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一瞧,竟是縮成一團的南瓜,趴在塊半大不小的木闆上。
“南瓜,南瓜。”逆天欣喜異常地叫了兩聲。
南瓜嗖地跳了起來,一激動險些滑進水裏,可見着親人了,一雙眼紅通通地嗷嗷直叫,“主人主人,嗚嗚嗚。嗚嗚!”
逆天讓小海妖遊過去,一下把南瓜給摟到懷裏,順了把它濕哒哒的毛。
南瓜在她手臂上翻滾着嚎叫,“主人啊,嗚嗚嗚,我終于又見到你了,主人!爲什麽不能靈魂傳音呢?”
逆天憂郁地蹙起眉,“恐怕是被遺迹隔斷了。”
當時她就發現了,南瓜被擄劫後,她竟不能與它靈魂傳音,也無法獲知它的具體方位,好在現在找回來了,要不然真不知如何擔心呢。
“南瓜,你吓死我了。”逆天順了把南瓜毛,微微松了口氣,問道,“你是怎麽逃出來的?那些元素神殿的人……”
南瓜爬在逆天懷裏,算是定心了,這才有氣無力地說道,“可不是,真是兇險透了,那些元素神殿的人,一個個都不是好人,他們要利用南瓜帶他們去挖寶藏。”
逆天拍了拍在水中一邊喃喃唱歌,一邊打圈圈玩水的海妖:拜托,孩子,能出去找個不危險的地方玩不。
小海妖立刻甩了甩尾巴,又高高興興地往前方遊去。
耳邊聽着逆天安慰的說道,“得虧你聰明,逃出來了,要不然,真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麽利用你折騰你。”
“是啊是啊。主人。”南瓜使勁點着頭道,“元素神殿那票人,就跟主人你說的一樣,就是些道貌岸然、口是心非的神棍!他們一個個可壞了,不過南瓜也不笨,誤導他們找了個機關密室,哈哈哈!”
“嗯,剛才我飄過來的時候,看到水裏有不少元素神殿的腰牌,想來他們應該是全軍覆沒了。”逆天想起那焦雷、冷香卉之流,三番兩次找她麻煩,便覺得這些人真是死有餘辜。
更何況,他們不死,南瓜也不能安全無虞地逃出來。
“哈哈,那才好咧!”想到他們如何威逼利誘它,如何恐吓它,讓它帶路,南瓜就感到心情不忿,這群貪得無厭的人類,純粹就是找死,也怨不得它心狠。
逆天嘴角一彎,捧着南瓜高興地說道,“回來就好了,可擔心死我了。”
南瓜眼睛一紅,蹭着逆天的身子道,“是啊是啊,要不是運氣好,回頭就碰到了主人,我可要被這些水淹死掉了。我最讨厭泅水了,把我的毛都弄亂了。”
逆天撲哧笑着,捏捏它的毛。
南瓜頓時想起什麽似的,伸爪子在頭頂扒拉着,甩了甩腦袋,一顆墨色的指環便掉在逆天手心。
“主人主人。我把元素神殿的人騙進機關密室後,就去旁邊的寶藏室搜刮一空,還碰到個‘啊啊啊’言語不通的吃貨!”南瓜一臉興奮地笑道。
“呃。”逆天接過戒指,直接打開看了看,被一空間的金銀珠寶閃瞎了眼兒。
小嘴直接變成“O”字,使勁揉了把南瓜的大腦袋,“好小子,幹的不錯!”
這一空間的金銀玉片,跟她之前在卡奧皇宮寶庫中搜刮到的相差無幾啊,隻不過看這玉片的質素,卻是比皇宮寶庫裏的還要高級,不錯不錯,何止是不錯啊!
