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手微微一揚,面前的空氣之中便起了一個光元素形成的漩渦,這漩渦乍看時不知是何物,但漸漸地,衆人的眼睛逐漸睜大,驚歎震驚不已地瞧着。
漩渦内,逆天用光元素虛空繪制出一縷縷琴弦,衆人愈發驚奇地看着,尤其是原本彈奏的好好的汪倩如,此刻也禁不住心頭猛地一跳。
她要幹什麽?汪倩如心中剛起了這個念頭,忽聽“铮”一聲重響,指上的音符頓時被壓低了下去。
空氣中的氣韻在大殿内翻江倒海,蕩出一波波音韻。
逆天嘴角含着一絲冷酷的笑意,指尖勁氣嗤嗤連發間,那虛空幻化的古琴便發出一陣陣金戈鐵馬般粗犷厮殺之音。
不消片刻,逆天這邊奏起的樂章,完全将汪倩如的彈奏,狠狠壓了下去。
衆人眼前隐隐出現一片遼闊的戰場,兩軍壁壘分明,主帥一聲令下,四方奔殺,氣血沸騰,心中頓時起了一股豪邁之意。
尤其那些武将,像是想起了什麽得意的戰役,更是肆意撫掌,哈哈大笑起來。
君臨站起身來,眼梢含着一絲笑意,目光凝在他的天兒身上,他倒真不知道,小家夥還有這麽一手出挑的琴藝藏着。
她以元素力虛空生成琴弦,再以勁氣操縱琴音,就這一手露出來,便顯然技高一籌,汪倩如根本望塵莫及。
汪倩如說來說去,到底隻是個深閨養成的柔弱公主,隻适合在和平年代,君王榻前獻-媚罷了,如今亂世天下,大陸格局時時變幻莫測,一個強悍的帝後之選,将來是要能輔助他們君王的,顯然汪倩如還欠缺這份火候。
朝中上下的臣子們,如是想着,心裏對倩如公主升起的好感,倒是淡了幾分,反之望着逆天的目光卻隐隐熱-切期盼起來。
逆天看着這一變化,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冷笑不已。
她是這麽好給人拿捏的麽?剛才這其中一部分人還高聲誇贊南甯公主,此刻見她露了這一手,大腦仿佛又清醒過來,權衡利弊,發覺她的利用價值比較高,便又倒戈相向。
一群蝼蟻!
逆天轟然砸毀漩渦,随着那道綿長不絕的氣韻餘音,南甯公主噗地吐出一口濁血,手指顫動間,铮铮铮幾聲,上等楠木制成的古琴,琴弦齊-根而斷。
“啊!”南甯國國主跳了起來,急忙跑到公主身邊,伸手扶住她,“女兒,你怎麽樣?”
倩如公主慘然一笑,捂着胸口,頹然搖了搖頭。
“卡奧太子妃,不覺得欺人太甚了麽?”南甯國主怒目以瞪,心裏着實惱怒這女子不管不顧,當庭讓他自家閨女難堪。
可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一開始他的寶貝女兒有意挑事,又哪裏會有如今的自取其辱,出了事就把責任推到别人頭上,好像全都是别人的錯,這南甯國國主早已習慣了這套高高在上的貴族做派,此刻不知不覺間對着逆天也顯露了出來。
逆天漠然一笑,語氣森冷,“國主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這叫什麽欺人太甚?本來就是你自家閨女提出要本太子妃指點她一二,本太子妃若是藏拙,那就是對對手的不重視、對南甯國公主的侮辱,甚而近一步說,是對你南甯國的藐視!”
說着,逆天眼波一轉,回眸沖着倩如公主笑着點了點頭,“公主你以爲呢?本太子妃的指點,還算過得去吧?”
