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無奈地點了點頭,不要錢三個字,太子貌似的确說過,不過好像不是那個免費贈送的意思……
在場諸人知道,太子心中燒着一把火,可能馬上會飙血三升,昏厥過去。
兔崽子啊!有你這麽斷章取義的麽,直接截住三個字做文章!
太坑爹了,這小皇妃!以後招惹誰都不能招惹她啊!
“太子殿下我求你了,你快讓渡厄鏡跟我解除契約吧,我真得沒這麽多錢還你。”逆天一副倒黴催的樣子,苦着一張小臉,呐呐叫道。
君臨跟着歎口氣道,“媳婦,你怎麽這樣啊,那是大哥花了四個億拍下來的寶貝,你突然就給契了,這……你說說,這事該怎麽收場?唉。”
逆天水汪汪的眼睛,轉過去,可憐兮兮地叫道,“怎麽辦呀皇子,我全身上下加起來,也就四百個銅币。我們王府現在什麽情況,你也很清楚啊。”
逆天說着話,從兜裏掏出個皺巴巴的荷包,取出用細線吊起的四串銅币,一臉可憐地看向魯特太子,“大哥,咱們卡奧皇室,說來說去都是一家人,這渡厄鏡你契也好,我契也好,不都是留在卡奧皇族之中了麽?您看這樣成不?這四百個銅币,您就收下,算是弟妹我一點心意。”
不說君臨那頭,憋了多大勁兒,才把這狂笑壓在心底,那可憐見的太子魯特,早已氣得臉上肌肉連續抖動,四肢不聽使喚地抽-搐起來。
“大哥你别激動啊,我知道你心裏感動。”逆天抽了抽鼻子,擺出一副好肉疼的小模樣兒,“我這四百個銅币,是我們府裏接下來兩天開銷了。您拿去吧!”
一副壯士斷腕的樣兒,圍觀的三位少主,一個用扇子擋臉背過身去,另兩個壓抑着雙肩抖動,嘴角狂抽,很明顯,都沒他們家君臨淡定。
“嘭!”太子魯特直挺挺向後翻倒在地,一探鼻息,竟是生生被氣厥了過去。
随從們一陣驚呼大叫,撲上來,捏手捏腳捏人中,臉上滿布惶恐之色。
逆天勾着四百個銅币的小手還伸在半空中,看着倒地不起的太子,眸中掠過一絲冷意,嘴角卻勾着異常天真爛漫的笑,“大哥你不收,那弟妹多不好意思啊!”
說着把那四百個銅币又從新塞回皺巴巴的小荷包,放到腰間,拍了拍小肚腹,“客氣客氣,太子高風亮節,破資四億,爲我卡奧皇室作出無比巨大的貢獻。還不着人到處宣揚宣揚太子的豐功偉績?”
“是皇子妃。”青衣紫衣嘴角抽抽着轉身宣揚去了。
逆天扭頭拉着君臨就走,唇角冰冷覆蓋,哼一聲道,“這麽着就暈死過去了,無趣透頂。”
君臨點點頭,“一點也不好玩。”
幾人回了包廂,逆天并沒忽略赫蘭一路追随的惡毒眸光。
勾了勾唇,逆天不以爲意,赫蘭這蠢貨,害得魯特太子大庭廣衆,臉面丢到姥姥家,還讓他白白損失四個億,以魯特這種自私小氣的性子,會輕易放過她?
逆天突然有點試目以待了。
接下來是最後一項重頭戲,接天連弩的拍賣。
不過讓逆天等人驚訝的是,接天連弩并沒落到任何一方手中,而是給一名神秘黑客以七個億鑽石币的天價拍走。
君臨與三位少主分别出去打探情形。
逆天則獨自留在包廂内啃水果,沒過片刻,秦絕獨自一人叩開了她的包廂門。
逆天并沒多大意外,君臨他們分别離去,她單獨留在這裏,本就是爲了等他。
“坐。”逆天親手給他斟上一杯茶水,眸眼彎彎地笑問,“哥哥近來好嗎?”
“你說呢?”秦絕捧起她遞來的茶杯,眸中翻湧着不知名的情緒。
天知道,他要費多大勁兒壓抑,才能把心中這份顫抖的悸動,狠狠壓-進絕谷峭壁。
他與她之間,隔着千溝萬壑,萬丈深淵,他站在崖底,心裏飽受苦痛折磨,而她卻站在崖巅,裙裾恣意翩然。
他與她,隻能隔着千重萬重的距離,苦悶相望,任憑他如何努力如何追逐,始終抓不到她半點浮光掠影。
他目光灼耀,就算是瞎子,這麽近距離也能感受到了,逆天心裏歎了口氣,隻能随便挑了個不敏感的話題,“你說,用七個億拍下接天連弩的會是什麽人?”
“小天不是猜到了麽。”
“呃……”逆天隻是沒話找點話說說,被他一語道破,有點接不下去了。
“在卡冷帝都,除了他,還有誰能财大氣粗揮金如土,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拿出七個億鑽石币?”
逆天點了點頭,揭過這話題,又給他滿上一杯茶,“大哥,你這次輕裝來到卡奧,身邊又沒帶幾個侍衛,若是讓有心人察覺,恐怕會有危險。”
言下之意是,你一國之君,沒事兒跑敵國來玩什麽呀?
秦絕冷冷地一勾唇,“包括卡冷帝都郊外,總共是十三批。”
逆天暗暗咋舌,自然懂得他說的是,一路上解決了十三批殺手狙擊。
“十年之戰就在眼前,此次聚會地點設在扶搖聖地,身爲帝國學院特優生,這次十年之戰,自然是要參加的。我也是路過這裏,順道過來看看小天。”
逆天聞言點了點頭,“隻要不是逼我回秦族,一切好說。”
“我何時逼過你。”秦絕幽然低語,“小天,要不一起去扶搖聖地吧。”
他細長的手指,很自然地拂過她額前碎發,将它們盡數别到她耳後,眼睛深深地望着她散落在肩上的短發,淡淡呢哝道,“好像,長了些了。”
逆天心裏微微一動,想到他以前待他的好,到底硬不起心腸,安撫兩句,約好一群帝國學院的特優生一起前往扶搖聖地,便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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