“發财了發财了。”逆天摟着南瓜笑得合不攏嘴,直接将身處的險境抛諸腦後,看着這麽多金子眼都放亮了,恨不得進去數數。
“主人,我還撿了個吃貨。”南瓜歪着腦袋說道,“诶,你怎麽還不出來啊?難道要主人請你出來!快出來。”
“噗!”一團肉肉的東西,跳到南瓜頭頂,把他的腦袋都壓下去幾寸,厚厚的肉-團壓在他腦袋上,把南瓜給氣死了。
“你給我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肉-團一個縱撲,直接搶了南瓜的位置,滾到逆天懷裏,左蹭右蹭上蹭下蹭,一副好玩的樣子。
逆天樂死了,一手提了那肉團到眼前,點點那小不點的鼻子,“你就是南瓜說的吃貨。”
“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逆天笑不可遏,“可不是,南瓜壞的要命,怎麽能欺負人呢。”
“啊?”肉-團一雙本來就萌死人的大眼睛,此刻聽到逆天開口說話,唰地瞪圓了,可愛的要命,長長的睫毛瑩瑩顫動着,竟是激動地要哭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
“好好,别激動,咱不激動,啊。”逆天摸摸小-肉-團的毛絨腦袋,呵呵笑道,“來,告訴姐姐,南瓜哥哥怎麽欺負你了?”
肉-團“啊啊啊啊啊啊啊”叽歪了一通,那邊南瓜的小胖臉,氣得都歪了。
這特麽帶了隻喂不熟的白眼狼回來啊!嗷嗷!
可恨的是,他都不知道死肉-團在跟主人告他什麽狀,還不定怎麽添油加醋地诋毀他呢,嗷嗚~~~~
逆天聽着頻頻點頭,擡手就敲了一記南瓜的腦門,“怎麽能這麽欺負人呢?好東西要好朋友一起分享嘛。”
說着掏了塊黑晶給眼睛忽一亮的肉-團。
小家夥睫毛一掀一掀的,頭頂的荷葉左搖右擺,一卷一舒,小臉笑得跟朵花似的,立馬接了黑晶,幾口塞進嘴巴裏。
逆天眉毛一跳,這囫囵吞棗的樣子,可不是個吃貨嘛。
那邊南瓜哭喪着臉,正懊惱不應該帶肉-球回來争寵呢,就見小肉-球主動出擊,直接一口咬在逆天手指上,但見光暈一閃,契約竟就成功了。
小海妖回頭一見,眼睛跟着一亮,竟也依樣畫葫蘆一口咬在逆天手指上,滴了兩滴血下來,完事了。
很快,靈魂深處響起一個小蘿莉吱吱喳喳的聲音,“主人主人,好好哦。主人是第一個聽得懂我們本族魔獸語的人咧。”
逆天哭笑不得。
倒是南瓜氣得要命,上蹿下跳地叫道,“混蛋!你怎麽直接就咬了主人,強行契約了呢?你是土匪嘛?還是強盜!”
“你才土匪,小氣鬼!土匪小氣鬼!”
逆天嘴角一抽,“南瓜,你是哥哥,不能跟小妹妹吵架,啊。”
小海妖輕輕脆脆的聲音也接着道,“天天,天天!要不要附身呀,要不要試試我的水元素技能?”
逆天:……
這坑爹的,現在什麽時候,還試技能呢,當即委婉地拒絕小海妖,“海兒啊,咱現在先不練技能,啊,咱先從這鬼地方出去再說。”
到處都是水,随時會有滅頂之災,她可沒小海妖這麽輕松自在。
“那好吧,天天,我們出去再試技能。天天,到時候你可以用我的音波功哦!”
“好好。”逆天也得瑟了,抱着小海妖,讓它背着她們,逆流而上,朝着上方一處光亮遊去。
“對了南瓜,你撿回來的這小不點兒,是個什麽獸?”她瞧着和橙子有點像本家呢,不過比橙子胖,整個兒就是顆冬瓜,也像是胖土豆兒。
“誰知道,大概跟白眼狼是一家的吧。”南瓜不忿地說道。
逆天嗤一笑,肉-球那小東西便撲過去,逮着南瓜就要揍,“你才白眼狼,主人,主人,白眼狼是什麽?準是不好的東西!”
