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于媽,以後你不用幹粗活了。”海棠欣喜地低聲叫道。
“海棠。以後你就跟着我。明天收賬的事,我會跟你詳細說明一下的。”逆天擡手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換來小丫頭吃驚的凝視,“我?我?”
“嗯,會有人幫你的,别緊張。”
“是,是!皇子妃,海棠定然盡心盡力,全力以赴。”海棠咬咬小嘴,用力地點點頭。
逆天嗯了一聲,“你們先都下去吧,至于家丁丫鬟培訓方面的事,我遲會兒再跟你們說說。除了你們,所有皇子府的仆從,等他們明兒個把錢都還回來,就全都給我炒了!”
洛三此刻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邊,臉有愧疚之色。
這老好人腦袋裏也是一筆糊塗賬,哪裏知道府裏下面的人,因着他的好,坑了皇子這麽多錢。
逆天看他一臉悔意,反省了半天還傻愣着不走,便橫了他一眼道,“洛三。”
“是是,皇子妃。洛三知道好心辦壞事,洛三實在是不應該……這樣放任府裏的下人。”
君臨一把摟過逆天,笑着說道,“你看洛三,他不笨,就是傻了點兒。不如,天兒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洛三嘴角一抽,皇子您這什麽話兒,什麽叫不笨,但傻了點兒,那不一個意思麽?
逆天掃了他一眼,“給你機會也行。三個月試用期月俸隻有五分之一,試用期滿,我覺得你行,再恢複你管家之職,但是月俸隻有從前的一半。怎麽樣?肯不肯幹?”
洛三心道皇子妃也太狠了,這一降就是月俸永遠降一半,但誰讓自己有錯呢?皇子妃當頭一罵,說的也很有理,的确他一直掏着皇子府的錢,去幫賭棍什麽的,就是滋生了一批懶蟲,根本毫無用處。
唉,自己犯得錯,始終得還,洛三苦逼着臉,重重點了點頭。
逆天憋着笑,“那行,改天,我再給你好好培訓這管家到底得怎麽當。你先去吧。”
“皇子妃,皇子,卑職先行告退。”
“累死人了,跟打了場仗似的,走吧君臨,回房睡覺去。”逆天伸手一扯君臨衣袖,整個人賴到他懷裏。
一旁等了半天,等不到她一道視線的陳内侍,氣了個半死,忍不住抖着蘭花指叫道,“皇子妃,你,你!你……咱家是帶了坎蒂雅王後的旨意前來,你,你!你竟敢無,無視咱家?”
“喲,陳内侍啊!”逆天聽到這尖尖的聲音,這才回過頭來,沖着他一笑,“你什麽時候來的?看我這眼神,還沒瞧見你呢。”
陳内侍一口血幾欲噴出,特麽他一進門就講了句話的好不好,是她始終不搭理,無視他啊!現在還裝什麽眼神不好,你特麽怎麽裝的下去?
陳内侍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王後娘娘有旨,宣七皇子妃,明日午時入宮,參加王後娘娘舉辦的,賞花盛宴。”
末了,還涼飕飕地問了一聲,“七皇子妃,可聽清楚了?七皇子妃,應該不會抗旨不去吧?”
“哎呀,我還真沒聽清楚,不如陳内侍你再念一遍吧。”
陳内侍眼睛暴瞪,又将剛才的話說了一遍,逆天搖了搖頭,“我還是沒聽清楚,陳内侍你大聲點啊!”
君臨嗤一聲悶笑。
陳内侍氣得臉色血紅無比,拉大嗓門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直到陳内侍重複了上百遍,噗一聲吐血,氣得倒地昏厥,兩個小内侍沖進來,不疊聲叫着,“啊呀,陳内侍,陳内侍。”
逆天這才哈哈大笑道,“他是不是傻子啊?跟個複讀機似的,一遍遍地宣旨,本皇子妃就算是七重耳背也聽到了,真沒見過這麽羅嗦的太監!趕緊扶他回去吧,小心吐血吐太多,身體機能異變,活不到明兒早上!”
“噗……”陳内侍方才幽幽醒轉,一聽這話,又吐血厥過去了。
青衣和紫衣站在一邊狂抽嘴角,再度對視一眼,暗暗下定決心:絕對不能得罪皇子妃!就算是眼神不敬也不行!
皇子妃整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好吓人啊!
明日過來。
逆天早早就洗漱幹淨,神清氣爽地坐在大廳裏,看于媽他們收賬了。
大廳裏堆了一地的金币銀币,還有去當鋪贖回來的各類古玩。
逆天讓雷恩在旁邊清點,她自己悠閑的不得了。
“齊團長,等我整完這檔子破事,肅清整個皇子府,抽空我們商量點事兒。”
“好。”
齊志剛這段日子跟在逆天身邊,看得清清楚楚,對這小女孩的各種魄力,已經服的五體投地。
也難怪雷恩偷偷跟他商量,想帶領所有四方傭兵團的兄弟跟随這位玄凰閣下。
若是能讓兄弟們過上好日子,齊志剛拍雙手贊成,至于這位小姑娘的人品,他跟了這麽多日,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隻要真心待她,她便掏心挖肺地回報。
“你們不能拿我的首飾盒,這是我的東西!還有這些金票,全都是我這麽多年存下來的!你們怎麽可以搶我的東西?還給我,還給我!”一陣哭鬧聲從門廊傳來,“皇子殿下,皇子殿下!嗚嗚……皇子殿下!”
“皇子妃。”海棠捧着一隻首飾盒與一大沓金票遞給逆天,“這些都是從玲珑房裏搜出來的。”
“每個月三十金的月俸,哪個府裏的丫鬟有你這麽大牌啊。不止如此,着裝費、首飾費,每個月都另外給。動不動就向賬房支取成百上千的銀票,難怪這麽闊氣,這些年下來,能攢這麽多錢。别人不知道的,還當皇子在府裏養了個小老婆呢,皇子哦?”
君臨噗地一聲噴了口茶,把自己給嗆着了,忙揮着手急急搖頭,咳咳說道,“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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