衆人深吸一口氣,太子妃字字句句都占着一個理字,态度随和,隐隐又藏着咄咄逼人之氣勢,看她年紀尚小,卻是如此厲害之人,若論口舌之巧,南甯國父女根本在她身上讨不了任何便宜去。
有眼色的大臣,立刻便垂下眼去,盡量縮小自己,作小服低,心知這位太子妃厲害的地方,肯定不單單隻是口舌。
“南甯公主怎麽不說話?莫非是心小量窄,覺得本太子妃這番指點,不合乎公主你心意了?”逆天冷笑一聲。
汪倩如強壓着胸口一股血氣翻湧,蒼白的臉上挂着一絲惶恐,“倩如不敢,倩如,倩如……”
說着,竟似是被太子妃氣勢所逼,吓地幾欲癱軟在地。
如此一來,這場上一部分臣子,又覺得眼前這梨花帶雨的美人可憐見的招人疼了,太子妃再怎麽兇悍,也不該對美人如此涼薄啊。
先前那幾位力捧南甯國公主的臣子,頗爲不滿地掃了逆天幾眼。
其中一位正是蒙塔郡王家的布卓小王爺,圍繞在他身邊的幾人,都是卡奧帝都内大家族裏的風-流公子。
他們看到南甯國公主受了莫大委屈,心裏不免激憤,随在一旁冷嘲熱諷了逆天幾句。
逆天冷厲的眸光射過來時,布卓小王爺與另外幾個家族公子,頓時感覺心頭一冷,整顆心都驚慌莫名地突突直跳,幾乎不敢直視太子妃淩厲的眼神。
不過片秒,逆天又換上一副淡然的神色,唇邊挂着一絲疏離的笑意,返回君臨身邊。
君臨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若不是礙于在大殿之内,臣子頗多,他真想立刻揭開她的面具,好好親親這個兇霸霸的小東西。
天兒越是不待見汪倩如,君臨心裏越是喜歡,這表明天兒越來越把他放在心上,越來越喜歡纏着他霸着他了,他要的就是這效果啊!君臨想到這兒,就不由心花怒放。
逆天眼波一轉,沖着蒙塔郡王家的小王爺冷笑了一聲,“布卓,你怎麽還不去死?”
此話一落,滿場起了一陣騷動後,瞬間給君臨冰冷的眼神壓了下去,蠢蠢欲動的臣子們倒吸一口冷氣,畏縮着低下頭。
布卓還在爲自己剛才被一個女子的眼神吓縮的舉動而憤懑,此刻聽到逆天說話,不由愣了 一愣,随後憤憤不平道,“太子妃您在飲宴時說這話,是不是稍嫌過分了呢?布卓活得好端端的,爲什麽要去死?”
“哦?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嘛?你說今日要是能夠聽到公主彈奏一曲,就是死也快哉!”逆天冷笑着指尖一點,“如今你已經聽了公主一曲,理當去死!來人啊,賜鶴頂紅。”
布卓大吃一驚,雙目瞪得頗似牛眼,噗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這本是戲言一句,太子妃竟然當真?
頗具眼色的臣子們,都沉默了下來,心知肚明這是太子妃要憑着布卓立威了,此時求情,反倒是害了他。
但另有一部分臣子,則不滿地站了起來,唠唠叨叨痛訴陳情,說來說去都是布卓小王爺隻是戲言,太子妃豈可當真之類。
逆天的冷笑愈發冷到骨子深處,圖洛大人心下驚恐,暗道一聲不好。
就聽轟一聲巨響,大殿中央被逆天随手砸出一記深坑來,手中的酒杯,也不知在何時碎成了粉末。
“很好!你們都很好!”逆天一步一步從台階上往下走去,漆黑如深潭的眸中,翻起一股滔天巨浪,“你們都是陛下的臣子,太子的臣子,但絕非太子妃的臣子!”
衆人心中噗地一跳,一雙雙眼睛,頗爲驚恐地看向太子妃,遂又低下。
“剛才南甯公主提出比試琴藝時,你們不說話,南甯國國主對本太子妃無禮時,你們也不說話!此刻本太子妃要賜死一個藐視本太子妃、口出狂言的臣子,你們又齊心協力地廢話阻擾!你們還真是好的很哪!一群不知所謂的東西!我倒想問問你們,這卡奧,是誰家的卡奧?”逆天的眼波一絲絲、一絲絲沉了下去,冷酷地笑道,“本太子妃什麽身份,豈是歡-場-伶-人可比,卻要放低身-段取-悅你等?你們覺得,你們夠資格觀看本太子妃的表演嘛?配嗎?”
雖知太子妃隻是借機發作,衆人腦門上的汗水還是忍不住一股股、一股股淌了下來。
圖洛與凱爾特當先起身,單膝跪地,“太子妃息怒,是臣等逾矩!”
逆天的神色不見一絲暖意,冷笑着對他二人道,“你二人的确是對太子忠心耿耿、想方設法試探本太子妃的能力。在你們眼裏,若我逆天,隻是一個無能的太子妃,是不是就不配站在你們太子身邊?”
君臨眸色一沉,上前一步緊緊握住逆天的小手,不悅地瞪向圖洛與凱爾特。
圖洛大人忙道,“太子妃請息怒,臣等并無此意。”
“少跟我來這套!”逆天蓦地一揮手,掐斷圖洛的話,“我不妨告訴你們!這世上沒有誰能左右我的未來,你圖洛不可以,你凱爾特不可以!你們在場所有人,都不可以!你們也不必做夢,我是不會犧牲自我、粉身碎骨、恪盡職守地幫助你們卡奧,登上大陸巅峰,一統天下什麽的!你們憑什麽要求我做這做那?天下關我屁事!天下人又關我屁事?我告訴你們這些蝼蟻!我逆天,喜歡幹什麽幹什麽,愛幹什麽幹什麽!别試圖用這些框框架架來圈住我!也别再進一步試探我、窺視我、激怒我!你們!一個都沒有資格!惹毛我的後果,你們一個都承擔不起!”
