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瘦猴等人卻一把抓住邬啓明:“師兄,他們那麽多人,你真要去啊?”
“廢話!”邬啓明将眼一瞪,甩開瘦猴的手就欲往前沖。
就在此時,那些被屍族拉着的人中,其中一個突然間暴起,大喝一聲:“兄弟們,快點起來,不要就這麽窩囊的死去啊!”
那個人邊喊着,身體仿佛離弦的箭一般沖向拽着自己的那個屍族。
砰!
一聲悶響,直接将那個屍族的身體一拳打開了一個大洞。
可是,那個屍族并沒有死去,反而咆哮一聲,用力一拽手上的鐵鏈,那個人身形一下子撲倒在地。
緊接着,更多的屍族湧上前,對着那個人拳打腳踢。
本來已準備往前沖的邬啓明頓時僵在了當場,面色極其難看。
因爲,他清楚地看到了剛才那個沖起的人速度與力量都不弱,至少比他還要強悍。
可是,卻依舊被屍族的活死人給拳打腳踢,就算自己上去,又哪裏有半點兒勝算?
“師兄,還要去嗎?”瘦猴的聲音已經哆嗦了起來。
很明顯,瘦猴也害怕了。
邬啓明面色極其難看,咬了咬牙,極爲不甘道:“難道我們就讓他們如此橫行嗎?”
瘦猴苦笑一聲:“可是,我們如今勢單力薄,上去恐怕也是去送死啊!”
邬啓明看了瘦猴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哀的無可奈何。
本來邬啓明還想仗着速度與那些屍族周旋一番,能殺一個算一個,可如今看來,恐怕殺不了幾個自己就得玩完了。
長長歎了一口氣,邬啓明閉上眼睛,讓自己不看不聽,似乎這樣才能強力壓制下自己内心的不甘。
“吼!”
一道咆哮聲響了起來。
那個被拳頭洞穿了身體的屍族仰天長嘯一聲,周圍的屍族也紛紛散開,空出了一塊地方。
而空出的地方,此時正躺着一個血肉模糊之人。
那個人,正是剛才襲擊屍族的活人。
隻不過,此時那個人倒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可雙眼依舊非常清澈,躺在地上仰面看着湛藍的天空,嘴裏仿佛發出最後的呻~吟聲一般:“老大,呵呵,老大,你在哪裏?沒想到,我連西海都還沒有走到,就會死在這裏了,真是可悲,可歎,可悲可歎呐!”
這個人,正是百裏無端。
其餘那些被屍族扯着的人,正是仙閣的那些僅剩下的修真者。
隻不過,此時所有人都被鐵鏈拴着,仿佛畜生一般,如果仔細看時,卻會驚恐地發現,他們所有人的後背上都有一根森寒的鐵鈎,而鐵鈎全部穿過了脊椎骨,怪不得他們無法使出修爲。
這種情況下,别說是使出修爲來了,恐怕就連稍微一動彈都會疼痛難忍。
那個被洞穿了胸口的屍族哼了一聲,上前使勁踹了百裏無端一腳,聲音低沉道:“媽的,不知死活的東西,如果不是看着你修爲還算可以,鮮血的質量高一些,老子早就把你宰了!”
“哼,如今我們的屍王急需要突破,需要大量的鮮血來補充自己的力量,你就算是想要死也用不着這麽急吧?再過一會兒,你進了屍丘山之後,就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了。”
完全沒有理會自己胸口破開的那個大洞,仿佛隻是一點兒小傷一般,用力一拽又将百裏無端給拽了起來。
百裏無端再次慘叫一聲,汗水混雜着血水滾落而下。
其餘人見到百裏無端如此,一個個卻是使勁扭過頭去,個個心中悲戚不忍再看。
“少閣主,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少閣主,您不要掙紮了,再掙紮也是徒勞啊!”
“少閣主,不知道六合真人會不會來啊,也許,他來了,我們才能活下去吧?”
這些仙閣的修真者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之輩?
可是,在這些完全沒有人性的屍族面前,他們才發現,他們就仿佛别人的食物一樣,人家想怎麽折磨就怎麽折磨。
這個時候了,他們隻能把最後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劉浪的身上。
在他們的心裏,六合真人那是真神般的存在,隻要六合真人能夠追來,一切也許還會有轉機。
聽到仙閣這幫修真者那嚎啕痛哭的聲音,這些屍族卻是哈哈狂笑了起來。
“六合真人?他算個什麽屁啊!”
“我們屍族被稱爲不死一族,管你什麽狗屁,就算是天界的神兵來了又能如何?”
“哈哈,哈哈,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六合真人究竟有什麽本事,能從我們手裏把你們救走!”
屍族放肆大笑着,濃郁的腥臭氣味從他們的嘴裏散了出來,仿佛一片已經腐爛的血河在流淌一般,那種腥臭氣味讓任何人聞到了都會有種作嘔的沖動。
就待這些屍族張狂笑着的時候,那個笑得最大聲的屍族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緊接着,就見它的嘴巴還張着,腦袋卻已經高高飛了起來,飛離了自己的身體,朝着半空中飛去。
隻飛起到了十餘米高的距離,那個腦袋立刻炸裂開來,爆發出一團血霧。
血霧散開,那腥臭的氣味再次加重了幾分。
還沒等其它人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又仿佛炮竹一般,接二連三的屍族的腦袋飛了起來,然後炸開。
眨眼之間,就有十幾個屍族身首異處,死于非命了。
“誰?誰這麽大膽子,竟然敢動我們屍族?”
“滾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麽本事!”
有些已經修成靈識的屍族大喊大叫着。
“哼,不敢?你們不過是群活死人而已,竟然還如此張狂?好哇,那今天,我就搗毀你們的巢穴,看你們究竟還有什麽本事!”
半空中,一道宛如驚雷的聲音響了起來。
衆人這才猛得驚醒,擡頭一看,卻見一個背後生着一對氣翼,手上拿着一根青木長棍的俊朗青年正冷然傲視。
他的手中,更是一道道帶着毀天滅地氣勢的勁氣不斷凝結。
說話間,他的手一揮,勁氣飛出,直接擊在了其中一個屍族的腦袋上。
那顆腦袋仿佛滾地葫蘆般飛了起來,然後在半空中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