,從中間擴散出一波震蕩圈,如潮水般向着四周蕩漾。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個飛撲上去,不要命的身影。
果然,用外力擊打七彩霞光罩,會受到難以想象的反震蕩沖擊。
逆天被一股巨力甩了出去,比以來時更快的速度,哐一聲被甩在牆上。
雲榛、雲楠他們都驚呆了。
但讓他們更加震驚的是,那個女孩子摔倒在地後,飛快地豎了起來,伸手狠狠一抹唇邊的血絲,手一翻,掏出三瓶淺紅色藥劑,咕嘟嘟喝了下去。
随後,漆黑的眸子翻騰出一抹血色,手中的劍,發出一圈極緻的光芒,狠絕地向前再次沖了過去。
“你瘋了!!”鳳竹吃驚地大叫一聲,伸手想要攔截,卻哪裏比的過她的速度。
這一根筋的傻姑娘,可真正是發狂了。
雲楠、雲榛二人愣了一下,唰地臉色泛白,急忙沖着她飛奔過去,“别亂來!”
“轟!!”
一記振聾發聩的聲音,震的在場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一時間頭暈眼花地跌坐在地。
“噗——”
“天天!!”滄瀾、墨月他們吓的臉都白了,頭一回,就看到逆天一口血噴在罩子上,兩隻眼睛一片猩紅肅殺之意。
“你你發什麽瘋啊你。”安世遠都快被吓死了,一骨碌跌坐在地上,昂着頭又驚又怒地叫着,“你住手!你是想将這裏夷爲平地嘛?你不要命,别人還要啊!”
逆天唰地回過頭去,一雙猩紅的眸子狠狠盯着安世遠。
盯得他心底發毛,緊了緊手中的佩劍,“你你要幹什麽?”
逆天微微揚起左手,絲絲縷縷的血焰從指尖慢慢滲透出來,盯着安世遠的眼睛,如同在看着一具屍體,讓安世遠下意識狠狠發顫起來。
“去死。”逆天左手一道猩紅火光噴發出去,轟地擊中安世遠胸口。
那厮仰天倒地,連着幾滾,滾到牆角,才支撐着站起,一隻纖細的玉手,忽地卡住了他的喉嚨,驚得他一口血滿溢出來,絲絲恐懼在眼底晃蕩。
“不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安世遠驚恐不定地怒嘯,“我我是你未婚夫啊。我們有過婚約的,你曾經那樣愛戀我,你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這全都是你的錯……”
“你!找!死!”逆天眼底透出兩抹猩紅,狠狠卡住安世遠的脖子,一點點一點點收緊手力,憋得安世遠整張臉巨紅無比,呼吸緊張起來。
死亡,張起了一雙翅膀,籠罩在安世遠頭頂。
雲榛倒抽一口冷氣,“不好,天天元嬰化了,這是體内的殺戮元嬰自動現身了!快,快阻止她,以她目前的境界,殺戮元嬰恐要反噬主人。”
在場衆人倒抽一口冷氣。
元嬰都跑出來了?元嬰成形附身了?逆天?在之前的比賽上,他們大多數人都停留在“逆天是四環召喚師”的概念上,這回逆天突然間爆發出吓人的戰鬥力,已經讓他們很驚恐了。
這回再聽到元嬰倆字,那一張張臉真是五顔六色到極緻,各種情緒都浮現在臉上,真是擋都擋不住。
元嬰是什麽?那是九環以上的神境界,很少有人涉足的一片領域,人逆天就有了,她可能還不是九環。
被她捏着脖子,生死一線的安世遠,真正是吓死了。
他絕對能比别人更近一步體會到逆天的恐怖,不久之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那個,是廢物逆天望塵莫及的小侯爺安世遠,可現在……
安世遠哭喪着臉,終于體會到逆天爲何不屑于他,之前會跟他說那麽一番難聽的話,可不是嘛,他現在是望塵莫及,死追都追不上她的腳步了。
她捏着她的脖子,讓他感覺到什麽叫做“比捏死一隻蝼蟻還簡單”,這就是了。
鳳竹的臉,唰地沉了下來。
“天兒,天兒……”下方通道口,傳來一道熟悉的叫聲,正沉溺于一片殺氣中的呃逆天,蓦地怔了怔,偏過小腦袋想了想,捏着安世遠的手也稍微松了一絲。
雲榛、雲楠瞅準時機,一個上前扯着她下來,一個将安世遠“嘭”一腳踢滾了,甚至看都不看一眼龇牙咧嘴的安世遠。
兩人都把視線集中在逆天身上,異口同聲地問道,“天天,你怎麽樣?”
