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屍族來說,究竟是不是被詛咒的種族劉浪并不知道,可劉浪卻非常清楚,他們的魂魄是殘缺的,他們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欲,沒有人類那麽多情感,所以,很多屍族不懂得悲傷,很多屍族不懂得恐懼。
可是,就算如此,想要活下去,想要能夠動彈,卻依舊會有魂魄。
隻要有魂魄,劉浪就有辦法讓他們痛不欲生。
就算隻有一魂一魄,劉浪也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看到劉浪那陰森森的眼神,本來不懂得恐懼的屍族心裏頭竟然莫名升起一股畏懼來。
這種畏懼是前所未有的,甚至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你究竟想怎麽樣?”爲首的屍族雙臂已斷,想要自殺都不容易,此時突然聽到劉浪的話,竟然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當然是殺了你們!”還沒等劉浪開口,在遠處一道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緊接着,邬啓明仿佛一條發狂的野獸一般,直接竄入了屍群之中,手中的寬刀更是上下翻飛,如砍瓜切菜般将那些屍族的腦袋一個個給砍了下來。
劉浪眉頭輕輕一皺,不知道邬啓明是哪裏來的,可很明顯能看得出來,他跟這些屍族有着深仇大恨。
身形一動,一下子竄到了邬啓明身前,劉浪擡手抓住他的手腕,喝道:“這位朋友,殺他們簡單,可是,讓他們受折磨不容易,你先住手。”
“什麽?”被劉浪抓着,邬啓明驚駭地發現,自己的手腕仿佛被鐵箍給箍住了一般,竟然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可是,邬啓明并沒有半點兒生氣,反而顯得有些激動:“前輩,您……您有什麽辦法嗎?這些活死人不怕疼不知道恐懼,除了殺死它們,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邬啓明已把劉浪敬若神明,把劉浪當成了偶像,此時能跟劉浪如此近距離接觸,哪裏會不興奮?
劉浪淡淡一笑:“你看我的!”
說罷,手心一動,大拇指跟食指輕輕一搓,伴随着一道尖銳響聲,一團幽藍色的火焰仿佛變戲法一般出現在劉浪的手裏。
邬啓明目瞪口呆,直勾勾盯着劉浪的手心,早就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遠處,追着邬啓明而來的銀羽宗數人,看到劉浪竟然手托火焰,也一個個張大了嘴巴。
可是,那些屍族看到劉浪手中的火焰,卻一個個吓得畏縮後退,第一次從心底裏産生了恐懼。
“快逃!”
爲首的那個屍族首領驟然間大喊一聲,轉身就逃。
其餘的屍族似乎也知道劉浪的厲害,根本不敢再拖延,也一個個轉身就跑。
劉浪看着他們,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微笑:“麒麟幽火,去吧!”
将手一揮,手中的幽藍色火焰立刻化成數道火蛇,朝着那些逃竄的屍族就沖了過去。
下一秒,火蛇接二連三鑽進了那些屍族的體内,然後,修爲弱的屍族立刻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伴随着尖利的叫聲讓旁人聽到都有些毛骨悚然。
這還不算,有的屍族還剩下一條胳膊,根本承受不住那種痛苦,竟然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腦袋,生生将腦袋給拽了下來。
更多的屍族卻本能地往屍丘山上跑。
劉浪并沒有追去,有這些麒麟幽火在手,劉浪相信這些屍族不但最後會被火火燒死,而且還會把屍丘山裏的更多屍族給燒死。
這麒麟幽火是劉浪從火麒麟身上取的火種,配合着陰冥之地的九幽之火煉制而成。
之前劉浪一直無法掌控,自從在梅林之中突破之後,劉浪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完全将麒麟火跟九幽之火融合在一起,随意操控了。
這種麒麟幽火不但可以煉制丹藥,是上好的煉制丹藥的火種,對付這些屍族來說,更是絕佳的武器。
這些屍族就算很多沒有生出靈智,就算隻有一魂一魄,可一旦被麒麟幽火給點燃,那種靈魂的折磨就會放大數十倍,讓他們真正體會什麽是痛苦。
這種折磨,替百裏無端他們報仇,足夠了。
看着劉浪一招讓那些屍族瘋狂逃竄的痛苦模樣,邬啓明的目光再次閃爍了起來,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劉浪面前,大聲喊道:“前輩,晚非邬啓明願追随前輩,情願終生爲奴!”
一句話說出,那些剛剛跑過來的邬啓明的師兄弟們全部愣住了。
他們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師兄邬啓明是何等高傲之人。
甚至心中有雄心,終有一天要掌控銀羽宗,甚至掌控西牛賀洲,将那些妖獸全部趕跑,還西牛賀洲一個人間天堂。
可誰成想,就是如此一個心高氣傲之人,今天竟然向一個陌生人跪地磕頭,而且還要情願爲奴。
要不要這麽狂躁啊?
劉浪倒也是有些愣神,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會突然來這麽一招,上前一把将他拉起:“這位朋友,我們還不認識,你這是何必啊?呵呵,再說了,我的身邊沒有奴仆,隻有朋友跟兄弟。”
“不,前輩,自從看到您的手段之後,我就知道您絕非凡。”邬啓明使勁搖了搖頭,一副跟定了劉浪的樣子:“前輩,我不管您以前身邊有沒有奴仆,可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您的奴仆,無論如何,我都要追随于您。就算您要了我的腦袋,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給您拿下來。”
邬啓明說這話時,眼神清澈,甚至透着無盡的期望。
劉浪盯着邬啓明的眼神,竟然有些遲疑了。
劉浪自然知道邬啓明的想法,看他的修爲,能跟着自己絕對會有莫大的造化。
可是,劉浪卻也清楚,自己根本不會收奴仆,更不會收一個陌生人爲奴仆。
良久,劉浪輕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位朋友,有些事強求不來,我已經說過了,我的身邊沒有奴仆。如果你想跟我做朋友,我自然歡迎,可如果你想跟着我成爲我的奴仆,恕我劉浪不能接受。”
說罷,也不再理會邬啓明,轉身走向百裏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