逆天笑不可仰,點點頭道,“南瓜,别欺負新來的。肉-球啊……”
“不叫肉-球,不叫!!”小家夥抗議聲聲。
“那叫土豆兒?”逆天試着跟她商量一下。
南瓜在那頭“噗”地一笑,四腳朝天,在逆天懷裏翻滾着,“噢哈哈,土豆兒,土豆兒,可不像顆土豆兒嘛!”
伏羲塔内那群獸們,也跟着笑瘋了。
主人你是來搞笑的吧,能不給獸取這麽锉的名字嘛?
還以爲你之前起了個“無盡之戒”,起名字的水平提高了呢,沒想到,還是這般蹩腳的樣子。
逆天給他們笑得一臉讪讪的,那邊肉-球一聽,這麽多獸在笑,肯定不是什麽好名兒,立刻不依,在海妖背上來回打滾,不要這破名字。
要是别人不笑,小-肉-團指不定就應下了,畢竟土豆兒是個什麽東西,她可不知道。
“那要不……冬瓜,怎麽樣?”
“噗……”這回幽離閣下也給破功了,一群獸在伏羲塔裏笑得前仰後合地。
哦喲喂,還口口聲聲叫别人吃貨呢,瞧瞧這名字起的,不是南瓜就是土豆兒,不是土豆兒就是冬瓜的,全都吃的!
南瓜的小胖臉都氣歪了,這些混球在笑“冬瓜”,可南瓜和“冬瓜”隻不過差了一個字啊!
笑冬瓜不就等同于笑南瓜?
逆天咳了一聲,“都笑毛啊,有什麽好笑的,赤金,你再笑,以後就給你改名叫西瓜。”
滿地打滾的赤金蓦地用爪子封住嘴巴,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才不要呢!!光是想到主人在那邊吼着“西瓜出來”,他堂堂赤金虎王蹦出來,還不把一衆虎弟們給笑得牙都崩了……
算了,還是老實點吧,省得惹惱了主人,給自己改锉名。
“主人壞。”肉-球都要哭了,怎麽起個名字,惹那麽多笑聲啊。
逆天一瞧,立刻摟起這小家夥,見她可憐見的,一雙大大的眼睛染上了三分水汽,心就軟了下來,回頭就沖空間吼了一嗓子,“笑?誰在笑?再笑就都改名,一律改成傻瓜!”
一空間寂靜下來了。
逆天頗爲滿意地點點頭,揉揉肉-球的小腦袋道,“冬瓜啊,你看,冬瓜這名字多好,跟南瓜正好對應呢。改天等冬瓜長大了,主人做主,給南瓜當媳婦去。”
看這倆小多配啊,又是對歡喜冤家,冬瓜又長得俊,倆名字,一叫冬瓜一叫南瓜的,配啊!
冬瓜一聽,立刻就圓滿了,南瓜的小胖臉卻氣得黑了,“不要,我才不要娶冬瓜當媳婦!不要!”
逆天奇怪地看了它一眼,“南瓜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我才不要娶冬瓜,娶她還不如娶橙子或是小瀾!”那倆長得多俊啊,瞧着都流口水。
橙子和滄瀾:……
默了兩秒不到,一前一後那叫一個吼啊!!
逆天哈哈大笑,越接近那團光亮移動地越快,順着那陣光,小海妖叫了一聲,“天天,屏住呼吸哦,我們要穿過激流了!”