雲曉的整張臉,唰地一下白了。
若說之前隻是三分猜測,那麽現在她知道了,兩位少爺從一開始就清楚知悉秦逆天的身份,不過是配合着這位任性的大小姐在演戲罷了。
雲曉不甘地握着拳頭。
一邊的雲念鳳完全不理解兩位嫡系的少爺,發什麽神經對逆天好上了,拽着雲曉的袖子問道,“曉姐姐,怎麽回事?兩位少爺這是怎麽了?幹嗎對這非親非故的女人這麽好?”
一旁的高書高畫兩姐妹,一直在仔細觀察雲曉的臉色,此刻不由笑着諷刺道,“雲姑娘臉色這麽不好啊?有什麽心事,就攤開來跟大夥兒說說呗。”
雲曉狠狠瞪了高書高畫一眼,轉頭勉強地對雲念鳳笑笑,“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敵人還在四周環伺,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雲念鳳皺了皺眉,瞧了雲楠一眼,“我瞧着那叫鳳竹的,好像……”
“小天,小天!是不是你在那裏?”
逆天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有點發憷地瞧了瞧自己染血的雙手,下意識地擦了擦唇邊的血:奇怪,剛才好像一下子失去意識一般。
這種失去身體主控權的感覺,逆天有點不喜歡。
“天兒,你别緊張,剛才是你的元嬰提前現身了,融合的還不夠好,所以你會一時間失去意識。”那邊幽離尊上開口道。
“離……”
“别說這麽多,快附身,我們要先解決這個鳳竹,才能帶着墨月他們沖出去。”
“好,我感覺到君臨就在那邊。我聽到他的聲音了。”
幽離的身影唰地出現在逆天身邊。
有那麽一瞬,逆天看到鳳竹、雲族一群人,目光跟膠着在幽離身上一般,甚至眼神中還閃過一絲奇異與難以置信。
認識?
逆天心中冒出一絲這樣的念頭。
可這也是一瞬的轉念,很快,幽離便與他附身了,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注入四肢筋脈。
“天天,化身成劍,我倒要看看,這世上,還有什麽東西,是指天劍不能劈開的!”
“對!”逆天激動極了,附身的瞬間,就将自己渾身化作一柄利劍。
黑色的劍身直對準七彩霞光罩,唰地刺了過去。
“小天。”秦絕的身影出現在左側的通道口,身後跟着秦曜幾人。
鳳竹原本瞅着逆天頓住的眼眸,看向秦絕時,射成冰箭,“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爲你死在哪個角落了呢。”
秦絕眯了眯眸,注意到他身後一字排開的黑衣衛。
鳳竹二話不說,手指一揚,那些黑衣衛便轟一聲朝着秦絕幾人奔了過去。
在此期間,指天劍“啪”一聲重重砍在七彩霞光罩上,将那完好無損的罩子,生生地劈出一道蜘蛛腿般細小的裂縫。
而這道裂縫,正呈放射性的趨勢,慢慢地“滋滋滋”擴大開來。
鳳竹眼角一凝,嘴角掠過一絲苦澀。
這臭丫頭,眼都不眨一下,就将七彩霞光罩給毀了!
