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鳳竹閣下去哪裏了?”
“剛才還在這兒的。”
幾道低語聲,落在逆天耳中,她下意識地側目凝望一圈,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抹弧度:今天不止鳳竹形迹可疑,聖地也有一人,讓人覺得十分奇怪,此人就是方笙。
逆天總覺着,方笙這人,不像是存在感這麽低的人。
到哪裏都光芒璀璨的男人,今天在鬥場上的表現,也十分普通,并未讓人覺得有絲毫出彩之處。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逆天勾了勾嘴角,跟随秦絕等人往洞口走去。
這處山洞,若是從外觀上來看,平平無奇的很,走近方知其厲害之處。
山洞溫度很高,撲面而來的熱浪,幾乎掀翻了一些普通學生。
卡米爾閣下站在洞口,向所有進入遺迹的帝國學院弟子派發一小塊黑色玉佩,并且詳細說明道,“大家進去後,會發現九個傳送陣,遺迹之中道路四通八達,你們可以分組行進,或者一起行動也行。若是覺得支撐不住了,可以立刻捏碎你手中的黑色玉佩。如此一來,我自然會進入遺迹入口,在指定地點将大家接應回來。”
幾位導師想的十分周到,帝國學院的學生,聽說可以随時回來後,心情愉快多了,壓力也驟輕不少。
衆人集中在一處,聯手布下一道劍氣罩,這才頂着壓力,步步小心而入。
不少人感覺到足下的颠簸,那是因爲遺迹入口非常不穩定,這便是蘭斯閣下等人,坐鎮此處看守洞口的緣由。
在遺迹入口再一次合攏關閉之前,他們必須鎮守在此處。
聖地弟子們眼見帝國學院的學生進入了,立刻不由分說湧了進去。
雲族的雲楠與雲榛帶着十幾名族人魚貫進入山洞,沙子軒與安世遠緊跟其後,再然後是元素神殿的幾人,光照門、南翰宗、北嶽宗幾人。
等輪到慕殘山莊的幾個弟子進入時,卡米爾閣下忽然伸手将他們擋了下來,“人數已經滿了,抱歉,不能再進。”
“什麽?”慕殘山莊的幾個弟子,高聲叫嚣起來,臉孔漲得通紅。
其中一個弟子從懷裏掏出幾張入場券,“怎麽會這樣?我們都是花了大價錢買了遺迹入場券的,爲什麽不給進?”
卡米爾閣下蹙眉說道,“遺迹相當不穩定,進入的人數,若是超過一百五十人,會造成地面震蕩,希望你們能理解。至于多收的錢,聖地會退還給大家。”
“什麽?”仇老四剛才一直縮在後面,不想見小煞星逆天,此刻見逆天進去了,他才敢縮頭縮腦地出來,一聽卡米爾閣下的話,立馬怒了,“你們帝國學院坑人的吧!你們那麽多弟子都進去了,我們慕殘山莊就四個人,也不給進?”
“超出人數進去,不但對你們安全無利,還會害了裏面的人。”卡米爾閣下搖了搖頭道,“沒辦法,遺迹提前打開,第一批進去大概五六人左右,把你們的名額給占據了。”
“那又不是我們的問題!!”仇老四忿忿地說道,“是你們沒有看顧好遺迹入口!這個錯處你們自己負責,我們不管,我們買了票一定要進去!”
卡米爾閣下也不想跟他們争辯,遺迹入口四周都派人看守,隻不過這次闖進去的五六人,實力比較強,區區幾個守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這次遺迹提早打開,恐怕也是那幾個人使了什麽手段。
卡米爾他們也擔心,逆天一行人進去,會碰到之前闖進去的一些個亡命之徒,因此商量之下,才分發了傳送黑玉。
這種黑玉有點類似空間卷軸,但不如它移動空間大、帶動人群多,黑玉隻能一次移動一定的範圍,并且隻能一個人使用。
這類傳送黑玉,整個學院也就拿得出三百塊左右,今天一次性發了八十多塊,也算是大手筆了。
卡米爾閣下讓兩位聖主叫人過來,将仇老四幾人請走,耳根清淨了。
再說逆天一行人,摸黑進入山洞後,走了沒多久,視線便開闊起來,前方果然出現九個傳送陣,籠在一團團碧藍的熒光之中。
衆人七嘴八舌地說開了,“現在怎麽辦?這裏有九個傳送陣,不知道每一個通到哪裏去。”
“沒聽卡米爾閣下說嘛?遺迹四通八達,誰知道下一秒會被傳送到哪裏,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聖地弟子非常羨慕地望了帝國學院的學生一眼,“你們帝國學院就好了,要是有什麽危險,還能立刻捏碎玉佩出來,而我們就慘了,要是遇到什麽險地,逃都沒處可逃。”
“呵呵,那也未必。這遺迹之中,誰也說不清到底有多危險,說不定有些實力不濟的,還沒能捏碎玉佩,就挂了呢,那玉佩就可以讓其他有能力的人用了。”開口的年輕男子,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慘白,通身攏在一件白袍内,顯得面容陰陰慘慘的。
逆天眯了眯眸,突然笑着說道,“帝國學院組隊。”
今次,帝國學院進入的人,撇開鳳竹不提,共是八十三人,在數量上,絕對是占了大頭。
人多有人多力量大的好處,當然也有其弊處,一是不怎麽好管理,二是行動時七嘴八舌,意見衆多,所以當務之急,是要選一個行動大隊長出來,指揮坐鎮。
金剛派的同學們當然舉手力挺逆天老大,秦絕、水月他們沒有任何意見,其他人也因爲親眼目睹逆天真正的實力而心悅誠服。
逆天便快速将隊伍劃分成八個小隊,每隊十個人,基本上每個隊伍都有一個特優生或優秀生充當領隊。
逆天在前方領隊,秦曜與雷少揚兩人殿後。
很快,十人十人的小方隊便整整齊齊地組成了。
聖地弟子原本還以爲帝國學院這麽多人,肯定要胡搞一段時間,哪裏料到他們這麽快就整裝完畢,爲首的薛聖衣便冷笑一聲,“聖地十六人,集中!”
