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仿佛将一個摔碎的大西瓜般,元陽公子的腦袋變得稀碎無比,死得不能再死了。
敖元目瞪口呆。
沒想到這麽容易元陽公子就死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啊。
不由得,敖元盯着劉浪,仿佛在問:你究竟是什麽妖孽啊,怎麽連屍族都勾搭上了?
可是,這種時候顯然不是問出來的時候。
劉浪直接無視敖元的目光,聳聳肩對着歸其命一抱拳:“兄弟爽快!”
“哼,天界之人,不過如此!”歸其命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腳下去倒是痛快,卻給自己招惹了殺身之禍。
身爲天界元陽家的人,怎麽可能與元陽家沒有聯系呢?
就在元陽公子被歸其命一腳踩死的同時,中三天元陽家宗祠中的一盞長明燈突然間熄滅了。
一個守護宗祠的下人見此,頓時面色大變,慌慌張張跑了出去,大聲疾呼了起來:“不好啦,不好啦,小公子死啦,小公子死啦!”
消息很快就傳播了開來。
元陽家家大業大,在整個中三天也屬于牛逼的存在,家丁興旺無比,而元陽公子也不過是其中一個後輩而已。
可盡管如此,元陽公子畢竟是元陽家的人。
死了,就是在挑釁元陽家族。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不多久,消息就傳到了元陽敬德的哥哥元陽敬義的耳朵裏。
元陽敬義與元陽敬德長得完全不一樣,五大三粗,是執掌下三天十萬天兵的統帥。
一聽到元陽敬德死了,元陽敬義當時有些蒙:“敬德不是去西海提親了嗎?怎麽會死了?”
彙報的下人哪裏明白是怎麽一回事,隻是一個勁搖頭。
元陽敬義怒極:“媽的,西海老龍王,找死!竟然敢動我元陽家的人,看我不把你的西海給掀了!”
根本連請示都沒有,直接翻身飛到了下三天,點了三萬天兵,就欲去找西海的麻煩。
按照天規來說,天兵不得私自下凡,就算是要下凡也得經過天帝批準,就算元陽敬義是十萬天兵的統帥,也沒有這個權利。
元陽敬義點兵要替元陽敬德報仇的事情傳播的很快,就連元陽家一些更高層的人也聽說了。
元陽家身爲中三天的一大仙族,等級劃分非常精細,這就跟古代的時候皇帝身邊的一品大員一般,幾乎沾親帶故的都會在天界挂着一官半職。
可是,貿然下凡這可是觸犯天規的事情,就算是元陽家再牛逼,但一旦被天帝知道,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元陽家的家主聽到元陽敬義竟然要帶兵下凡,頓時暴怒,立刻派人去将元陽敬義給抓了回來,然後自己親赴淩霄寶殿,找天帝請兵去了。
……
劉浪不知道歸其命那一腳已經徹底影響到了天界,見元陽公子已經死了之後,卻是擺了擺手:“好,歸其命,如今看來,這裏應該沒有埋伏,我們再繼續往裏探探看,如果确定沒有問題後,就可以直接去面見屍皇了。”
歸其命撇了撇嘴:“真人,你就是小題大做。”
歸其命完全沒有将殺掉元陽敬德的事情放在心上,正欲繼續往十萬大山深處走,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屍族的喊殺聲。
聲音極大,甚至速度很快,似乎是朝着這邊沖來的。
不由得,歸其命一驚:“難道屍皇真要對付我?”
這個念頭剛剛落下,卻見一個人影已經急速沖到了近前,一把抓住敖元朝着懸崖下面跑去。
“大哥,怎麽了?”
抓住敖元之人,正是敖顯。
敖元有些不解,大聲問了一句。
敖顯暗罵一句:“快點離開這裏,沒想到屍族戒備如此森嚴,這剛才想要去抓個屍族來殺掉元陽公子,卻沒想到被他們發現了,現在他們有數萬之衆已經朝着這邊撲了過來。”
“什麽?數萬之衆?”敖元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不要這麽恐怖啊。
“大哥,元陽公子已經死了,六合嶺的六合真人就在這裏。”敖元掙脫了敖顯的手,也大聲喊道。
“六合真人?”
敖顯頓時停住了腳步。
之前就聽敖元說六合真人多麽牛逼,而自己口口聲聲要找六合真人較量一下,如果被他看到自己倉皇逃竄的話,在氣勢上已然輸了幾分。
不由得,敖顯隻是稍微一思索就決定了下來:“什麽六合真人,二弟,帶我去看看。”
然後,敖顯跟敖元又回轉到懸崖之上。
歸其命跟劉浪自然也聽到了屍族的喊殺聲。
不由得,劉浪心頭一喜,看來屍族已經派兵出來的。
太好了!
劉浪也不再拖沓,既然要交鋒,自然不能讓歸其命跟那些屍族碰面,最好是先打上一架再說。
這麽着,劉浪準備帶着歸其命跟花生先離開十萬大山,然後慫恿歸其命跟這些屍族交手。
可還沒來得及離開,卻見敖元又去而複返。
“你怎麽又回來了?”劉浪眉頭一皺,有些不解。
敖顯卻是傲然而立,打量了劉浪兩眼,淡淡道:“你就是六合真人?”
“正是,你是何人?”
“哦,他是我的大哥,西海大龍子敖顯。”
“敖顯?”劉浪搖了搖頭:“沒聽過。”
“放肆!”敖顯聞言勃然大怒:“六合真人,我聽說你手段厲害非常,不但敢與元陽仙族相對抗,而且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今天,我倒是想與你試試,看你究竟是否有傳說中那般厲害。”
我去,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啊,這是要來挑戰我嗎?
劉浪滿頭黑線,如果真跟敖顯再打上一架的話,那些屍族肯定就已經攻過來了。
到時候能否輕易脫身倒不好說,萬一領兵的不是十方郎而是其它的屍族,跟歸其命稍微一對峙,然後又打不起來了,那不就悲催了嗎?
讓屍族内亂可是根本啊。
至于比試什麽的,先緩緩吧。
劉浪一抱拳:“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也不想跟你展現那麽多,如今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不奉陪了。”
說着,招呼花生跟歸其命就要離開。
敖顯卻非常執拗,當先一步擋住了劉浪的去路:“怎麽,怕了?”
“喂,你有完沒完啊!師父說不跟你打就不跟你打,你在這裏跟個蒼蠅一般纏着,算是怎麽一回事啊!”花生見敖顯不依不饒,不由得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