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兩名姿容普通的女子,一個叫高書,另一個叫高畫,都是高峰的親妹子。
高家有四個女子,簡稱琴棋書畫,兩位姐姐高琴、高棋多年前就已經嫁人了,這是家中兩位小妹,一個十九,一個十八,目前還待字閨中。
平時這二人就跟雲曉八字不合一樣的,隔三差五要找她麻煩,現在撞見了,還不鬧騰出事端來。
雲曉見到她們,當即就冒了冷汗,心中暗道壞了壞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自己現在什麽身份,隻要咬緊口風,說不認識她們,想必她們多半也會讨個沒趣。
以往她心裏對她們怨恨深種,現在看到她們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對她,新仇舊怨疊加一起,雲曉體内的怨念如火山喧嚣般爆發了。
“雲族那幾個三八,不知道又在搞什麽,攔在通道口,把後面入場的人都堵上了。”玄邪輕哼一聲,指了指不遠處雲曉她們圍聚的地方,一臉鄙視道。
吳蝶楠跟着看了一眼,“管她們搞啥呢,玄邪,你和逆天同學在七隊,要加油哦。我在六隊,嘿嘿。”
“嗯嗯。”
玄邪點了點頭,剛要說幾句鼓勵吳蝶楠的話,就見隔着一條走廊的聖地弟子中,有幾名站了起來,一臉煞氣地往他們這裏走來。
“誰是逆天?有種站出來!”粗嘎的嗓音,讓帝國學院所有學生都收了聲音,轉頭看向開口的那人。
像座巨型峰塔聳立在他們面前,當先領頭的這位聖地弟子,一看就是以防禦、力量型見長的選手。
逆天眯了眯眸,擡起下巴望了那黑塔一眼。
“你幹嗎你?還沒比賽呢,就想來鬧事?”幾名同學站了起來,不滿地叫道,“你們聖地弟子,怎麽一回事啊?”
“你們帝國學院的學生,心狠手辣簡直不是人,把我們清池聖地的溫圖活活燒死了!這到底得有多大仇恨啊?”
“什麽啊?”帝國學院的學生們此起彼伏地大小聲。
“什麽?”聖地那幫弟子,瞪大牛眼上前一步,與帝國學院的學生們,用眼神展開厮殺,兩方鬥得跟烏眼雞似的,誰也不肯退後一步。
“比賽本來就有所損傷,隻能怪你們溫圖學藝不精!而且一開始就是他先挑釁我們逆天同學的,活該!”
“是不是輸不起啊?”
“都隔三個月的事了,現在還拿出來說,說?說個屁啊說!”
黑塔壯漢與其他幾名聖地弟子,全都氣得臉紅脖子粗。
“少廢話!叫你們逆天出來!出來!”
“什麽玩意兒,殺人兇手!”
“殺了人不敢出來了?”
“我叫溫塔,是溫圖的大哥!今天來,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們帝國學院的逆天,把這事了結一下。”黑塔壯漢沉聲說道。
此時秦絕等七位特優生,都跟随三位導師去準備抽簽的事了,而溫塔也正是相準了帝國學院老師離開,這才上門來鬧的。
“了結什麽了結?你弟弟溫圖當時被擡下場的時候,畢竟還是活着的!”
“誰讓你們延誤救治?”
“活着,什麽活着,變成一根焦炭,也算是活着?”溫塔橫眉怒目地叫道,“你們可知道,他當時死的有多慘,被擡回聖地的時候,整個人隻有一絲氣息了,五髒六腑都被燒成了灰燼!”
帝國學院的學生們,氣焰一下低了幾分,愕然地對望幾眼。
“還有我哥,被你們學院的逆天砍了腳斷了筋脈,還打碎了一張嘴,至今還痛苦地苟延殘喘!”說話的高個男子,皮膚有些過于白皙,眉眼與朝霞聖地的枸橘有幾分相似。
逆天騰一下站了起來,很不耐煩地說道,“你們想怎麽樣?一幫男人,拿不起放不下,唧唧歪歪個毛線!”
“你就是逆天?”幾雙不可思議的眼睛,定在了逆天身上,眼睛珠子都快不會轉動了。
怎麽這逆天,和他們想象當中的逆天,不大一樣呢?
他們早已把逆天與十惡不赦的怪獸聯系在一起,如今幾乎沒辦法接受,眼前這名弱質芊芊的姣美少女,就是他們心心念念要尋仇的逆天。
溫塔的臉色蓦地沉了下去,一雙眼死盯着逆天,隔了半響,問道,“你是逆天?我弟弟溫圖,就是給你殺死的?”
“大男人廢話連篇的。”逆天翻了翻白眼,“說吧,想怎麽算這筆帳?我奉陪就是了!”
溫塔冷怒一笑,“口氣倒是很大,敢不敢在比賽開場前,跟我打一場?就我和你,單個對單個!”
“你要跟我單對單?”逆天掃了溫塔一眼,一下就掌握了溫塔目前的實力,五階幻劍師,以他這個年紀來說,能達到五階幻劍師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但在逆天看來,遠遠不夠。
逆天現在虛着是八階九星劍宗的水平,實際上已經突破了九階劍尊,隻不過是玄心妙法抑制的關系,才遲遲沒有沖破九階的壁障。
溫塔向逆天挑戰,那就是鬧笑話的,不說大話,逆天上台後秒殺溫塔都不算什麽。
相差四個大境界,可不是開玩笑的。
逆天當然沒興趣和溫塔動手,這就好比大人教訓小孩子,赢了也讓她沒啥成就感,比啥比呢?
溫塔卻把逆天的沒興趣比,看成了不敢比。
虎着一張毛臉,溫塔再三挑釁道,“吭個氣!逆天,到底怎麽樣?你敢還是不敢?”
沒等逆天回答,玄邪先一步不服氣地啪一巴掌拍在椅背上,“說什麽呢?我們逆天還有不敢做的事?我們逆天連你們朝霞聖地的勝巴閣下,都敢罵一個狗血淋頭,就你這矬人,還不敢?切!别開玩笑了!”
“走!”溫塔扭頭就往鬥場中心沖去。
逆天傻愣在那裏半天,回頭瞄了一眼心虛的玄邪,玄邪正用手擋着臉,一副“我好無辜、我什麽也沒幹呀”的樣子。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