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元正抱着敖蓮,不斷給她救治。
可是,敖蓮受傷顯然很重,氣色越來越差,眼見就活不成了。
看到劉浪過來,敖元赤紅着雙眼:“小妹她……”
劉浪擠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沒事的,有我的混沌珠在,敖蓮死不了。隻不過,好個元陽敬義太厲害了,我還是沒能殺了他!”
說着,沖着敖元點了點頭,讓他把敖蓮交給自己。
敖元張了張嘴,本來想問問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可轉念一想,人家元陽敬義的修爲太高了,恐怕是兇多吉少,而且看劉浪的樣子,似乎也受了傷,極有可能是逃回來的。
終于,敖元還是沒有開口,隻是将敖蓮托付給了劉浪,自己剛靜靜的守在一邊,心中焦急,但表面上卻始終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
如今既然殺了天兵,已完全沒有半點兒退路了。
說起來,敖元還是比較理智,就算之前想與劉浪保持距離,可現在都被混在了一起,以後要共同面對天兵天将的機會恐怕少不了了。
與其自打麻煩,倒不如先融合一下。
劉浪也沒有多言,盤膝坐在了敖蓮的身後,嘴角輕輕念動,兩隻手不斷畫符。
混沌珠立刻在敖蓮的體内快速旋轉了起來。
然後,讓敖元費勁心力也無法救治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複了起來。
這還不算,本來氣息已經非常微弱的敖蓮,那氣息卻一點點兒恢複了起來。
“你……你……”對于敖蓮的傷勢,敖元已經近乎絕望了。
除非能夠吃到上三天最好的起死回生丹,可是,那種丹藥絕對不會給他們的。
像他們龍族,表面風光,但每年的丹藥分量恐怕也僅僅隻是那些天兵的一半,而且都是普通的丹藥,怎麽可能會有這種起死回生丹?
可是,劉浪卻偏偏帶來了奇迹。
随着敖蓮的身體一點點兒恢複,敖元的眼睛也瞪得越來越大,看向劉浪的眼神也帶着一絲莫名的崇拜了。
這個家夥,修爲高也就罷了,怎麽竟然還有這等起死回生的本事?
山洞口,歐陽清織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裏。
一雙眼眸透着若有所思,靜靜地看着劉浪在給敖蓮診治。
良久,敖蓮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劉浪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收回混沌珠,整個人卻是有些虛脫了。
擡起頭來,看了歐陽清織一眼,劉浪笑了笑:“都處理好了?”
歐陽清織也點了點頭:“如今天兵天将大敗,恐怕很快就會有更多的天兵天将下凡,到時候,我們恐怕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呵呵,我知道,所以,真正的戰鬥,恐怕還沒有開始啊。”
劉浪緩緩站了起來,拍了拍敖元的肩膀:“帶着敖蓮跟你們的水軍趕緊回西海準備吧,别到時候被天兵天将打得措手不及。”
“什麽?”敖元瞳孔猛得一縮,“你……你打赢了?”
劉浪沒有再說話,往洞外一竄,再次飛躍而起。
歐陽清織也沖着敖元點了點頭,跟着劉浪離開了。
敖元感覺自己的震驚已經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連元陽敬義都打敗了,那豈不是說,劉浪的修爲已經在金仙境界之上了嗎?
這還是人嘛!
……
下三天最上一層,碧霄天。
一條巨大的天河貫穿其中,天河之上戰艦密布,錦旗飛揚。
在天河最中央的地方,一座淩空架起的天河台。
天河台縱深足有數十裏之廣袤,可卻懸浮在半空之中,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托舉起一般。
此時,在天河台的最中央,一員大将端坐其中,目光一眼萬裏掃視着那些正在操練的天河水軍。
在他的身後,一名铠甲鮮明的天将恭敬侍立一旁。
忽然,大将開口問道:“天帝旨意到了沒有?是不是又該到了去下界招納天河水軍的時候了啊?”
其身後的天将立刻恭敬道:“到了,可是,現在情況有些微妙,對于下界的事情,很多人都各持一次,衆說紛纭。”
“嗯,何意?”大将奇怪不已,扭頭看了自己的心腹一眼。
心腹天将趕緊道:“将軍,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據說元陽家的小兒子元陽敬德跟西海龍王的小公主訂了親,此番下界去提親,卻死在了四大部洲,而元陽家請了旨,去下界捉拿兇手了呢。”
“什麽?有人竟然敢對仙族的人動手?”大将有些吃驚,這可是千百年來從未聽過的奇聞呢。
心腹又道:“何止啊,不但動手,恐怕有心要對抗元陽仙族呢。”
“怎麽講?”
心腹:“這件事我也并不确定,不過,我從天威殿那裏打探了一些消息,似乎他們發現元陽敬義的所領天兵被伏擊了,勝敗未知呢。”
天威殿因爲掌管着下界飛升之事,所以相對于其它的天兵天将,對下界的事情倒是要相對熟悉一些。
而且,他們之更是有千裏鏡那等神器,可以直接觀看到下界的情況。
按理說沒有天帝允許,不得私自觀察下界,可如今各種實力交織在一起,秩序這東西就是拿來破壞的。
再說了,像天河水軍這等居于其它天兵之首的軍隊,在天威殿拉攏幾個熟人倒也不是件難事,想要窺探下界的情況,卻也是易如反掌。
大将聞言,卻是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難以置信道:“那照你這般來說,我們如果去下界招兵的話,極有可能也會被伏擊?”
心腹搖了搖頭:“将軍,如今事情不太明朗,我們天河水軍又直屬天帝管轄,不該參加天界各股實力之間的争鬥。可是,我們畢竟身處天界,卻又無法真正脫離各股實力的糾纏。”
頓了頓,心腹悄悄往前挪動了半步,壓低聲音道:“将軍,元陽家族跟赤練仙族素來不和,我感覺這一次赤練家族肯定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我甚至還打聽到了,赤練家那個纨绔的小少爺養的一隻狐妖下界已有些時日了,如今卻依舊沒有帶回來半點兒消息,恐怕也是兇多吉少啊。”
“怎麽,難道他們明争暗鬥不夠,還想拿整個四大部洲做賭注,來争個高下?”
心腹笑道:“将軍,您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四大部洲隻是一個引子而已,如今這些事恐怕天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時候,就算我們天河水軍也免不了淌這趟渾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