真正是個狂妄無比的好家夥啊!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誇贊她的時候,趁着逆天一擊之後,與幽離分開,兩方喘息之時。
鳳竹急忙推着輪椅上前,凝着九華玉璧上的最後一幅圖,嘴角浮現一絲猙獰,這些讨厭的人,今天就要他們全都死在神魔遺迹之中。
他的指間,溢出一絲純黑的元素力。
一旁的高峰瞧得倒吸一口冷氣,“黑暗元素師!他也是黑暗元素師!”
剛才那批黑暗元素師,黑的并不純粹,而他,看他指尖流出的黑色元素,卻是精純無比。
這意味着,他們七宗十六派運氣極差地碰到一撥大陸失蹤已久的黑暗元素師。
高峰的臉色刹那間變得十分難看。
光暗元素本來就是天敵,所以從剛才開始,高峰這位光元素師,感覺就很難受,如今看到這位實力高深的黑暗元素師,他更是連話都不敢講了。
隻不過可惜,他不說話,不代表别人不相中他。
鳳竹開啓九華玉璧,需要大量的黑暗元素,他一撇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高峰。
隻是一抓,就把高大的高峰捏在手中,一手貼着他的後背,源源不絕地吸-吮他體内的光元素力。
随着這股吸-吮,高峰的臉色越來越差,甚至連呼喊救命的叫聲,都無力發出。
所有人毛骨悚然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直到高峰變成一具幹屍,狠狠地砸在地上,雲念鳳與雲念芯,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蓦地擡手捂住嘴巴,一臉駭然地望向鳳竹。
鳳竹蘊着一抹黑氣的眼睛,冷冷地掃了幾位雲族小姐一眼,把她們吓得連連後退,緊緊地團縮在一起。
“哼,雲族幾脈真是越來越差勁了,連殺的興緻都沒有。”
“别别殺我們!别殺我們。”高書高畫,見他一隻手就捏死了自家大哥,吓得噗通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嚎叫。
沙子軒抖着聲音道,“這,這是光元素吞噬?啊!”
一股強勁的掌風刮在他臉頰上,狠狠拍了他一記大耳光。
沙子軒一頭栽倒在地,吓得肩膀都縮了起來,哪裏還敢站起,隻是趴着耷拉下腦袋,動都不敢動分毫。
許久,才聽到那道冷漠的聲音,在自己耳畔響起,“黑暗元素的吞噬力,才是世上最強的。給我記好了!光元素算什麽東西,光元素師都該死。”
“天天!”滄瀾、墨月他們無不挂彩,沖了出來要抱逆天。
逆天忙把他們拉入伏羲塔,“自己先喝藥療傷,一會我再進來看你們。”
剛才他們少說每個人都進行了不下十場決鬥,每次都是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交戰,這怎麽吃得消呢?
識相一下,滄瀾輪番對戰十個滄瀾,墨月也輪番對戰十個墨月,七彩霞光罩遇強則強,不會給你半點喘息的幾乎,你殺死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後,立馬補充一個,這是多麽變态的殺戮罩子。
毀了也好。
逆天一腳踩在那片碎渣上,跟着将脫力的幽離也拉進伏羲塔,心裏想着,手裏還有三塊封天印,是時候慢慢吸收了,她吸收的封天印越多,幽離的實力便跟着上升。
像今天,指天劍若是完全複原的話,根本隻要輕輕一劍,就能将這七彩霞光罩劈開,無需費力,更不會讓幽離受損。
腳下的七彩霞光罩碎渣忽然浮了起來,繞着逆天周身旋轉。
逆天瞪了瞪眼,正要一腳橫掃過去,踢飛這些碎片。
孰料,那些碎片咻地一聲凝結在一起,變成一顆七彩流光的珠子,落在逆天手心。
“廢了這麽大勁粉碎了七彩霞光罩,沒想到眨眼間它又完全凝和了。”幽離咳咳笑道,“不過好在重生一次,與原主人自動解除契約了,天兒,不收白不收。”
“有什麽用?”不死不休呢!要是練功罩那還好說,可現在這罩子要的是她獸獸的命,她都恨死這破玩意兒了!