逆天伸手一抓,将氣呼呼的南瓜和冬瓜塞進伏羲塔内,跟着屏住呼吸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冷水澆灌在頭臉上,抱着小海妖,眼睛卻是睜了睜,便看到這海兒正在穿過一片蔚藍色的冰晶薄障。
“嘩!”那片薄薄的障礙物全都化爲了細碎的煙霧,飛散而去。
小海妖一個跳躍,浮出水面。
逆天這才長出一口氣。
要不是她心裏知道此處是遺迹,逆天真會以爲這裏是片寬闊的海域。
還有淡淡金色的陽光一點一滴地灑在這海面上,如跳躍的碎金,碧粼粼的海面一望無際,空曠、綿長,水波輕輕蕩漾,相當平靜。
這空間置換的實在是太神奇了。
蔚藍的海面上,小海妖樂呵地唱着歌,尾巴拍打着海面,一個躍起,沖入水中,又嘩地破開海面,可把愣着的逆天,弄得一頭一身全都是水。
“好了好了,海兒,别玩了,先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但見身形一閃,墨月颀長的身軀來到逆天身邊,一雙墨藍色的眼睛,蘊着怒氣直凜凜瞪着這片海域,隔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話,“天天,有個大能耐的魔獸,把咱們全都弄進虛夢空間來了。”
逆天倏地睜大眼睛,扭頭瞪着這片平靜無波的海域,後背竄下一絲絲細細的冷汗。
幽離也唰地出現在她身邊,皺着眉對逆天道,“别太擔心。”
怎麽能不擔心呢?
小海妖可是赤嬰之境的獸啊,可這回居然絲毫沒有任何察覺,就被人弄進這片浩瀚的虛夢空間。
她不傻,自然能看得出這虛夢空間與紮馬大國師手中的夢蛇所釋放的,是完全不同的層次。
正郁悶着,忽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啞嗓子叫聲。
“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逆天擡目看着,但見個破爛衣衫的男人,駕馭着一條黑頭鲸,在海獅群的圍攻下慌不擇路地又跳又叫,一道道劍氣掃過逼近過來的兇利海獅們,臉有菜色,看似是有點支持不下去了。
兩方離得近了後,逆天雙目一怔,不由微微地勾起唇,原來這厮還沒死呢,倒是個命大的,不過沒死來到這虛夢空間,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漂着,早晚也是會死的。
這時,對方顯然也看見逆天與墨月、幽離了,眼睛頓時忽地一亮,一臉喜色地對逆天揮手大叫,“逆天,逆天!快救我!”
“南瓜,你猜我撞見誰了?”
“誰?”南瓜納悶地接了一句。
逆天笑了笑,“焦雷。”
“焦雷?他沒死?”南瓜瞪直眼,不滿地直哼哼,“他竟然沒死?這個焦雷最壞了,主人一定要收拾他,絕對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去。”
逆天點點頭,“當然,這個焦雷偷聽我們說話,占了我們的傳送光陣,卻沒想到還是淪落到這個地步。就算他這樣逃回去,元素神殿也不會待見他,倒不如……”
逆天笑了笑,“我來做做好事,直接送他歸天。”
“就是就是,那就由主人來收拾掉他吧,這是天意啊,到哪兒都能遇見這焦雷,可不就是老天爺給主人報仇的機會嘛?”
“對極了。”逆天哈哈一笑,抱着海妖小手輕拍,“去那裏,把那些海獅都趕走。”
小海妖點點頭,躍出水面,嘴裏發出一道道音波。
逆天趁着一衆海獅驚呆往後退去那當口,當胸一抓,揪着焦雷的衣領,将他一把扯到自己面前。
焦雷的眼睛裏寫滿恐懼,“你你要幹什麽?你敢亂來不成?我是元素神殿的焦雷神使,你若是在此處殺了我,我發誓,元素神殿不會放過你!”
逆天輕哼一聲,“不會放過我就不會放過我,就算他們想放過我,我也不想放過他們!”
焦雷蓦地睜大眼,仿佛是聽逆天說了天方夜譚似的,一臉的震驚。
“怎麽?”逆天似笑非笑地勾起唇畔,“不相信我所說的?”
