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姑娘軟綿綿的一拳而已,你就蹬蹬往後退這麽多步,還一臉痛苦的表情,肯定是弄虛作假!
鳳竹閣下先頭那一拳還真是白挨了啊!
衆人愈發看不慣這聖地弟子的做派,原本還指望着逆天給他驚天動地的一拳呢,結果就這麽軟綿綿的一下,能有什麽效果?
不過行家可不這麽想,在座的幾位有眼力勁兒的,早看出侯坤内傷嚴重了。
剛才逆天那招陰拳,的确沒用元素力,當然也沒耍劍氣啦,人用的是内力,内力懂不,既沒顔色也沒氣韻波動,表象綿軟的一招,損的是侯坤體内的五髒六腑、奇經八脈。
打完了,逆天還沖人抱了抱拳,一臉惶恐的表情道,“沒事吧,這位聖地的同學,現在又輪到你了,挑一個打吧。”
挑,挑你妹的挑啊!
侯坤根本站都站不起來,鬥大的汗往下冒着,現在讓他出聲說一句連貫的話,都比較有難度,全身三萬六千八的毛孔,那是透着寒涔涔的冷氣,眼白不停地亂翻。
内傷可不同于表皮的傷痕,那是傷在裏面内髒的,内髒都破損了,侯坤還怎麽橫的起來呢?
逆天偷偷笑了笑,娃娃小臉上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這位閣下你倒是快動手啊!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來吧,挑一個,快!”
手指一指玄邪、金剛他們,逆天現在底氣相當的足,就算讓這窩囊廢站起來,他那一拳也對身體完好無損的玄邪他們起不了任何作用。
等了三秒鍾,見侯坤嗫嚅了一下嘴巴,逆天頓時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輕輕脆脆的叫道,“那怎麽好意思啊?你棄權了啊!好!那又輪到我了!”
衆人:……
“轟”一拳掄在侯坤的左臉上,把他的臉打得凹下去一塊,噗地吐出一口血來,跟着幾顆牙齒掉在地上,侯坤碰到一聲倒翻在地。
衆人頓時驚悚起來。
這小姑娘真是看不懂啊,剛才不是還軟綿綿的一拳頭嘛?怎麽這會兒出招這麽狠來着?
逆天興匆匆地上前,踢了侯坤一腳,“诶,诶!别裝死,快起來!輪到你了!”
三秒過後。
“咦?你不動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怎麽就這麽謙虛啊!那又輪到我喽!!”
這回連站在場上的玄邪他們,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這這,這不是單方面在虐人家嘛……
“轟!”逆天又一拳砸在侯坤的右臉上,讓他再度吐了口血。
侯坤此刻就跟死狗一樣的趴在地上,幾乎隻有進的氣沒出的氣了,五髒内附的移位,大量的内出血,讓那個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晦暗了,眼底一片凄冷。
逆天趕緊地上前踢了踢他,“诶,诶!怎麽樣啊?趕緊的起來!第四拳了,快點!快點!”
侯坤手指抽了抽,趴在地上,哪裏還能爬的起來。
逆天遺憾了,瞧着他這麽一副不經打的樣子,好難過啊!
伏羲塔裏的獸獸們早已淩亂了,他們怎麽瞧,怎麽都感覺那渺小的人類可憐的要命,真是個沒眼力勁兒的蠢貨,什麽人不好招啊,招上記仇的天天。
天天最讨厭人家抽冷子對她放冷箭了,這家夥好悲催!
坐在人群中的雲曉,眼皮一跳,絞緊手裏的帕子,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身旁的紅袖。
紅袖雖沒出聲,不過看她眼底的恐慌,也是怕得,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把侯家主都打得趴下去了。
逆天脆嘣嘣的聲音又來了,“你又放棄啊?那好吧!我勉爲其難了!我來了哦!”
“哈!!”小家夥發出一道可笑的聲音,嘭地一下以手肘重擊侯坤後背,一下把微微支起一點身子的侯坤,再度重擊地趴到在地,一口老血飚出去好遠。
衆人:……
裁判員嘴角狂抽,終于想到跳起來制止這單方面的肆虐,“等,等下這位帝國學院的同學,這位……”
裁判員忙看了下名單,“秦逆天,秦逆天同學!請你住手啊!”
逆天回頭看了他一眼,“幹嗎?香還沒燒完呢,又沒比完,住什麽住手?不合規矩哦!”
裁判員側目一看,跟見鬼了似的瞪大眼,這這,這怎麽可能啊?這隻夠打幾拳,剛剛已經燒到底部的香,還是老樣子,沒滅,頑固地撐着那一點點星星之火。
“可可是他已經沒有戰鬥力了啊!”
