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星雀們看到這一次郁楓似乎不太一樣了,不由得紛紛急了,大叫着用盡全力朝着郁楓沖了過去。
菩提樹上那道七彩雲環中不斷有被遺棄的仙獸被扔進來。
不過,此時郁楓跟星雀都打紅了眼,很多仙獸被扔進來之後還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就會被他們給胡亂打死了。
有些仙獸好不容易能躲開他們的打殺,初入陌生之地看到四處都殺氣四伏,早就吓得跑得沒影了。
雖然郁楓的修爲不弱,這裏畢竟是星雀們的地盤。
他們幾乎是源源不斷從菩提樹上飛出來,一旦有受傷的星雀,就會急速折返回菩提樹上吃掉一片樹葉,身上的傷勢迅速恢複後又會快速加入戰鬥。
足足半個小時,本來還處于優勢中的郁楓開始慢慢往回退敗,頹廢之勢已經非常明顯了。
“轟!”
就在此時,那半空中的彩雲突然爆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轟鳴之聲。
然後,仿佛一條通道被打開了一般。
在彩雲之中顯出了好幾個金盔金甲之人。
開始時隻有六個,整整齊齊站在彩雲的兩邊,仿佛在迎接什麽大人物一般。
不一會兒,從那彩雲的後面又浮現出了一個穿着好似官服般衣服的人出現。
那個人的衣服上繡着三個字:仙獸園。
從彩雲後面出現之後,那人立刻就注意到了郁楓跟星雀們都膠着在一起,頓時面色一沉,怒聲吼道:“怎麽回事?竟然有人敢在這裏撒野?給我拿下!”
“是!”
那六個金盔金甲的守衛答應一聲,立刻舉起手裏的金槍朝着郁楓就殺了過去。
郁楓此時與星雀們鬥得已經有些吃力了,如果再被那幾個守衛纏上,恐怕會有些麻煩。
頓時往後一退,将手裏的煞氣珠往回一收,冷哼一聲:“哈哈,來得好!”
然後,身影一動已然到了之前劉浪在跺腳跺開道道溝壑的地方,将手一揮,大聲喊道:“兄弟們,他們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了!如今,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再次來了,就讓他們知道一下,當初他們錯得多麽離譜!”
“大家給我殺啊!”
那些已經潛伏在陣法之中的仙獸本來就對郁楓敢去挑釁那些星雀驚異不定。
此時看到當初看管他們的仙獸園的管理人員來了,更是吓得噤若寒蟬。
雖然他們是棄獸,可畢竟也在仙獸園待過,這就跟被關押在監獄裏的犯人一樣,在獄卒的折磨之下,一看到那些獄卒心裏就會産生莫名的恐慌。
郁楓這一聲呐喊并沒有引起多少棄獸的響應。
可是,那幾個守衛跟穿着類似官服的家夥已經從彩雲中全部飛了出來。
六個天兵目光冷冷直視着郁楓,見他逃走之後并沒有貿然上前,其中一個天兵掃視了一眼郁楓周圍的那些仙獸,嘴角扯起一絲冷笑:“呵呵,怎麽着?好大的陣勢了,這是想要造反嗎?”
聽到那個天兵的話,所有的仙獸都吓得低下了頭,根本不敢與他們對視。
畢竟,當初在被扔到這裏的時候,這些仙獸體内都被下了禁制,如果想要反抗,恐怕會生不如死。
見所有的仙獸都低下了頭,那些天兵似乎非常滿意,然後将目光落在郁楓身上。
爲首的天兵在郁楓臉上掃了兩下,眉頭輕輕一皺:“郁楓,你好大的膽子!這麽多年來,竟然還如此執迷不悟,還把這裏的仙獸都召集了起來,是不是想造反呐!”
那個天兵大聲喊着,聲音如洪鍾般響起,身爲神仙的威壓更是震得人心生膽戰。
這還不算,很多仙獸竟然吓得匍匐在地,仿佛要跪拜一般。
郁楓聞言,卻是哈哈狂笑一聲,一指站在那六個天兵身後的那人喝罵道:“符信小兒,你怎麽躲藏在後面不敢過來見我啊?哈哈,今天,既然來了,怎麽也得跟老朋友叙叙舊吧?”
那個身穿官服之人面色微微一變,似乎有些發緊,拳頭緊緊握起,手裏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條暗銀色的長鞭。
聽到郁楓的話後,那人踏空往前一竄,來到了六個天兵身邊盯着郁楓,沉聲道:“郁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呼天官的性命,難道你不怕天帝震怒,就算金翅大鵬也無法救你嗎?”
“哈哈,哈哈,少拿這些話來搪塞我!”
郁楓根本不爲所動,腳下一點,已然竄了起來,在距離那個叫做符信的人百餘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符信,這次又要說些什麽冠冕堂皇的話啊?哈哈,是不是又說天恩浩蕩,隻要在這裏好好待着,終有一天能夠重返天界?”
“我呸!”還沒等符信開口,郁楓已經吐了一口口水:“這種話老子都聽出繭子來了!你胡悠别人可以,可想忽悠老子?真是白日做夢!”
符信聞言,面色有些發白。
的确,每次将那些棄獸扔到這裏之後,符信都會拿着一紙文書,宣一下天恩浩蕩,安撫一下這些仙獸的内心。
可是,所有人都明白,這也僅僅是表面文章而已。
既然被扔出仙獸園,來到這個所謂的棄獸園,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天界了。
要麽在這裏待一輩子,弱肉強食活下去,要麽被别的仙獸給吃掉。
這也是天界那些所謂的大人物樂意看到的。
而且,每次符信來的時候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統計一下這裏仙獸的數量,統計一下有多少仙獸已經身死。
如果這裏的仙獸數量太少的話,競争力就會大大減小,符信再次回報的時候,下次就會多帶些棄獸來,讓這裏更加活躍。
殺戮,是天界的那些大人物非常喜歡看到的。
本來還想宣布天恩浩蕩的符信,所有的話都被郁楓給堵在了嘴裏,氣得渾身發抖,指着郁楓罵道:“郁楓,你少在這裏嚣張!你也是犯了天怒之輩,讓你在這裏爲王已是天恩浩蕩了,你竟然還不思悔過,竟然斬殺我們的菩提星雀!你狗膽包天,如果真不想活的話,我符信倒是可以成全于你,讓你永遠消散在三界之内!”
“哈哈,就憑你?”
郁楓不屑地撇了撇嘴,目光落在符信手裏的銀鞭之上:“如果沒有這禦獸鞭,你根本不是我的一合之敵,有本事把禦獸鞭放下,你再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