“天兒你忘記自己是神級煉金師了?還有什麽到你手裏不能扭轉的呢?你隻需把它從新煉制一下,多點功能出來,不就行啦?”
“離,你說的對。我把它改造一下,拿來給你們練功用。這裏面自動匹配同境界的元素虛态,還是非常好用的。”逆天立刻受教地點點頭,心道自己還真是傻了,手腕一轉,就将七彩霞光罩收進了自己的空間。
“卑鄙無恥,大家留神,箭上抹了毒。”下方通道口傳來帝國學院一衆學生驚恐地叫聲。
有人怒吼道,“你們堵着通道幹什麽?快點滾啊!骷髅軍又要來了。”
“天兒,你在不在,在就應我一聲!!”君臨一路奔跑而來,十步就要布出一道火牆,此刻近乎力竭了,可鳳竹的那幫子弓箭手,照樣堵着通道口不給他們上,要是靠近點去,一輪箭雨必然要将他們逼退幾步。
如今處在兩難的境地,前有狼後有虎,進退維艱。
逆天忽地提高聲音叫道,“君臨,我在這裏。”
“小天,真得是小天,快,快解決他們!”另一方被黑衣衛纏住的秦絕、秦曜幾人,更加發了狂般想要一舉将黑衣衛殺死,好趕過來與逆天彙合。
隻不過黑衣衛實在不容小觑,就在之前,逆天的獸們也在他們手裏吃了個暗虧。
這些黑衣衛,實力并不是最強的,但他們擅長隐匿,并且用黑暗元素移動,短時間内,秦絕他們倒是沒辦法弄死這些人,隻能先耗着。
但秦絕心裏的急迫,可想而知。
那方,聽到逆天聲音的君臨,也是精神一振,欣喜地叫道,“天兒,你乖乖呆在那兒,我馬上就過來。”
逆天知道他們被人堵住了,狠狠瞪了一眼在九華玉璧前的鳳竹,見他背對着他們,雙手張開,渾身黑暗元素沸騰無比。
心中蓦地一驚,逆天下意識地便從空間内祭出一把接天連弩,握在手心,手指一片冰涼。
顧不上這麽多了,這個男人,讓逆天由衷感到“危險的逼近”,有一絲決絕的念頭浮現在心中,決計不能讓他活着逃出這裏,否則會給她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
“小天!”秦絕正往這邊趕來,那方帝國學院的一群,趁着弓箭手換箭那當口,讓元素師們遠距離攻擊,擊飛了十幾把弓箭,并且趁亂殺上前去。
然而此刻,就在逆天手中的接天連弩瞄準鳳竹的那一刻。
第九副玉璧,唰地透亮了,銀色的月華,從漆黑的天空折射下來,俯照着蒼茫土地。
湖邊靜靜的樹林,甚至能夠聽到風吹樹葉,起伏連綿的沙沙聲。
鳳竹雙手大張,手臂上纏繞着一絲絲一縷縷黑氣,仰着頭哈哈大笑,十根手指握成爪,狠狠一用勁。
九華玉璧飛了起來,形成九快玉片,圍成一圈玉筒,散發着幽幽白光。
“嗷——”
整座金音宮都處在這聲魔獸的怒嘯之中,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逆天腿腳一軟,險沒趴倒在地,下意識地用手一摸,唇邊竟不由自主沁出一縷血絲來。
隻是一聲嚎叫而已!
逆天心中警鈴大作,蓦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天兒!”君臨怒吼一聲,發了狂地從通道口沖出來,瞧着遠遠倒在玉璧前的那抹身影,飛速趕來。
“别過來!”逆天瞧見鳳竹幽幽地回眸看去,心中便大叫不好。
隻見鳳竹舉起了右臂,嘴角扯出一絲惡狠笑意,一支泛着黑光的箭镞,便沖着君臨胸口呼嘯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