逆天跳了起來,“這位裁判,剛才我問你有沒有意見改變戰鬥方式,你說沒意見。我這個人,素來很民主的,又不是沒征求你意見,是不是?你當時又不說,咱們也沒說人趴下香沒完,拳沒打完就能結束,那麽一切就要按照比賽規矩來嘛,對不對?這位裁判,現在你再來提意見,會不會不大合适啊。”
裁判被她一番話噎得可真是,沒語言了。
這才想起,逆天剛才好像是征求了他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逆天早已把他反悔的後路給堵死了,這姑娘真是個心計深的,而且他哪裏知道這神經病香,剛才是一點點沒燒完,現在還是那麽一點點沒燒完呢?
這這……這真是見了鬼的。
逆天呵呵一笑,“裁判員你沒意見,就請退到一邊吧,我們繼續。”
衆人:……
你特麽說什麽“我們繼續”,是“你繼續”吧!
接下來逆天“嘿嘿哈哈”完成了剩餘的七拳,完成了拆人的偉業,回頭一看,隊友們嘴角早已抽筋了。
逆天輕咳一聲,扔下那個四肢盡斷,鼻翼一掀一浮,奄奄一息的血人,從兜裏翻出塊帕子,一邊擦一邊抹了抹額頭上沁出的汗珠,聲音不大,卻是人人都能聽到地,“這揍人,還真是累啊。”
裁判員嘭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回過頭去這才發覺那香燒完了。
場上好一陣子都一片死寂,大家眼睛珠子盯着逆天擦手的動作,頓時有覺得美的,有覺得毛骨悚然的,但大多數生出一個共同的心聲:往後,得看着點走路啊,這彪悍的姑娘,絕對是招惹不起的。
“喲,這臉是怎麽回事呀?”逆天突然斜眼看了趴在地上的侯坤一眼,笑着蹲下身子,假裝剛剛發現人易容的,伸手在他臉上一抹,撕下一張粗制濫造的人-皮-面-具,唇邊漾着一絲笑意,溫吞溫吞地問道,“這怎麽好端端的,人臉上還帶着這麽個面具呢?”
清池聖主在看到逆天狂毆侯坤的時候就暗暗感覺不大秒了,此刻眼看這蠢貨被人當場揭發出來,他登時握了握拳頭,假裝不知道此事,霍地站了起來怒聲斥道,“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隊伍裏,怎麽混進個其他人?”
旁觀的衆人都傻眼了。
看場上那名男子,是個中年歲數的,蓄着短短的黑須,一張臉經過逆天的荼毒,差不多快變形了,但相貌還是依稀能辨。
逆天眯了眯眸,轉過頭望着一臉驚詫的清池聖主,“聖主現在推說不知,是不是有點不妥當呢?這人在你們隊伍裏這麽久,大家彼此都是相熟的,可不是臨時組隊哦。朝霞聖地、扶搖聖地說不認識這人,還能說的通,可清池聖地說不認識,就顯得假了。隊員們也不是傻子,兩個不同的人出招套路都是不同的,要不是有聖主的同意,人也不可能混的進來。”
清池聖主的臉色一下黑的很難看,他原本想把這事就這樣揭過去,哪裏知道逆天咬着他不放。
“我不知道。”
逆天鄙視地掃了他一眼,“别以爲不知道三個字,就能把什麽都蓋過去。清點比賽通過的人數吧。”
她突然把話岔到旁邊去,幾位裁判員立刻戰戰兢兢地站了過來,清點了一下前面幾場的比賽通過人數。
由于最後兩場的形勢大逆轉,帝國學院的出線人數趕超聖地,達到三十四人之多,而聖地則隻有通過十六人,隻有帝國學院的呃一半,面上相當無光。
逆天笑了笑,“剛好是五十人。三位聖主,你方因爲最後一場作弊,是不是應該供出二十個名額作爲賠償呢?”
作弊的大帽子扣下來,把清池聖主氣了個半死,“我說過,我方并沒作弊,我也不知道這人怎麽會混在我們的隊伍裏。”
清池聖主這樣一說,姚嘉頭一個鄙視地冷哼一聲,“通”地站了起來,大跨步走到場上,來到逆天身旁,“聖主,你也太無恥了!輸就輸,赢就是赢,用這麽卑鄙的手段,取得勝利,說出去也不嫌臉紅。”
清池聖主氣得昏了過去,他真沒想到,自己重點栽培的弟子,竟然頭一個跳出來反對自己,這真是,太打他的臉了!
“姚嘉,你胡說八道什麽?侮辱聖主,可是會被驅出聖地的哦!”幾個聖地的弟子,陰陽怪氣地開口說道。
“這樣亂七八糟的清池聖地,我也不屑再呆下去!”姚嘉轉頭看了逆天一眼,沖她微微一笑。
逆天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聽姚嘉朗聲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退出聖地!以後,你們聖地是好是壞,都與我姚嘉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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