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邸處于永秀路南端,占着一塊廣闊的土地。
隔着老遠,就能看到府邸門前高聳的黑色角樓。
逆天剛走到七皇子府邸門口,還沒走上台階,就給左右兩名護衛攔了下來,“這裏是七皇子府,閑雜人等不準靠近!走!”
逆天眯了眯眸,感覺這倆人面生的很,皇子府的侍衛來來去去也就那麽幾十個,逆天很肯定,該見的,她都見過,以她過目不忘的本事,記憶不可能出錯。
除非,這倆人是新來的。
“沒聽見說話嘛?說了不準進!你這面具人,耳朵聾了?”左邊稍胖的護衛,嗆啷拔出長劍,一副惱怒地樣子,瞪向逆天。
“讓洛三出來見我。”逆天對這兩個沒眼色的兵,有些惱了。
“洛三?”兩個護衛不屑地翻了翻眼,“認識洛管家也沒用,我們小姐說了,亂七八糟的女人,一概不能放進七皇子府邸。誰都不行。”
逆天算是聽出些蹊跷來了,敢情這兩個護衛,并非皇子府的人,而是那什麽腦殘小姐手下的人。
她頭一個想到李爵爺家的那顆蔥,冷眉一挑, “你們?是李黛瑤派來的人?”
“什麽李黛瑤?”兩名護衛鄙視地哼了一聲,齊齊拱手向天道,“我們家小姐,是扶搖聖地的聖女大人。那種小貴族家的千金,哼,如何與我們聖女大人相提并論?”
扶搖聖地,逆天品了一下這幾個字,不怒反笑道,“扶搖聖地的人,什麽時候竟當起皇子府的看門狗來了?”
“你說什麽?你竟敢侮辱我們扶搖聖地?”兩名護衛臉孔漲成豬肝色,“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
“住手!”王府大門猛然向兩側拉開,門裏出來一行人,以洛三爲首,青衣紫衣與不少皇子府仆從跟随其後。
洛三的臉色相當難看,幾個箭步,帶着青衣紫衣來到逆天身邊,拱手道,“皇子妃,對不起,卑職等人迎接來遲,讓您受委屈了。”
“嗯。”逆天淡淡地應了一聲,目光掃過他們幾個,最終落在後方一個蒙着面的玄色身影上,輕輕勾了勾嘴角。
“青衣。”
“是,屬下在。”青衣急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禮。
“她怎麽還在皇子府?”逆天指尖一點吊在隊伍末梢的玄色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是讓你把她扔出去的麽?你好的很啊,陽奉陰違,把我的話置若罔聞?”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青衣急忙搖頭辯駁道,“屬下當日已經照足您的吩咐,把玄衣扔出皇子府,但但是,玄衣她自己上門又哭又鬧,說知道錯了,後來,後來她又在府邸外跪了四天四夜,我發誓!是洛爺把她接進府的。如今還把她安排在後院,跟府中的婢女,做點雜事。”
洛三拈着一縷美須的手僵了一下,跟着狠狠瞪了青衣一眼,一臉賠笑道,“皇子妃風塵仆仆歸來,這些閑事,就讓屬下稍後再仔細向您禀報,皇子妃先請進去吧。”
逆天冷冷地掃了洛三一眼,書生就是書生啊,這麽容易心軟,往後有他的苦頭吃。
洛三給她一眼看的,心裏不停發憷,急忙恭請她進府。
哪知沒走幾步,給扶搖聖地那倆人攔了下來。
“不行!聖女大人有令,任何女子都不能進入七皇子府邸。”
洛三這麽好脾氣的男人,都忍不住怒了,沖着那人吼了一聲,“你是不是有病?沒聽見我說我們皇子妃回來了麽?我們皇子妃回自個兒家裏,還得經過你們扶搖聖地同意?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青衣紫衣等人也紛紛露出一臉怒容,眼神均很不客氣地掃視那兩個在皇子府前充當侍衛的聖地弟子。
真是有病吧!誰要你們扶搖聖地在我們皇子府門前當看門狗攔路?
扶搖聖地的兩個弟子,一臉固執地攔着逆天,一頓冷笑道,“不行!聖女大人已經下令了!即使你們卡奧大帝,也得給我們聖女大人幾分薄面,更何況是七皇子殿下。聖女大人說不準人進,就不準人進,這什麽狗屁皇子妃,更加不能進!”
“轟!”逆天一記掌風掃蕩過去,将那出言不遜的聖地弟子掃飛起來,甩出去十幾米,嘭然落地。
那聖地弟子一句驚恐的話還沒說出,便張嘴哇一聲吐了一大口血。
另一名頓時睜大眼,跟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瞬間出手,不留任何餘地的逆天,“你!你!你!你竟敢如此大膽,對對我們扶搖聖地弟子出手?”
“啪!”重重的耳刮子劈在那人臉上,沒等他反應過來,逆天反手又一記耳刮子掃了上去,把那家夥打得口吐鮮血,牙齒劈裏啪啦掉了下來。
“我倒要看看,這天下間,有誰膽敢攔着我的去路。”逆天眉目間勾起一絲清冷孤傲,五根指尖揚起絲絲雷光,轉眼看向一臉驚懼的聖地弟子,蓦地反手一扣,五指壓在他腦袋上。
那名聖地弟子立刻臉色大變,渾身像被無數電流沖刷似的,上下牙關直打架,口中發出“呃呃呃呃”的慘叫聲,四肢在雷電的籠罩下,不斷地抖動抽-搐,腦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搖擺着,整個人都被電到木了。
直到逆天松開手掌,那被電得整張臉焦黑無比的聖地弟子,猛地向後仰倒,轟然砸在地上,四肢依然發顫,間歇性地抽-搐着,嘴裏吐出一口黑煙,眼白翻了兩翻,徹底昏死了過去。
逆天淩厲的目光射向瑟縮在邊上的另一名聖地弟子,厲聲斥罵,“還要擋我?”
那名聖地弟子再怎麽白癡無比,此刻領教到逆天的實力後,也不敢繼續跟逆天對着幹了。
心說這個瘋子,一出手就把趙師弟電焦了,他的境界還不如趙師弟呢,哪裏敢再行造次?
“走。”逆天不再看那兩個聖地弟子,帶了人進府,吩咐人緊緊關上大門。
“皇子殿下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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