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本就倨傲冷淡,很難融化開,若别人對她冷淡,她隻會以更冷的态度對待,基本不會主動示好。
“皇兄!四皇兄、五皇兄!”倒是十一皇子秦淮,很是激動地叫他們。
秦絕一向疼愛弟弟,雖然剛才弟弟與小天親昵的一幕,落在他眼裏,讓他心中略微不喜,但很快這波情緒便深埋-下去。
他上前摸了摸皇子的腦袋,“淮兒,身體沒好就别出來走動,讓明月送你回淮苑吧。”
“我沒事皇兄,我還可以再呆一會兒。”
“淮兒,你忘了國師說,最好少出來吹風的麽。”五王爺秦起暗歎一聲,上前拍了拍少年瘦弱不堪的肩膀,“好了聽話吧。”
這時,那名面容冷厲,短發削薄的四皇子突然走上前,拍拍秦淮的小手,将一隻古樸紋路的木制盒子遞到他手上。
秦淮摸了摸盒子,忽然很驚喜地叫道,“四皇兄,是顧彩軒的花紙麽?”
“嗯。”四皇子應了一聲,聲音透着一絲别扭,“回城的時候,正好看到,想到淮兒喜歡,就順便買回來的。”
逆天抽了抽嘴角,瞥了那面癱臉老四一眼,心底略略拂過一絲笑意。
哪裏來的順便,你買就買了麽,想讓弟弟高興怎麽不直說,真是個别扭的孩子。
這麽冷的人,心底也有他柔情的一面。
似乎是感受到逆天的目光,四皇子轉頭看了逆天一眼,與她明亮的眸光不期而遇。
“咳。”四皇子闆着雕塑一樣的臉,把目光調到别處。
逆天心裏暗好笑,收回戲谑的目光,不再捉弄這别扭倒黴的孩子。
“明月?”太子側目看向明月,“送十一皇子回去吧,好好照顧皇子。”
“是太子殿下。”明月急忙上前,推起了秦淮的輪椅。
“皇兄再見,皇姐……再見。”秦淮樂呵呵地抱着木盒,被明月推走了。
逆天歎了口氣,臉色不知不覺地沉了下來,“皇子身上的禁制,是怎麽回事?”
一語甫落,太子殿下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薄唇緊抿,太子許久沒有出聲,秦起與秦曜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古怪耐人尋味。
像是思想掙紮了好大一會兒,太子這才眼波黯然地瞧向逆天,“小天。”
“嗯。”逆天點了點頭,“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
逆天頓了頓又說道,“十一皇子身上的禁制,到底是什麽東西?我的光元素滲透進去,碰到十二根立柱,這東西完全阻隔了皇子的筋脈,這才讓他日漸消瘦下去。”
“光是用藥沒用的。”逆天一個轉身來到太子面前,仰着頭看他,“得把異-物從他身-體-内拔-出來!”
“不行!”一道尖銳的斥責聲瞬間橫-插-進-來,頓時充斥所有人的耳膜。
逆天轉身眯眸,冷冷地看向從花樹間轉出的幾道人影。
皇後娘娘在前,一襲銀藍色衣袍,垂垂勾過地面,小三角眯眯眼二長老秦照,跟在尊貴美麗的皇後娘娘後面,旁邊是小山一樣粗壯的三長老秦江,與文質彬彬的四長老秦禮。
“不了解事實就不要胡說八道。”皇後惱恨地看着逆天,就跟看着一個仇人似的,眼底燒着怒焰,“秦淮這孩子,從小就是個怪物,若不是用這種方法禁制他,此刻我們秦皇室早就被他吞吃了。”
逆天眯起不悅的眸,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太子說過,秦淮是他親弟,也就是說,眼前這位皇後,是十一皇子秦淮的生母。
可她卻用這麽不屑的口吻,說出這麽侮辱自己孩子的話!
突然想起君臨說的那句:母親說我是妖怪,說的時候,那妖孽一臉平靜,語氣透着略略嘲諷,可逆天知道,他心底卻是極爲受傷的。
哪有這樣子當媽的人!
不會當就别當!
逆天冷怒地刺了皇後一句,“說自己的孩子是怪物,那麽皇後娘娘你呢?你這生出怪物的女人,自然也是怪物!”
“你說什麽?”皇後蓦地勃然大怒,像是被逆天刺到心裏最痛最深之處,氣得渾身抽筋似的戰栗發抖,“本宮看在皇上與你父親的面上,一直善待你,寬容你,處處忍讓你,你可不要以爲我就不敢治你!”
“治我?”逆天蓦地提高八分音量,一臉薄冷無情,眼裏透着肅殺,惡狠狠地看向她,“你憑什麽治我?我看在皇伯父份上,看在絕份上,尊稱你一聲皇後娘娘!”
逆天一擡手指,“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惹毛我,大不了魚死網破,一拍兩散,我不待這宮裏就是了,難不成還要我看你臉色做人?你别他媽說這些話來噎我,什麽善待,什麽寬容,什麽忍讓,你大可不必忍!我也沒讓你忍!”
“吸……”不遠處打掃禦花園的太監們,掃把都掉到了地上,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冷氣。
“小天!”秦絕着急地去抓她小手安撫。
逆天順手撥開,身軀站得筆直,怒色的眸中燃着深層次的惱意。
笑話,她還要她給臉,還要她看别人面子來忍她?她若不是皇子與絕的母親,不是皇伯父的發妻,她真想狠狠抽這女人倆記大耳光。
“抓住她!”皇後氣得臉色發綠,手一擡,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的侍衛蓦地撲向逆天。
“轟!!”逆天厲眉一揚,反手一道光元素,以立足地爲中心,水波紋般擴散出去,形成一道圓形光環,将湧來的侍衛們盡數推出去三米。
前排幾人被光暈擊中胸口,噗噗吐了兩口血,驚魂未定地望着這位倨傲地站在中間,一臉冷怒殺氣,瞪着四周所有人,眉眼間一片孤冷的公主。
“你!!你好放肆你!你這是要翻天啊!!”皇後指着逆天,不住發抖的同時,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句。
“我就是翻天!!你又能奈我何?”豈料逆天一轉頭,厲色眸光直逼皇後,氣勢更勝一籌,直接壓得皇後倒退數步,驚詫地擰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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