焦雷在她眼底尋到了刻骨冷意與殺氣,整顆心就莫名其妙地慌了,他實在不知道爲什麽來到這個奇詭的地方後,自身的功力竟然降低五成之多,而且經過連續不斷地與海獅拼殺後,焦雷此刻根本錯不開一絲氣力來抵擋逆天了。
逆天揪着他,好似揪着隻破爛玩-具一般,将他整個人拿捏在手裏。
“别,别殺我,别殺我!”焦雷惶恐地搖着頭叫道,“不能殺我啊,你!我是元素神殿的,我我……不不,别殺我,别!”
看着逆天巧笑嫣然舉起一顆流光溢彩的光球,焦雷沒來由地感到心中一陣恐慌。
“你你你,你要幹什麽你?我……逆天,别亂來,逆天!!逆……唔唔唔!”焦雷吃驚地張大眼,一雙胳膊被墨月反剪身後,隻得眼睜睜看着這心狠的小姑娘,笑眯眯地将那光球塞進他嘴巴裏。
胸口和喉嚨分别輕拍一下,那光柱就滑入了喉嚨,任憑焦雷彎着腰死吐活吐,也是什麽都吐不出來。
逆天微彎着唇,隻輕輕吐出兩個字,“爆吧。”
一股大力将焦雷拍飛出去,與此同時,随着逆天的語聲“爆吧”,焦雷驚恐地看到自己體-内【射】出七道白光,跟着轟一聲,他的身軀被一股撕開的巨力,轟的連一個渣都不見了。
逆天雙眼沉寂地望着這處平靜的海面,眉峰深深地褶了起來。
幽離也淺淺地吐了口氣道,“看來是個紮手的。”
逆天的元素光球爆破,曾經造成過多大的場面呢,可在此處,愣是砸不出一顆水花。
這說明這個将他們拉入虛夢空間的對手,絕對是個舉世強悍的。
逆天憂心了。
墨月看着她眉心都攏在一處,不願見她不高興,便輕聲說道,“放心,既然那個人隻是把我們抓來,并沒有近一步的舉動,說不定是在觀察天天。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這話倒是不假,逆天聽着有禮,不覺地點了點頭。
“看那是什麽?”揚起小臉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竟看到海平面外升起一蓬瑰麗的朝霞。
“像是一座宮殿。”
逆天不由微微感歎,在虛夢空間内還能制造出一座如此恢宏大氣的宮殿……
“過去看看。”逆天拍了拍小海妖的腦袋。
小海妖應了一聲,愉快地向前油去,漸漸地考的近了,宮殿的輪廓慢慢出現在衆人眼底。
********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
“轟!”突如其至的血色火焰,在風的助長下,嗡地燒了起來,将水中的幾隻海獅燒得幹幹淨淨,連一點血肉都沒留下。
動作越來越慢的姚嘉,眼看着就要被一隻海獅襲擊到右臂,這從天而降的血焰,簡直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下就把偷襲到她背後的那隻海獅,燒了個一幹二淨,渣都不剩一絲。
姚嘉松了口氣,擡起臉一看,隻見一道深紅身影已經挪到他們面前。
原本頹敗不堪的帝國學院學生,一見來人後,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個個精神頭十足地振奮起來。
“君臨閣下!”
“是君臨閣下來了。”
雷少揚一手拄着劍,看看退到膝蓋的大水,算是松了口氣,感激地朝君臨投去一眼,“你怎麽來了?還好,你來了。”
這一招烈焰狂火,不但燒死不少海獅,連帶着将那蔓到胸口的水都燒退了不少,如今面前形成一片薄薄的霧氣,倒像是被火烤出來的。
正在一個小圈子内與海獅激戰的聖地弟子,有幾個把頭轉了過去看君臨。
被人圍在圈子中央保護的薛聖衣,一聽君臨倆字,那眼睛立馬就跟點了天燈似的,完完全全亮了。
“君臨閣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