“我們進第六個傳送陣,全都跟上!”
“逆天,我們走哪個傳送陣?”姚嘉站在逆天一足之後,領着小隊等待逆天發話。
“随便吧。”逆天一語甫落,南瓜突然噗地從空間裏跳了出來,蹭了蹭逆天的腳背,速溜速溜跑動第一個傳送陣旁,沖着逆天招了招小爪子,“主人主人,這裏,我們走這裏!”
逆天眼睛倏地一亮。
她想起來了,南瓜是個極強的土元素操控者,它對縱橫交錯的地脈形勢,十分了解,基本上隻要有它帶路,逆天她們就不會迷路了。
逆天真想把南瓜抱起來親一下。
豈料一旁舉棋不定的焦雷,突然高喊一聲,“元素神殿所有人,走第一個傳送陣!快!”
七八個一身白袍的神殿使者,立刻跟随焦雷湧向第一個發亮的傳送陣,冷香卉臨走前更是狠瞪了逆天一眼。
焦雷動作極快,躍入光陣的同時,一把扼住南瓜的小身子,将它狠狠提了起來。
南瓜本來第一個跳進光陣,等着親親主人過來,誰知道突然來了一群兇神惡煞之人,想要逃出去卻已經來不及了,小肉身子被焦雷抓在掌中,任它又踢又打,對方就是絲毫不放。
變故隻是發生在幾秒鍾之内,等到逆天反應過來,怒發沖冠地飛奔到第一光陣前時,傳送陣啓動了,碧藍熒光大盛。
秦絕慌忙一把拽住逆天,“小天,别胡來!”
他随手丢了一道光元素過去,隻見“嘭”一聲巨響,那道強橫的光元素被傳送陣外的幽蘭熒光,剿成碎片,可見威力無窮,逆天若是剛才沒頭沒腦地撞上去,可就要倒大黴了!
逆天瞪直眼,兇光畢露,“該死!他們抓走了南瓜!”
逆天從星格拉山脈撿回南瓜後,還從未跟它分開過,她哪裏是當它魔獸養的,根本就是當個小朋友在養,對南瓜就跟對弟弟一樣,想不到一個疏忽,南瓜竟被元素神殿那群雜碎搶走了,頓時心焦急切。
姚嘉忙說道道,“逆天,第一個傳送陣已經開啓了,要隔好久才能使用。我想我們不能在這裏幹等了。”
該死的元素神殿!
逆天眼睛裏射着火焰星子,怒沖沖地點了點頭,“嗯,不能等。”
“幹脆我們分開行動吧。”風鏡提議道,畢竟分開的話,找到逆天那隻魔獸的機遇更加大點。
帝國學院的學生都憤然不已,剛才南瓜興奮的樣子,表明它是認識路的,這麽好的一個探路魔獸,突然間就給元素神殿的人抓走了,換了誰都氣恨得要命。
探路不探路倒還在其次,逆天心底是擔憂南瓜的安危。
姚嘉看出她的擔憂,便開口安慰道,“我想他們既然想利用南瓜,應該不會對它下毒手的。”
逆天心情萬分不爽,搖了搖頭道,“不能分散,大家一起走。還有,每個人都小心保管自己的傳送黑玉。要記得,我們帝國學院是一個整體,大家切不可窩裏反!一緻對外,至關重要。”
“老大說的對。”金剛點點頭道,“大家千萬要小心保存傳送黑玉,剛才元素神殿的神使威脅我們的話,大家也都聽到了吧,那個狗-娘-養的的神使,巴不得殺了我們,把所有的傳送黑玉搶到手呢!”