“太子妃息怒!”
“太子妃請息怒——”
逆天淩厲的眼神射-向蒙塔郡王家的小王爺布卓,眼色冷冷地望着,“是男人就給我滾出來!龜縮在人堆裏算什麽?”
小王爺布卓吓得差點腿都軟了,哆嗦着爬出來,頻頻磕頭道,“太子妃,我錯了,太子妃,我不該當面忤逆您,太子妃!您饒我一命吧,我父親就我一個兒子,您要是爲了這麽點事殺了我,我父親他……”
“說下去。”逆天一挑眉,冷清地望了他一眼,“你想說,我若是殺了你,你父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是不是?那他能怎麽樣?敢對我怎麽樣?莫非還想忤逆作亂、殺了我不成?”
“你敢?”君臨狠辣的眼神落在布卓身上,抿着唇,一臉不悅之情,仿佛這小王爺布卓,要是再敢開口說一句難聽的話,就立即要将他拖出去處死。
小王爺布卓急得滿頭冒虛汗,幾乎不敢觸及君臨的眸光,哆嗦着說話道,“布卓不敢,布卓不敢。太子妃,布卓絕無此意啊!”
太子妃我錯了,我錯了不行嗎,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幫着南甯公主說話啊,您放過我不行嘛?小王爺布卓滿頭大汗哭喪着臉,一臉告饒狀。
君臨握着逆天的小手,将她拽到身旁,冷寂地看了衆人一眼,“我不妨告訴你們,你們對我妻子不敬,就是對我不敬。惹她不高興,就是惹我不高興!我現在應該如何處置你們這批膽大妄爲的臣子呢?”
衆人膝行上前,紛紛惶恐地叫道,“太子息怒,太子息怒!臣等錯了。”
南甯國公主汪倩如臉色發白地看着眼前這一切,心思百轉,咬了咬唇,在侍女的扶持下緩緩上前,行了一禮,“太子妃,你且息怒,這一切千錯萬錯都是倩如魯莽,犯下的錯事,與各位大臣無關啊。”
逆天冷嘲着掃她一眼,“你什麽身份跟我說話?我自教訓我卡奧大臣們,你插什麽嘴,這裏有你什麽事兒嘛?你一個南甯國公主,如今竟越俎代庖,參與起我卡奧帝國的政事來了?你的手,會不會伸的太長了一點呢?”
言辭辛辣,毫不留情,逆天一頓話批得汪倩如面色一變,頓時啞口無言。
南甯國國主面色灰突突地難看至極,一張嘴幾次三番地張張合合,卻是給氣得沒能說出半個字來。
“去。”逆天一揮手,“将布卓小王爺綁出去,抽他三十鞭以儆效尤。今日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饒!往後若敢再對本太子妃出言不敬,可就不是區區三十鞭就能全身而退了!”
布卓那倒黴的娃兒,一路被綁出去的時候,還一直在想,到底自己今天哪幾句話對太子妃不敬了,想來想去,還是太子妃記恨他贊美南甯國公主的那句話,唉,真正是禍從口出!
南甯國國主冷冷地看了逆天一眼,“綁也綁了,打也打了,教訓也都教訓過了。太子、太子妃,現在是不是也該來談談,我的女兒與太子的聯姻一事了?之前我已經遞過國書前來,也與貴國的紮馬國師商議過此事,想必太子也是知道了吧。”
君臨的臉色,一下子陰沉滴水,陰郁的眸光輾轉射-向一旁的紮馬大國師。
大國師頓時惶恐地站起道,“此事,臣已經上過奏折,呈給太子殿下過目了。”
靜坐在他身旁的赫蘭,絞扭着衣袖下的雙手,恨得牙癢癢,适才逆天接連以太子妃的身份,威吓住全場,又把張騰大師耍得團團轉,赫蘭早已嫉恨的要命,心想早知道今日就不來了,坐在這裏看那賤-女人大出風頭,是她最不想要看的。
至于逆天,根本懶得多看赫蘭一眼,對她而言,赫蘭這女人也算是走到頭了,一個失去名望、委身下嫁國師的女人,還能翻起什麽風浪?
