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三大公會會長,視線齊刷刷地集中到逆天身上。
“嘭!”逆天筆直的一腳,将閻錫關踢飛出去,重重趴在大理石地磚上,隔了半響,都沒能動一下手指。
海蒂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綠無比,一雙眼睛含着不信的眸光射向逆天,像是沒想到她在公會會長面前,也敢如此放肆大膽。
“你!你……”
逆天勾了勾嘴角,眸底一片狠戾,“誰敢用手指着我說話?我就廢了誰的爪子!海蒂閣下最好吸取教訓。謹言慎行!”
諸位臣子們處在混沌中尚未反應過來,此時聞言,齊齊吸了一口氣。
逆天之前教訓海蒂閣下,也隻有宮中少數人知道,此刻卻是在正殿之上,皇帝座前,大大小小的臣子們都看着呢。
那種震驚的情緒,幾乎籠罩了整個大殿。
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妖怪啊?她怎麽敢這樣做?當着别人公會會長的面,就這樣教訓起人家手下來了!
這彪悍的七皇子妃還敢不敢再恐怖一點呢?
衆臣顫巍巍地擦汗,互相對視一眼,這場面僵成這樣,誰也不知道該怎樣收拾這場鬧劇。
也就在衆人糾結無比的時候,陸會長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哈哈大笑起來,一個掠身快速來到逆天面前,厚實的大掌重重拍上了逆天的肩膀,“啊呀閨女,閨女,你怎麽也在這裏?我知道了,閨女是專程來看爹的,對不對?噢哈哈,好閨女啊!好閨女!咦閨女兒,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有誰給你氣受了,告訴爹,爹給你撐腰!誰敢給你氣受,爹就把他頭摘下來,當球踢!”
哐當一聲,大殿之中,差不多所有人的下巴,齊齊掉落、砸在了地上。
本以爲七皇子妃當着陸會長的面欺淩他的人,陸會長定然要發怒呢!
誰曾想,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會長,竟是這麽個脫線的誇張表情,笑得臉上跟開了朵菊花似的,抓着他們七皇子妃,一個勁地叨叨,看叫得那麽親熱的模樣兒,還真是比親父女還親!
可不對啊!
何時聽說陸大會長結婚有閨女了?
逆天有點不淡定地抽了抽嘴角,便宜老爹每次見到她都好激動的樣子,搞得她心情也有點小小的起伏波動。
海蒂閣下端莊柔美的臉,蓦地漲成豬肝色,愣神地看向陸會長,結結巴巴地問道,“會會長?何時多了個女兒?”
“本會長有個乖閨女,難道還得跟你報備不成?這就是本會長的閨女,親閨女!怎麽,你有意見?”陸應天哼了一聲,對海蒂的疑問,非常不滿。
會長本來最讨厭,一些個叽歪的人,用些普通的疑難雜症來求他治療,這是他最不高興做的事情,普通的小毛病,他才懶得擡手。
現在他的人生信條裏,又多了一條更加讨厭的準則,讨厭别人質疑逆天不是他閨女!!
陸大會長擡手揉了揉逆天的小腦袋,突然疑惑地問道,“閨女啊,你怎麽剪頭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跟爹說!爹一定幫你往死裏教訓!”
陸應天不問緣由的護短,讓逆天心中莫名湧過一陣暖流,但聽在其他人耳朵裏,那就不對味兒了。
這陸大會長這麽不靠譜,該不會七皇子妃随便指一人,他就拉出去教訓吧?
人人自危地往後退了幾步,盡可能縮小自己,免得成爲陸會長的目标,一個瞧不順眼,先拿來祭刀!
“會長!”海蒂閣下眼底掠過一絲惱恨,抿着唇角說道,“海蒂覺着,不管是不是會長千金也好,剛才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她這樣侮-辱我們藥劑師公會的人,是不是應該讓她給幾句說法?而且,這女子昨日大膽到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搶走我的空間指環,如此強盜行徑,若會長還要袒護,想必藥劑師公會上下所有人都不會認同您的做法!”
什麽?搶走海蒂閣下的空間指環?
所有人隻覺得耳中嗡嗡作響,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現實啊,海蒂閣下不是八環水系元素師嘛?七皇子妃憑什麽搶走人家的空間指環?這這……這好像有點天方夜譚!
即使逆天出手教訓了閻錫關,别人也無法把逆天和“高階元素師”挂鈎起來,在很多人眼裏,逆天就是個零元素力零氣脈的廢材,很多人暗中探知後都是這樣認爲的,女孩子周身沒有任何力量波動,分明就是個廢到不要再廢的廢材!
現在海蒂閣下竟然親口承認自己的指環被搶了,衆人被打擊的不輕,一雙雙不太置信的眼瞄着海蒂閣下,想從她的神色中分辨出幾分真假端倪來。
畢竟昨日在後花園,看到這打劫一幕的,也就一些宮廷貴婦、皇室妃子,可昨日突然出了王後被囚黑水牢一事,随後衆大臣都在糾結皇儲問題,誰還聽家裏女人叨叨海蒂這點小事。
陸會長的反應頗爲搞笑,分明就是護短到極緻,眼一瞪,沖着海蒂吼道,“胡說八道什麽?這裏人人都知道我閨女溫婉可人、絲毫不懂武功,哪裏會搶你的戒指?再說了我閨女用得着搶你戒指?我這做爹的,找人煉制幾百個,讓她丢着玩!至于稀罕你一個破戒指麽?哼!!哼!”
溫婉可人,絲毫不懂武功?衆人默默地抽了抽嘴角,請問陸會長,您這說的是他們的七皇子妃,同一個人嘛?
一分鍾前,皇子妃還發飙地踹飛閻錫關,不知道您老這是哪門子的眼神?
海蒂吸了一口氣,胸腔震動頗爲憤怒,“會長這麽說,就是一定要護着她了?昨天的事,所有人都看見了!即使她抵賴也沒用!”
“你有完沒完?啰嗦!給我滾出去!”陸會長氣得嘣嘣直跳,左手一揮,罡風卷過海蒂,直接将她掀出大殿。
衆人頓時啞口無言,都說陸大會長性情古怪,沒想到他對着自己的手下也毫不留情,說翻臉就翻臉,絲毫不留任何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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