逆天眼眸一冷,“就憑他?卡米爾閣下也不是傻的。若是看到接來的并不是我們帝國學院弟子,必然知道發生何事,第一時間就不會放過他。”
“不錯。”水月點點頭道,“大家小心即可,也不必過于擔心,畢竟卡米爾閣下與蘭斯閣下都在外面呢,元素神殿的人,也隻是想想罷了,未必敢真正對我們動手。”
“好了,我們就走第二個傳送陣吧。”逆天做了一個決定,大家都沒有任何意見,跟着一起上了第二個傳送陣。
“楠哥哥,我們走哪裏呢。”雲曉一臉溫和的笑意,但眼睛卻似有若無地一直瞟往逆天消逝的第二個傳送陣。
希望,那個女人挑到一條難走的路,死在遺迹之中,更好。
“随便吧。”雲楠頗有興味地望了第二個傳送陣一眼,臉上露出一些些失望的表情。
“那就第三個吧。”雲榛舉步朝那方走去。
雲族的人急忙跟随在他身後,沙子軒、安世遠也不甘落後,急忙跟上。
安世遠臨上傳送陣前,也深深地望了一眼第二個傳送陣,心裏五味摻雜,以前看到逆天時,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可現在不知道怎麽了,越是她那樣孤高冷情地對待他,他越是有點放不下,潛意識中感到憤怒,好像是原本屬于他的所有物,給人搶走了一般,心情十分不爽。
光照門的高峰與南翰宗的納蘭軒少主,北嶽宗唐少宗主一行人,走上第四個傳送陣。兩個妹妹高書高畫,分别用兩雙電眼,偷窺着一身白衣白袍,手執銀色折扇,玉樹臨風的納蘭軒少主。
相比之下,那位北嶽宗唐少宗主就顯得差了一籌,論外形,納蘭軒英俊潇灑,而唐少宗主虎背熊腰,更趨向于北方大漢的粗犷。
論談吐,當然更是納蘭軒博文見廣,出口成章,幾句話就能把兩位小姐逗得捂嘴傻樂。
高書高畫魂都快被納蘭軒勾掉了,兩雙眼睛對着納蘭軒,就舍不得移開,看得一旁的高峰少門主,頻頻皺眉。
而納蘭軒少主則是一副享受的态度,很坦然地接受兩位女子的愛慕,以滿足他的虛榮。
這支隊伍就是在這樣奇怪的氛圍下離開的。
在所有人都被傳送陣送走後,遺迹深處,有絞盤落下,嘎嘎嘎機關啓動的幽長聲音層層傳來……
“老大說的對。”金剛點點頭道,“大家千萬要小心保存傳送黑玉,剛才元素神殿的神使威脅我們的話,大家也都聽到了吧,那個狗-娘-養的的神使,巴不得殺了我們,把所有的傳送黑玉搶到手呢!”
逆天眼眸一冷,“就憑他?卡米爾閣下也不是傻的。若是看到接來的并不是我們帝國學院弟子,必然知道發生何事,第一時間就不會放過他。”
“不錯。”水月點點頭道,“大家小心即可,也不必過于擔心,畢竟卡米爾閣下與蘭斯閣下都在外面呢,元素神殿的人,也隻是想想罷了,未必敢真正對我們動手。”
“好了,我們就走第二個傳送陣吧。”逆天做了一個決定,大家都沒有任何意見,跟着一起上了第二個傳送陣。
“楠哥哥,我們走哪裏呢。”雲曉一臉溫和的笑意,但眼睛卻似有若無地一直瞟往逆天消逝的第二個傳送陣。
希望,那個女人挑到一條難走的路,死在遺迹之中,更好。
“随便吧。”雲楠頗有興味地望了第二個傳送陣一眼,臉上露出一些些失望的表情。
“那就第三個吧。”雲榛舉步朝那方走去。
雲族的人急忙跟随在他身後,沙子軒、安世遠也不甘落後,急忙跟上。
安世遠臨上傳送陣前,也深深地望了一眼第二個傳送陣,心裏五味摻雜,以前看到逆天時,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可現在不知道怎麽了,越是她那樣孤高冷情地對待他,他越是有點放不下,潛意識中感到憤怒,好像是原本屬于他的所有物,給人搶走了一般,心情十分不爽。
光照門的高峰與南翰宗的納蘭軒少主,北嶽宗唐少宗主一行人,走上第四個傳送陣。兩個妹妹高書高畫,分别用兩雙電眼,偷窺着一身白衣白袍,手執銀色折扇,玉樹臨風的納蘭軒少主。
相比之下,那位北嶽宗唐少宗主就顯得差了一籌,論外形,納蘭軒英俊潇灑,而唐少宗主虎背熊腰,更趨向于北方大漢的粗犷。
論談吐,當然更是納蘭軒博文見廣,出口成章,幾句話就能把兩位小姐逗得捂嘴傻樂。
