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奇恥大辱!讓她情何以堪啊!
逆天眯了眯眸,眼裏一絲惱意節節攀升,“嘴巴給我放幹淨點,當衆撒野、潑婦罵街,野女人這三個字,正好配你!”
“你說什麽?你這身份不明的女人,你以爲你是誰?”李黛瑤氣得渾身發抖,手裏的劍不停抖顫,“我是一等公爵家的小姐,你算個什麽東西?竟敢在我面前,挑唆皇子殿下休妻。”
“休妻?”逆天語音上揚,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跟着推開君臨的手,徑直來到李黛瑤面前,眼神倨傲不屑,“你算哪門子的妻啊?”
“我是大帝與皇後親口允準,八人擡玉辇直接擡進皇子府的皇子妃……”被逆天這樣的眼神激到了,李黛瑤忍不住咬牙怒叫。
“擡進家就是妻?”逆天冷酷地沖她笑了笑,“那這麽說,趕明兒到集市買幾個女奴,一并八擡大轎擡進皇子府,那都是皇子妃了?”
“你敢這樣侮辱我?”
“我爲什麽不敢?我這是按照你的邏輯說下去。”
“你這什麽邏輯?我那是大帝和皇後親口下的旨……”
“别特麽跟我廢話!”逆天一擡手止住她繼續說下去,不耐煩地翻了翻眼,“我管你是誰下的旨誰欽點的?我說你不是就不是!趁我沒發火,滾!”
“吸……”衆大臣那叫一張張驚變的臉色啊。
字花一臉崇拜,恨不得一頭栽倒在地,抱着逆天的腿,狗腿地叫“皇子妃威武”。
那廂,五十歲出頭,黑短發根根豎起的李爵爺,瞬間噗地跳了起來,氣得渾身發抖,“大帝!皇後!!請給爲臣一個說法!!”
李爵爺一嗓子叫得大帝豎起了腦袋,精神微微一振。
“噢噢,說法……噢。”卡奧大帝反複呢喃着李爵爺的話,一雙渾濁的眼睛,耷拉着眼皮,沒精打采地望了逆天一眼,“你……”
“父皇,這是我媳婦,兒子唯一的媳婦兒。”君臨上前牽住逆天小手,拉着她往皇子坐席,空着的那張案幾走去。
“大帝你好,我叫玄凰。”逆天也不跟他矯情,直接自報家門,被皇子勾着,心安理得地在小案前坐下。
“噢……噢。老七家的媳婦,嗯,嗯。”卡奧大帝昏昏沉沉地叫着。
皇後看到大帝那副隻會虛應的态度,氣得臉都歪了,直接狠狠一眼瞪向逆天,“你并非我們卡奧人吧。”
“坎蒂雅王後,也不是卡奧人吧。”逆天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身份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虛的。在卡奧,注重的就是個人實力,要不然,以坎蒂雅王後的出身,也不可能如此輕松,登上王後寶座呀。您說是不是?”
這話說的算是極不客氣的了。
可那副雲淡風輕的口吻,還真是讓人挑不出一絲刺兒來。
小家夥的表情并無任何倨傲不恭,口氣也是淡淡,但落到當事人耳朵裏,那就是平地一聲驚雷,火得直接想撕爛她的小嘴兒。
這回連皇子、皇妃們都用看恐龍的眼神瞪着逆天,不住抽氣,你特麽這話說的,能不能再過激一點啊?
明知道皇後娘娘最讨厭别人提她過去的出身來曆,你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要激怒王後,讓她心裏更加不痛快。
皇後語聲一窒,蓦地用眼睛,惡狠狠地瞪了逆天一眼,眸光如盤踞的毒蛇般陰冷。
“這麽說,玄凰姑娘是對你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喽?”
“野女人!你出來,我李黛瑤要跟你決鬥!生死決鬥!!”李黛瑤握着拳頭,怒聲尖叫。
“噢噢,生死決鬥!”在場諸人一聽,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沸騰了。
要知道卡奧就是個好鬥的民族,民風彪悍的很,在他們眼裏看來,爲了搶這麽優秀的皇子,當衆引發流血事件什麽的,那算是正常!
逆天秀眉一沉,嘴角微微一勾,“可以!”
李黛瑤黑色的瞳眸中射出火花,冷冷一笑道,“你可别後悔,你若是害怕不敢比,現在就可以反口!我們不會笑你的,你本來就是個不明身份的女人。”
“你腦袋泡過水了吧?”逆天沒好氣地沖她一翻眼睛,啪地拍着桌子站起,“我說可以!可以兩個字你會不會念,懂不懂它的意思?你後面跟這麽多廢話幹嗎,累不累啊?你想死,我就送你一程,免得你再糾結皇子。”
君臨坐在她身邊,兩眼微微一彎,聽到這話,頗爲高興地點點頭。
李黛瑤一張俏臉黑成鍋底。
“兩位小姐請稍安勿躁。金鑰匙大賽中,你們可以肆意進行生死決鬥,這都是比賽允許的!何必現在就白白浪費力氣呢。”從殿外走入一人,身材異常高大,但渾身瘦得仿佛風一吹即倒。
面無三兩肉,兩邊顴骨高高聳起,一雙凹陷的眼睛,掠過逆天與李黛瑤,嘴裏不停發出嘶啞的笑聲。
“大國師。”所有人包括皇子與皇妃們都站了起來,頗爲恭敬地向此人行禮。
逆天掃了這名國師一眼,頓覺此人,無論從風度還是相貌來說,都不及小和尚萬分之一。
“這是我們卡奧的國師紮馬。”君臨扯了扯逆天的小袖管,低聲輕語一句,“這人懂得掌控五行八卦之陣,是一名馴獸師,手中有一條夢蛇,可以随時帶人進入夢境之中。”
逆天輕哼一聲,“夢境是精神吞噬的一種吧,也算是精神攻擊的旁支,雖然沒有攻擊力,但能用精神吞噬讓人産生迷幻想法,或是直接把人鎖在夢境中出不來。”
“對的。”君臨笑了笑,“天兒有神皇鍾護住精神識海,自然不會受這小小夢境之術的威脅。”
“那是。”逆天撇過小腦袋瞧了他一眼,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大帝!皇後!各位皇子殿下。”紮馬大國師笑着說道,“現在就讓本國師,簡單把比賽規則跟各位說一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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