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當不知所措的時候,竟然發現虎尾宗也遇襲了。
在西牛賀洲的地界上,像兇魔殿跟虎尾宗這種級别的門派雖然不是非常多,但十個八個還是有的。
同時有兩個以上的門派遇到襲擊,這就有點兒奇怪了。
“誰能一下子組織那麽多人呢?就算是超一流的門派,恐怕也沒那個本事吧?”
李修魔看着煞冰虎急得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禁陷入了沉思。
煞冰虎的确急了,也顧不得其它人,咆哮一聲甚至連跟李修魔打招呼都來不及了,轉身就往山下跑去。
可還沒跑出多遠,就聽到後山有人邊跑邊喊着:“兇魔殿完了,虎尾宗完了,你們全部完了,是你們咎由自取呐!”
衆人循着聲音看去,頓時一個個面色大變。
那個喊話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身穿銀羽宗服飾的邬啓明。
跟在邬啓明的身邊,還有一個女子,不是雲飛煙又是何人?
銀羽宗所有弟子看到邬啓明,更多的是驚喜,又驚又喜的那種。
他們不知道邬啓明本來已經離開了,爲何又回來了,可喜是卻是聽到邬啓明的話,似乎再次看到了希望。
尤其是奄奄一息已經近乎絕望的公冶臨,看到邬啓明竟然回來了,卻是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眼眶再次濕潤,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他還能回來。哈哈,哈哈,看來我之前是錯怪他了,他不是叛徒,不是叛徒呐!”
可是,這話聽在兇魔殿跟虎尾宗的耳朵裏,卻仿佛炸雷一般。
“放屁!”
本來已經折身準備離開的煞冰虎咆哮一聲,再次一轉身,朝着邬啓明就沖了過去。
他要将邬啓明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看到煞冰虎朝着邬啓明沖過來,所有銀羽宗的人全部吓傻了。
“邬師兄,快逃啊!”
“師兄,小心呐!”
本來處在生死邊緣的銀羽宗弟子紛紛喊了起來,就連被捆住的公冶臨也是瞳孔一縮,大驚失色,猛得用盡全力想要掙脫繩子的束縛,可卻終究沒有半點兒辦法,隻能看着邬啓明死在煞冰虎的爪牙之下。
“啓明,我錯怪你了!”公冶臨長歎一聲,扭過頭不忍去看。
可是,就在公冶臨轉過頭的時候,沒有聽到邬啓明的慘叫聲,卻聽到了煞冰虎慘烈的咆哮聲:“嗷嗷……”
“砰!”
緊接着,就是一聲悶響。
煞冰虎那巨大的身軀直接倒飛而起,重重往回砸了數百米,砸到了公冶臨的面前。
公冶臨吃驚地看着煞冰虎,滿腦袋的問号。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煞冰虎是什麽修爲,公冶臨清楚地知道。
他跟煞冰虎交過手,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偷襲恐怕也難以将煞冰虎擊傷。
可是,偏偏如此牛逼的煞冰虎,怎麽會突然飛了起來,而且那張開的血盆大口中竟然生生掉了幾顆獠牙,看起來仿佛老太太一般,不但兇煞之氣少了幾分,就連那王者的威風也蕩然無存。
不但是公冶臨,整個大殿外所有人,包括虎尾宗的妖獸,兇魔殿的修真者,甚至于銀羽宗的弟子,全部屏住了呼吸,一臉錯愕地看向邬啓明。
隻不過,此時在邬啓明面前,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身穿青袍的翩翩青年。
那個青年一隻手負于身後,另一隻手放在身前,面帶微笑,眼神中更是透着一種藐視天下的桀骜與不羁。
甚至很多人看到那個青年的眼神之時,竟然不自覺有種要頂禮膜拜的想法。
有些修爲弱的弟子更是心生感慨,仿佛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此子隻應天上有。
此人,正是劉浪。
自從在梅林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之後,劉浪如今身上大有聖者之風,恐怕就連一些飛升成仙的神仙都無法與之相比。
邬啓明看着面前的傲然挺立的劉浪,眼神中透着熾熱,也不管其它人的眼神,撲通一聲單膝跪地,大聲喊道:“主人,邬啓明感謝您出手相救!”
一句話,全場一片嘩然。
“是這個人将煞冰虎擊飛的?”
“怎麽可能,看起來他的年紀根本不大,而且剛才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任何真氣波動啊。”
“何止啊,剛才沒有人看到他在哪裏,就憑煞冰虎的修爲,怎麽可能有人速度比它還要快?”
一時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劉浪。
公冶臨身軀也是微微一顫,臉上不自覺有種滾燙的感覺。
邬啓明竟然在銀羽宗的地盤上對别人稱主人,那本來已消的怒氣再次膨脹了起來。
這完全是赤果果的打臉啊。
公冶臨感覺這比被滅掉整個宗門還要痛苦。
猛得深吸一口氣,公冶臨咆哮道:“邬啓明,你少在那裏丢人顯眼,趕緊給我起來!你是銀羽宗的弟子,你竟然臣服于别人,稱别人爲主人,你……你這是要讓整個銀羽宗成爲别人的奴仆嗎?”
邬啓明緩緩擡起頭來,看向公冶臨,“宗主,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我隻是心甘情願臣服于真人,我……我沒有将讓整個宗門都……”
“行了,起來吧。”劉浪看到邬啓明說話都結巴了,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樣子,擺了擺手,一道勁氣輕柔飛出,緩緩将邬啓明托了起來。
邬啓明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了,身體不自覺站了起來。
站在邬啓明身邊的雲飛煙已經呆若木雞。
她可是将剛才的所有都看在了眼裏。
她清楚地看到劉浪以比煞冰虎快上數倍的速度出現,然後隻是輕輕推出一掌,不但将煞冰虎那兇煞無比讓人發顫的氣息給湮滅掉,甚至那看似不起眼的一掌,更是将其直接拍飛。
這還不算,拍飛之後,煞冰虎竟然倒退了那麽遠,獠牙更是掉了好幾顆。
這得是多強的力量啊?
雲飛煙雖然之前見識過劉浪對付屍族的手段,可此時再次看到劉浪出手,心中的震驚已宛如驚濤駭浪般翻滾了起來。
不由得轉過頭,看着邬啓明,雲飛煙心裏竟然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邬師兄,他沒有瘋,他……他似乎做了一個此生以來最爲明智的選擇。”
能認劉浪這種人物爲主,何止是榮幸二字可以形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