高書高畫魂都快被納蘭軒勾掉了,兩雙眼睛對着納蘭軒,就舍不得移開,看得一旁的高峰少門主,頻頻皺眉。
而納蘭軒少主則是一副享受的态度,很坦然地接受兩位女子的愛慕,以滿足他的虛榮。
這支隊伍就是在這樣奇怪的氛圍下離開的。
在所有人都被傳送陣送走後,遺迹深處,有絞盤落下,嘎嘎嘎機關啓動的幽長聲音層層傳來……
******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
血一般的火焰向外延伸過去。
将鋪在牆壁與地面上,足有三寸厚的冰晶,嗤嗤嗤燒融了。
一襲血色衣袍,眉目疏朗俊秀、暗含漠然的男子從一片冰與火的世界中走了出來。
門外伺立許久的侍衛,整個人幾乎成了幾座冰雕。
此刻看到男子走出門,立馬跪倒在地,重盔铿铿落在地上,發出一道道金屬的摩擦聲,“陛下。”
“咕咕咕。”一隻頭上長了簇紅毛的雪鴿,落在他肩頭,輕啄着羽翼,像是在此處盤桓許久了,終于等到要等的人。
君臨擡手摸了它一把,從新走入門,将鴿子腳上一支竹制卷筒抽了下來,取出裏面一小卷綢布,掃了一眼,随手化爲灰燼。
一日後。
卡奧帝都往北三百裏外,一座細竹林。
君臨帶着兩名青衣鬥篷男子,來到竹海深處的一排平房。
剛走到附近,離着平房數步之遠,一抹輕如煙霧的身影突地出現了,“主人。”
“是在這裏?”
“不錯。當年順平公主,幫助長公主離開帝都,一度遭受先帝迫害,不得已之下,才流落民間。”
君臨點了點頭,示意屬下上前推開門。
一室肅靜簡陋,室中隻有若幹桌椅,靠牆一張竹床,并無過多的裝飾。
君臨望着此處,淡漠地不說話。
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心中必然是有所想所念,幾個屬下,都不敢上前打擾,就随在他身後,低着頭,默默地站着。
“诶!你!你們是什麽人?什麽人哦?”門口探入一張小臉,鬓角插-着一朵小紅花,嘴裏咬着根鹹菊草,那姑娘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臉防備地望着屋中的幾人。
君臨轉過頭去,打量着出現在門口的小女孩。
那孩子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一身髒兮兮的花布衣衫,頭發亂蓬蓬的,看上去倒有幾分像癡兒。
屬下拿來一張圖,放在君臨眼前,與那姑娘對照了一下。
圖中是個三十歲光景的女子,雍容華貴的臉上,帶着些微笑意,看上去,十分和善。
君臨頓了一頓,放柔聲音問道,“你是珠兒?”
“我不是珠兒。”小姑娘傻兮兮地露齒一笑,“别人都叫我傻妞。”
君臨沉了沉臉,“胡扯。”
“難道我不是叫傻妞?”小姑娘傻了一下,歪過腦袋想了一會兒,嘿嘿笑了笑。
這時,有兩個嫲子走了進來,對着君臨行了一禮,“陛下。”
“嗯。”君臨掃了她們一眼,往屋外走去,“替郡主好好梳妝一下。”
出了門,君臨擡眼望着天外,心裏有點郁悶着。
原本提前出關,就是想早點前往聖地,與天兒相見,可事與願違,又出來這麽檔事。
順平公主算來應該是他姨媽,逃出去這麽多年,多方打探下,終于有了消息,他自然是不放心要來看一看的。
畢竟當年,他這位嫡親的姨媽,也是因爲母親的事被牽連所緻。
很快,兩位嫲子給珠兒打扮妥當,請君臨進去。
這姑娘拾掇幹淨後,眉眼間與順平公主有幾分相似,此刻正恨不得把整張小臉埋入糕點之中,左右開弓,嘴巴裏塞得滿滿地都是食物,也不知道餓了多少日了,難怪如此瘦弱。
“珠兒,我是你哥哥。”君臨歎了口氣,擡手撫了撫她的腦袋。
“哥哥?”小姑娘眼裏滑過一絲疑惑,“你怎麽證明是我哥哥?”
你說她傻吧,這點她還真不傻,她頓了頓,又說道,“我娘說了,以後要是有個說是我哥哥的人來接我,他得打敗大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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