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長發挽成煙筒狀,高高地豎起,用寶石桂冠襯托,中間竟然還插了一根顔色鮮豔的孔雀翎羽。
咳咳……逆天覺着很像一根雞毛插在頭頂,這讓莎比公主看起來,分外像是一隻被拔了毛的呃……火雞!
不過再看看她周圍那些女伴們,也各自在頭發上插了根雞毛,呃咳咳羽毛,但是顔色不及莎比公主那麽鮮豔,這好像是他們卡奧聚會,女子的傳統裝束。
幸虧我沒插雞毛,逆天想着,瞥眼看到莎比公主蹬着一雙土黃色的鹿皮靴,發足向他們這裏奔來,離着好遠的時候,整個人往君臨懷裏縱身一撲,氣勢惡狠狠的。
君臨皺了皺眉,一手拉過逆天,瞬間閃過莎比公主,讓她撲了個空。
好在莎比公主身手矯健,及時穩住身形站住,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地看向君臨,帶着些許幽怨,“君臨哥哥,莎比一直好想你啊。”
“莎比。”李小姐總算緊趕慢趕地趕來了,遠遠看到莎比公主想撲倒她的君臨殿下,氣得頭發根根豎起。
“李黛瑤怎麽是你這賤人?”莎比看到李黛瑤,那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想到她卑劣的父親李爵爺,慫恿了大帝,下達的婚嫁旨意。
大帝竟然把李小姐許入了七皇子府,莎比公主想到這件事,就氣得渾身發抖。
這怎麽可以啊?
她大英雄王的女兒,莎比公主,才應該是七皇子妃。
“莎比公主,莎比公主。”女伴們圍攏上去,盡可能抓住莎比公主,分開兩個恨不得大打出手的女人,“别争了莎比公主,别争了,殿下已經和别人走了啦。”
“什麽?”莎比與李黛瑤同時轉頭,隻看到君臨與逆天的背影。
皇子根本懶得管她們狗咬狗一嘴毛,徑自跟别人走了,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舍給她們。
兩個嬌貴的女人,氣得鼻子都快歪掉了。
“該死,那個女人是誰?”莎比公主猛地揪起李黛瑤胸前衣襟,大聲叱問道。
“我怎麽知道?那是皇子殿下從外面帶回來的野女人。”李黛瑤惱火地揮開她的手,“莎比公主,我們在這裏鬧有什麽好處?還不是讓别人漁翁得利?”
莎比冷下一張精緻的小臉,“你說的不錯,我們首要對付那個不明來曆的女人,進去看看再說。”
玄衣冷冷地望了兩名王公貴女一眼,哼了一聲,拔步向正殿前方闊步走去。
再說君臨攬着逆天的小腰出現在大殿門口的時候,音樂驟然一停,連同空氣都冷了幾分。
殿内所有人,齊刷刷的目光,沖着兩人直射-過來。
逆天倚靠在君臨身旁,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兒,大半張小臉都被一隻黃金面具覆蓋着,櫻紅的唇邊勾着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
大殿内飄蕩着一股酒香味兒,混合着各種女子曼妙的體-香。
這味道讓某君感到難聞透頂。
皺了皺眉,君臨攬在逆天小腰身上的手指倏然緊了緊,讓她愈發貼合自己,一低頭,便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的淡淡處-子馨香。
逆天正環顧四周,也沒發覺這家夥的暧-昧舉動。
她的目光正好奇地放在正前方。
高高築起的台階上,卡奧大帝不停點頓的腦袋擡了起來,蒼老布滿褶皺的臉上,滿是瞌睡表情。
即使穿着華服,頭戴璀璨王冠,那滿頭花白的頭發,無精打采的眼神,也暗暗昭示着他的行将就木。
大帝身邊坐着一名烏黑長發綁成煙筒狀的中年美婦,細長的脖頸十分白皙,頭上的皇後寶冠也很是燦耀。
不過眼神異常冰冷,隔着那麽遠,看向君臨時,逆天還依稀能看到,女人的眼中有冰淩花在跳動。
“見過父皇,母後。”君臨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說不上有多恭敬,口氣也是平平淡淡的很。
逆天也跟着行了個平平淡淡的禮,“大帝,皇後。”
“噢……噢。”大帝喉嚨裏咕咕作響,聲音顫顫地叫了起來,“老七來了啊。坐,坐!”
大帝指着最前方七張矮案,唯一空着的那張。
前面六位皇子與他們身邊的妃子,目光紛紛落在他們身上,确切來說,是凝固在逆天身上。
“陛下,是不是應該先弄清楚,老七這孩子帶了什麽人來赴宴?”卡奧皇後冷冷的目光射向逆天,眼底黑沉沉的。
“母後不知道麽?這是我的妻子,我的皇子妃。母後下帖之前,不就已經寫了,邀請本皇子與皇子妃一同前來赴宴?”君臨像是早已習慣了皇後的冷言冷語,不以爲意地擡手摸摸逆天的小腦袋,轉頭沖着皇後淡淡說了一句,嘴角勾起一絲涼薄冷笑。
“我那是說的李爵爺家的,李黛瑤小姐!”皇後的手嘭一聲按在旁邊的案幾上,手環叮當作響。
随後皇後轉頭看向旁邊的糊塗大帝,“大帝應該也記得,日前已經将李小姐許入七皇子府邸了。雖然倆人還沒正式成婚,但已經是舉國上下,公認的夫妻關系。”
“噢……噢。朕記得,記得。”大帝點着腦袋,耷拉的眼皮,微微擡了一下。
皇後眼神冰冷地看向君臨,“你現在聽到了?那你如今帶着這麽個奇怪的女人過來,算什麽意思?”
“本皇子的意思,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君臨稀奇地望了皇後一眼,唇角一揚,好笑地說道,“本皇子的皇妃,如今就在本皇子懷裏,就隻她一人,父皇與母後的好意,本皇子心領了,還請收回去吧。”
皇後的臉色頓時一僵。
李黛瑤從後面沖了進來,唰地拔出腰間短劍,“你這個野女人,給我出來!”
下首第一張矮案上的大皇子忽然站了起來撫掌大笑,“老七,怎麽你一來,場面就如此火-爆啊!”
這位魯特殿下真是個天生的暴露狂,他的着衣風格,就是一條平腳短褲,外罩一件紫色寬敞的袍子,露出一大片勁健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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