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得乖乖縮伏着,瞻仰上古龍的恢宏氣勢。
逆天這一路上,把該想的不該想的,盡數理了一遍,倒是理出些許頭緒,之前事出突然,沒想那麽多,此時再回過頭去看看,仿佛一切冥冥中有隻無形的手,在牽引前行!
小家夥眼中燃着怒意,“從七長老死,再到那條繡着七皇子逆天的白絲緞,可以證明一點,有人希望我們與卡奧皇室開戰,有人期望卡奧皇室自相殘殺。”
“天兒每次都想到我的心坎裏。”君臨抱着她輕輕一搖。
“那個人,是熟識我的人!或許是……我們的朋友。”逆天冷哼一聲。
“不錯。天兒的身份我花了點手腳藏了下去,就連當初潛入帝國學院,暗中幫助奧爾莎對付天兒的魯特,也查無所查,不清楚天兒的真實身份。”君臨頓了頓又道,“而那殺人者,留下一條罪證,卻寫着七皇妃逆天五個字。顯然是我們以往熟識的人。”
“卡奧的人,隻知我叫玄凰。”逆天勾了勾嘴角,“我在拍賣行一動用光元素,就給人認出來了!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帝國學院的人。”
“或許,根本勿須動用光元素,就已經給人認出來了。”君臨輕哼一聲,“比如秦絕,比如方笙。”
“不會。”逆天搖了搖腦袋,“大哥才不至于這麽無聊呢。”
君臨哼了一哼,顯然對秦絕那厮很不屑,“那方笙呢?方笙這個人,是清池聖地的聖子,但是爲人一向很神秘,甚至連他的身世,都很隐秘。除了他清池聖地聖子的身份,他好像是個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人,沒父沒母,毫無來曆!”
逆天眨了眨眼,忽然咧開小嘴巴笑了笑,“君臨壞,我聞到一股好的醋酸味兒!你呀,就是想把火頭往絕和方笙身上引去。”
某人不以爲然地望天。
“好啦,誰殺了七長老,栽贓陷害,我一定會把他查出來。”逆天抱着他的腰,小貓咪似的蹭了蹭,“我最讨厭别人誣賴我,雖然我不在乎背着什麽殺人的頭銜,但被人誣賴,就是不行!”
“他沒料到,即使沒有他去引火,天兒自己就已經去點火了。”君臨笑了笑道,“擊殺洛克,即使最好的證明!”
“不錯,勿須别人推波助瀾,卡奧大帝與他那幫兒子,我早已看不順眼,若不是顧念着他們與你一點血脈聯系,我早就想對他們動手了。”逆天冷笑一聲道,“如今他們不顧血脈親倫,狠心向你下手,就别怪我辣手無情。”
君臨重重點了個腦袋。
他也不是個什麽聖人,别人都要煉化他的元嬰了,他還跟他們客氣?
大帝名義上是他舅舅,實際卻對他屢次痛下殺手,這樣的親情,根本不要也罷!
說話間,滄瀾已經來到叢林深處盡頭,盤旋在暗無天日的叢林上方,“天天,下面被濃霧遮住了。”
“好我們下去看看,你先回伏羲塔。”逆天伸手一收,将滄瀾收回伏羲塔内,自己與君臨大手小手相攜,傾身往密林下方一跳。
密林下方雲遮霧繞,能見度相當低。
君臨索性抱着逆天,足尖在枝葉上點頓,慢悠悠飄落在地。
這裏二人之前闖蕩七月叢林時,由于時間關系,都沒來過這地兒。
如今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手牽着手,往濃霧深處走去,仔細辨認着方位。
“那個方向,就是之前我砍碎石碑的地方。”
君臨點了點頭,“應該是!再往前點吧,我好像,聽到叫聲了。”
逆天心中一緊,蓦地攥緊他的手道,“無論如何,都要把元嬰搶回來。”
“天兒,先看看形勢再說。”君臨皺緊眉,總覺得紮馬說話說了一半,好似有什麽重點,沒有告知。
蓦然間,一道凄厲的叫聲滑破叢林深處的靜寂。
逆天手中一緊,抓住君臨,輕聲道,“走!那邊。”
兩人當即身形一掠,以飛馳的速度奔向聲音來源處。
“該死,那是什麽?”
入目一片血色汪洋。
寬闊的血池,挖在四棵參天古樹中央,翻騰着冒着細小的血泡。
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觸目心驚。蜿蜒的血流正從屍身上緩緩流逝,侵入血池之中,爲血池注入一波新鮮血液。
一個單薄的身影,雙臂被無數荊棘束縛着,吊在半空,雙足沒入血池,被無數隻鮮血化成的手掌拉扯着,輕蹙秀眉,一臉苦痛之色。
幾十道血色長蛇緊緊箍住那抹纖細的身影,像是随時能把他勁健的腰肢齊根折斷一般。
大帝帶來的無數高手,有太半死在了血池之中,而剩下的一小半,正操控着這一股股的血色長蛇禁锢住血池中央的少年。
少年晶瑩的肌膚,如血一般流淌着瑩潤光澤。
他睜開眼,一雙紅寶石一般璀璨琢目的眼眸,透着清冷之光,俯瞰大地。
這眉眼輪廓,活脫脫就是君臨的翻版。
“君臨,你怎麽了,君臨?”逆天伸手扶住他,後者正抱着腦袋,痛苦的低嘶。
血池中央的少年回過頭來,緊盯君臨,雙眼閃過激動的神色。
他劇烈的掙紮起來,“啊——”仰天嘶吼一聲,君臨亦突然推開逆天,一手捂住胸口,撲哧,單膝跪倒在地,一滴滴妖娆的血色,浸染了腳下枯黑的草木。
“啊啊啊啊!!”血池中,君臨的元嬰極力想要掙脫出來,雙目充滿血光,恨恨地瞪着池邊的大帝等人。
這個人,元嬰估摸是認識的,君臨不記得當年的事,但那曆曆在目的痛苦,元嬰倒是比誰都記得清楚。
卡奧大帝被他魔魅的瞳光注視着,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愈發焦急地尖叫,“快!快收攏血藤!快!将他收入鎖魂鍾,快!!快!”
“老匹夫找死!”逆天甩出一把種子,操控着化爲數百根藤蔓的木元素,拉扯着元嬰身上的血藤束縛。
“就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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