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逆天斜睨了大皇子一眼,小手使勁在面前一擺,不屑地哼了一聲,“少他媽往你們自己狗臉上貼金!我什麽時候承認過這麽個虛僞做作惡心的女人,是我嫂子來着?就她這種低三下四的身份,也配當我嫂子?勾-欄裏的姑娘都比她高貴幾分,少拿她來惡心我!呸!”
一番極其惡毒的話,刺得赫蘭皇妃臉上忽青忽黃,臉色驟變,氣得渾身直發顫,“你你,你說什麽,你?”
大殿上的其他人,也紛紛投給逆天極其不可思議的眸光。
她竟然說赫蘭閣下的身份,不配當她嫂子?還這般辱-罵赫蘭閣下,說她不如勾-欄裏的姑娘?這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難道說,她的身份還能高過赫蘭閣下?
赫蘭閣下是卡奧分會長海蒂閣下的親傳弟子,本身又是一名極爲受人尊重的光元素師,到底哪點兒配不上當她嫂子了?
他們卻不知道,在他們看來赫蘭閣下無比高貴的身份,放到逆天眼裏,那就徹底是個屁!什麽分會長海蒂閣下的徒弟,逆天她爹還是會長大人呢!
什麽狗屁光元素師,論光元素,這世上還有哪個的光元素能純正過逆天?
赫蘭自鳴得意的身份,在逆天看來,根本就是末等,樣樣都不如她,有什麽好得意的。
之前在七月叢林,這該死的女人三番四次陷害她,偷了阿爾文小王子,還轉而誣陷她,這一筆筆帳加在一起,還沒抽空找她算呢,這會她自己過來撞槍口,逆天豈有放過她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就合在一起清清總賬吧!
有一筆算一筆,跟她算算清楚!
從沒見過這麽惡心人的女人,不把她從自以爲是的神壇拽下來,她還以爲這世上唯她獨尊呢!
夜郎自大,井底之蛙!
赫蘭泛白的手指緊抓着大皇子的衣擺,顫顫地站了起來,眼裏含着委屈的淚珠,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說、什、麽?”
“難道不是?”逆天鄙視地掃了她一眼,“我聽說赫蘭光元素師出生貧寒,父親是個爛賭鬼,母親是一名青樓賣藝的歌姬,若不是五歲時被人發掘出光元素的能力,也不可能輾轉被人帶來卡冷帝都,說不定此時此刻還過着朝齑暮鹽、捉襟見肘的苦日子。”
“我真不知道你這身份有什麽好炫耀的?還不止一次再我面前說什麽高貴!教養良好的小姐?”逆天看她氣得臉部肌肉跳動,心中暗暗好笑,跟着繼續刺道,“你被一對小貴族父母收養,你以爲别人真樂意白養你,收你當女兒?别人隻是看中你的天賦,以及你能給他們家族帶來的利益罷了。”
“你!你!”赫蘭氣得伸手緊緊握着胸襟,忍不住怒斥道,“不是!不是!你說的不是真的!”
她最厭惡别人在她面前提她的過往,把她的親生父母拿出來說事!
當年離開那貧瘠的家庭時,她已經發過毒誓,與他們一刀兩斷,恩斷義絕了!
她赫蘭,是屬于光芒的,她天生就是一個極其尊貴的人,打小擁有遠大的志向與極高的天賦。
她一直沒鬧明白,那樣一對低賤的貧民,怎麽可能是她的父母?
這當中一定是有什麽弄錯了!
而現在她最厭惡的身世,就這樣被人赤果果地挖出來當笑料一般譏諷,她心裏一陣酸苦,兩眼噴着怨毒的光芒,真恨不得撲過去親手掐死那個大放厥詞的賤-女人!
“以前的事,你提它做什麽?”海蒂閣下冷下臉訓斥道,“我徒兒的光元素與藥劑天賦,不容置喙!你算什麽?不過是仗着會長之勢,狐假虎威之徒!你連我徒兒一根毛發都比不上!”
“什麽狗屁藥劑天賦?就她?那也叫天賦?做個藥劑這麽久,求醫的人死的屍體都放涼了,她還未必能制成。”
海蒂閣下大怒,一掌拍了過去,“我不準你這樣辱罵我徒兒!”
“海蒂!你想死啊?竟敢對我閨女動手?”護短的吼聲從門口刮來,衆人隻覺得眼前刮過一陣黑色旋風。
陸大會長黑着臉,一把攫住海蒂的手掌,使勁一捏。
海蒂豆大的汗珠,順着額角滑落,不甘心地叫道,“會,會長……”
“誰敢對我閨女動手!誰就是我陸應天的仇人。”陸大會長惱火地瞪了海蒂一眼,“我幾次三番放過你,你最好别一再挑釁我的底線!”
跟着陸會長走入大殿的煉器師公會會長澹台岩,搖了搖腦袋,頗爲無奈地踱步上前。
“爹!她剛才說我及不上她徒弟的一根毛!”逆天瞅準時機,立馬告狀。
“什麽?你竟敢如此說我閨女兒?你徒弟才及不上我閨女兒一根汗毛呢!!”本想松手放開海蒂的陸應天,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海蒂疼得心裏一抽抽的,感覺手腕就要在陸應天掌中碎裂了。
“會,會長……”她從齒縫裏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
陸應天處于勃然大怒的狀态,手裏的勁兒麽拿捏好,力道有些過頭,隻聽“喀擦”一聲,竟把海蒂閣下的手腕生生折斷。
“啊……”
“老師!老師!!”赫蘭慌忙撲上前去,抱住了眉心不住跳動的海蒂閣下,看她的樣子,好似極爲痛苦。
赫蘭憤怒地仰起頭,視線直逼逆天,“你!你這賤人,憑什麽口氣這麽大?你會制劑嘛?會嘛?你就是空有一身蠻力的低俗之人!這輩子都别想摸得着藥劑一行的邊兒!”
“閉嘴。”兩道前後而至的罡風掃過地上的赫蘭。
驚恐的海蒂蓦地推開徒弟,硬生生受了前後兩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噗地掉在地上奄奄一息。
君臨與陸應天同時收了掌。
君臨不以爲意地掃了海蒂一眼,警告地望向跌坐在地,瑟瑟發抖的赫蘭,“不想要你的舌頭,你可以盡管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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