“噢?”君臨不置可否地擺了擺手,“南甯國公主的确溫柔可人、善解人意,可本太子無意再納側妃。國主,這次要令你失望了。”
南甯國國主沒想到君臨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女兒拒絕了,他的臉色忽青忽紫,變得極爲難看。
“太子殿下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兩國國書都已交流過了,您當時也沒說不願意啊,此時又來反口!這不是成心耍人嘛?你這麽做,是要逼死我女兒倩如,讓她沒臉再回國見人嘛?”南甯國國主虎視眈眈地瞪向逆天,“還是說,是太子妃有心阻撓?太子妃您這麽做,也太不識大體了吧!尋常人家男子,家裏都有三妻四妾,更何況是卡奧最尊貴的太子殿下!好男兒多取幾個妻子,又有什麽的?”
逆天笑得愈發寒冷,握住君臨的手,以眼神擋住他即将出口的話,看了一眼一旁默默垂淚的柔弱女子汪倩如,說道,“倩如公主是一心一意想要嫁進太子府?”
“兩國國書交流,豈是兒戲?”南甯國國主怒哼一聲。
君臨冷怒的眼神落到紮馬國師臉上,後者心中微微一凜,當即斂下眉眼,漠然不語。
這國師真是愈發的大膽了,他明明知道這幾日的奏折,君臨都堆積在禦書房裏,不曾看過,還将那什麽南甯國聯姻的國書,夾在那堆奏折裏,說是已經呈上來給他了!!
該死的紮馬!在他眼皮底下竟還敢搞這些小動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此人留不得,君臨殺意一起,臉上的神色愈發變得高深莫測,臣子們隻能戰戰兢兢地看着他,不敢多出一聲。
汪倩如慘淡地一笑,跪到君臨面前,幽幽地哭道,“倩如自打賣出南甯國門的一步起,就已經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了,還望太子妃成全一個孤弱的女子。”
逆天似笑非笑,沒等君臨發作便把他推到後面,安撫地捏捏他的手背,轉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汪倩如,“你知不知道,隻要你一踏進我太子府,你就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南甯國公主了?你隻是太子府一個地位卑微的姬妾!”
汪倩如面色一愣,但很快又放低姿态,懂事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但爲了兩國長治久安着想,倩如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部分臣子們又同情地唏噓了幾聲,突然想到剛才太子妃的疾言厲色,急忙收斂心神,不發一語。
經過剛才一事,這些人要是再沒搞明白得站在哪一方隊伍,那就真得可以去死了!
連南甯國國主都拿太子妃沒轍,南甯國公主隻能忍氣吞聲、做小伏低的讨好她,要不然公主就隻有被遣返回去,變成整個南甯國上下的笑柄。
當初她與父親離開南甯國的時候,姬王後可是爲他們大張旗鼓送過行的,全南甯國上上下下誰不感激倩如公主的善良與美德啊,這位美麗的公主,是爲了國民的安危才獻身卡奧的呢,在南甯民衆心中,公主就是再世觀音菩薩、心靈純美、無與倫比的絕世佳人。
逆天望着汪倩如,心中不住冷笑,插足别人中間,毫不顧忌地當個小三,還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也就隻有她汪倩如了。
逆天冷笑,“倩如公主你應該不知道我卡奧帝國的規矩吧。嫁進門來的小妾,比如你,就是我們夫妻倆的私人财産。”
她幽黑的寒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扯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也就是說,你隻是太子府的一個姬妾,一個任打任殺的小小玩-具。從此以後,本太子妃讓你坐着你就不能站着,讓你站着你就不能躺着,讓你往東你就得往東,讓你往西你就得給我往西。可明白?”
汪倩如臉色慘白,心中卻不免想道:她是吓她的,絕對不是真的,她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如果連這三言兩語她汪倩如都擋不住,那以後還如何與她一争長短?哼!她是南甯國公主,走到哪裏這個身份都不會有所改變,即使是嫁入太子府,她也得給南甯國國主幾分顔面,不敢如此對待她!
想到此,汪倩如心緒漸漸平緩了些,松了口氣,低眉順眼地說道,“相信太子妃不會無端端爲難倩如的。倩如不争不求,隻希望有一處容身之所,還望太子妃相信我。”
逆天挑眉冷笑,“我的話,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是,你進門容易,可想活生生出門,倒是難了,明白嘛?本太子妃看上去這麽像是吃素的不成?你的心有多大,不必我挑明了說,自己心知肚明即可!你若一意孤行要這麽做,可以,但是女人渴望擁有的一切,包括名分、夫君的愛,你一樣都不可能得到。”
“太子妃你莫要欺人太甚!!!”南甯國國主目龇欲裂,實在是不忿逆天這說話的口氣。
“我天兒說的是實話,你們又不愛聽了,說實話也有錯嗎?”君臨冷嗤一聲,他就喜歡天兒這實實在在的性子,什麽都挑明了說,多好。
君臨掃了南甯國國主一眼,擺擺手道,“圖洛,替我好好招呼國主吧。至于什麽太子側妃,我一概不要,替我送回去。”
汪倩如臉色慘白透頂,南甯國國主也是錯愕地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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