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個七秀湖,以前是各種水魔獸肆意橫行、出沒之地,以往沒有七皇子府邸鎮着的時候,來往帝都的百姓,似乎被吞了不少。
自從皇子府在此落成後,出事的人漸漸少了,近幾年基本風平浪靜,湖邊做生意的買賣人便多了起來,連帶着各種湖上生意也繁榮起來。
尋常百姓隻道是皇家之氣鎖住了這方平安,卻不知道湖中魔獸基本都是被君臨的氣息吓跑的,即使沒跑,也蟄伏不敢出來。
馬車停在皇子府門口。
玄衣低着頭,跟在皇子與逆天身後,心中揣測着逆天的身份。
管家洛三帶了府中幾個管事出來迎接,年紀平均都在四旬左右,洛三是個三十出頭的書生,一款白袍,頭戴方帽,一張臉長得白白淨淨的,蓄着一縷美須,看上去有幾分脫俗的仙人之姿。
“這位是本皇子的媳婦,也就是你們的皇子妃。”君臨挽着逆天的小腰,一句話不啻落下一個重磅炸彈。
玄衣蓦地擡起頭來,姣美的臉上,一雙水-意蕩漾的眸子盯着君臨後背,似要燒出個洞來,她咬了咬豔豔紅唇,手指緊扣掌心,眼中滑過一抹不甘。
洛三管家與幾人慌忙上前來見禮,對君臨的介紹絲毫沒有反駁、或是任何意外。
他們都相當了解主人的性子,主人決定的事情,就是跟他們通知一聲罷了,他們隻需接收皇子妃的身份,用不着他們提問。
“皇子妃。”衆人齊聲叫道。
逆天覺得洛三挺有仙人範兒的,多看了他兩眼,君臨皇子的臉就有點黑了下來,使勁扯自家小媳婦的手兒,順便狠狠瞪了洛三幾眼。
洛三無辜地拈着美須,不懂皇子幹嗎瞪他。
“洛三。”
“啊啊?皇子殿下,請問您有什麽吩咐?”洛三那張仙人臉,立刻轉變的無比谄媚。
君臨黑着俊臉,冷冷清清地瞄了他一下,“上次本皇子走的時候,怎麽跟你說的?東面那道牆,都快裂開了,你那麽大的眼看不到麽?爲何不找人來補?”
“皇子殿下,您确定您跟洛三說過這事兒?”洛三嘴角抽搐,皇子殿下橫豎怎麽看,都不像是關心一面牆的人!爲啥皇子一回來就找茬啊找茬呢!
逆天盯着洛三那張轉變快速的臉,眼睛眨巴眨巴。
這洛管家從剛才到現在,轉換了無數神色,從仙人到谄媚小人再到臉色微黑的蠢人,面色缤紛,十分好玩……
君臨緊緊握着逆天的小手,狠瞪了洛三一眼,“怎麽沒說?說了!!”
“咳,那屬下立馬找人去修補。”
“不必了!!”君臨黑着俊臉,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辦事不力,現在立刻帶着青衣、紫衣,今天之内把它補好,不管你用什麽方法!”
“哐當!”洛管家的下巴掉地上了,一邊的兩名少年青衣和紫衣,莫名其妙遭到無妄之災,也跟着翻白眼。
“聽到沒??”
“是!!主子……”
君臨一把勾過逆天,小朋友看着管家那張苦瓜臉正發笑,被君臨使勁一勾,便嘭地撞進他懷裏,咕哝一聲,悻悻然被他抓走了。
青衣和紫衣湊上前來,橫了洛三一眼,“怎麽了啊洛爺,您幹啥招惹主子啊?”
“我特麽哪裏招他了!!”洛三冤死了,不停翻着眼道,“我要招他,我還會派了玄衣,巴巴地把他給接回府中啊!”
“問題不就在這兒喽。”紫衣朝他眨了眨眼,“主人最讨厭别人自作主張了!洛爺您這分明就是多此一舉!說不定啊,皇子本來是想跟皇子妃在城裏玩會兒的。”
“就是就是。”
“您這不是攪局嘛!”
“就是!”
洛三無語問蒼天,啪一巴掌拍在紫衣腦袋上,“少噜蘇!你們倆,帶齊人,跟老子去砌牆!!就是就是,就是你個毛!老子不好過,你們上上下下,休想有人好過!!”
紫衣和青衣摸着腦袋,在洛三背後豎了下手指,齊齊張嘴,無聲地念了個“靠”字!
那邊,君臨抱着小家夥剛回房,還沒得空偷親一個,貼身的小厮便扶着帽子,跌跌撞撞沖了進來,一骨碌跪在他們腳邊,大聲叫道,“皇子殿下,皇子殿下!!”
“字花,你怎麽還是那麽冒冒失失的,什麽事情?”
逆天一抽嘴角,心道這小厮的名兒竟然叫字花,看來這君臨皇子起名字,也不見得比她有水平到哪裏去。
“皇子殿下。”字花這清秀的小厮,哭喪着臉叫道,“皇子妃知道您帶着個野女人回來後,在房裏大哭大鬧!還說要懸梁自盡呢!”
“什麽皇子妃?”君臨惱的臉都發青了,一把扯過在旁邊看熱鬧的逆天,使勁一掐她的小細腰,“這就是本皇子的皇子妃!給本皇子眼睛睜大瞧清楚!什麽野女人亂七八糟的,自己掌嘴!豈有此理。”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字花立刻伸手拍打自己的臉,下手不怎麽狠,一邊輕輕的拍,一邊用眼瞄着逆天,骨碌碌賊轉。
這小子,就是個陽奉陰違的,估計平時君臨對他挺好。
逆天瞧着差點笑抽了,重重扯了下君臨的衣袖,“得了,就一小孩子。”
“起來。”君臨一句話甫落,字花那孩子就蹦了起來,一張臉充滿笑意晃到君臨與逆天面前,“皇子殿下,那西廂的小姐怎麽辦啊?她真得上吊呢。”
君臨很是惱火,也不問是什麽人,脫口就道,“那就讓她吊死得了。眼不見爲淨!”
字花那玲珑的孩子立刻把臉轉向逆天,低頭哈腰道,“皇子妃,皇子妃殿下,您說呢?”
“我說啊……”逆天呵呵一笑,點點頭道,“那就吊死得了!”
字花翻了個白眼,這皇子妃也是個狠心的,他算是初步看出來了,小事上或許不會跟你計較,大事上,惹毛了她準沒好果子吃!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
“皇子殿下,宮裏來消息了。”洛三匆忙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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