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鄧慕的話,本來就緊張無比的青鳴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青鳴自然也知道這天仙陰雪蓮其中含有的陰氣非常濃郁,如果一不小心折損了,讓陰氣洩露了出來再沾染上,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可是,一旦将鄧慕的手給斬斷了,鄧慕雖然不至于身死,修爲卻會大打折扣。
就算是能找到斷肢再生的靈丹妙藥,卻更是不知道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鄧慕已經疼得額頭上汗水如雨水般噼裏啪啦滾落下來,艱難地點着頭催促道:“快點,快點啊,不要遲疑了,再遲疑,一會兒我恐怕就得死了啊!”
青鳴沒有辦法,咬着牙舉起手來,将仙氣凝練出一把刀,準備将鄧慕的手腕給砍下來。
此時,劉浪卻抱着膀子,笑嘻嘻道:“其實,你們也不用砍手的。隻要你們答應歸順于我,我可以救你們。”
“什麽?”
本來絕望無比的鄧慕立刻雙眼放光,一臉不可思議地盯着劉浪。
可很快,鄧慕眼中的期望再次落空。
無論怎麽看,劉浪也僅僅是修爲高點兒而已,怎麽可能救自己呢?
再說了,如今自己的雙手已經被雪蓮散發出來的陰氣完全包裹出了,哪裏有那麽容易救得了?
劉浪走到近前,淡淡道:“既然我知道這株天山陰雪蓮,自然知道如何應對于它,否則的話,我幹嘛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
劉浪說得沒錯。
踢掉天山陰雪蓮,扔掉金丹,在鄧慕跟青鳴的眼中跟自殺沒有什麽區别。
可是,劉浪卻并不想自殺,甚至已經找到了很好的對策。
這種天山陰雪蓮本就出産在陰氣濃郁之所,對身具靈氣的修真者反而吞噬性越強。
對于劉浪這種身負陰陽二氣之人,不但沒有傷害,還是大補之物。
所以,劉浪有信心能控制住這株天山陰雪蓮。
至于那個金丹嘛,雖然裏面可能會孵化出一個妖孽般的東西,但據劉浪的經驗,剛剛孵化出來的東西靈智并不算強,隻要能加以引導,并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在劉浪看來,隻要控制住了青鳴跟鄧慕,那這個山洞中的所有一切都會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看着劉浪那淡定的表情,鄧慕跟青鳴卻不淡定了。
本來就有些于心不忍的青鳴立刻跪倒在地,大聲喊道:“好,劉兄弟,如果你能幫助鄧慕保住雙手,我……我們認你爲主。以後無論你說什麽,我們絕對沒有二話。”
劉浪也不着急,“我憑什麽相信你們?”
“這……”
青鳴一怔,一探手從懷裏拿出一塊牌子。
牌子金光閃閃的,隻有巴掌大小,上面刻着一些神秘的符文。
将牌子遞到劉浪的手裏,青鳴急道:“劉兄弟,這是天威牌,是我們在天威殿的憑證。我們兄弟二人逃離天威殿後,一直将這兩個牌子帶在身上。在我們天威殿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天威殿的人遇到危險,可是以直接将這天威牌捏碎,到時候自然會有天威殿的人來幫助我們。”
“可是,像我們兄弟二人這樣逃出來的人,如果一旦天威牌破碎,天威殿的人肯定會知道我們的下落,用雷劫懲罰我們的。”
劉浪接過牌子,用手掂量了兩下,然後翻過來,看到背面刻着天威二字,默默點了點頭。
拿着這個牌子,就相當于捏住了這倆人的命脈。
如果他們敢有任何違逆的舉動,隻要自己将天威牌捏碎,自然會有天威殿的人來抓他們。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将天威牌随手扔進了儲物袋中,劉浪上前一步,将手按在了天山陰雪蓮之上。
隻是,劉浪并沒有留意到,剛才自己這個無意中的舉動,卻再次讓青鳴跟鄧慕吃了一驚。
儲物袋這種東西可不是常見的,雖然他們身爲天威殿的人,但畢竟級别不算很高,根本就沒有儲物袋這種東西。
所以,下意識中,二人對劉浪的身份再次起了懷疑,不再敢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修真者了。
隻不過此時,沒有人會去計較這些,當務之急是先把鄧慕救下來。
鄧慕雖然不願意被劉浪要挾,但顯然也沒有更多的辦法了,隻能抱着試試的态度,沉聲道:“劉兄弟,如果你能救我,我自然感念于你,可是,如果不能,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這種時候還說這種大話,你倒是有些骨氣。”劉浪也不在乎,兩隻手同時上前,一把将天山陰雪蓮抓在了手裏。
然後,在鄧慕跟青鳴那驚異不定的目光中,劉浪隻是将手輕輕往外一拽,那本來仿佛焊死在鄧慕手上的天山陰雪蓮竟然輕松被拽了下來。
“這……這怎麽可能?這……這天山陰雪蓮怎麽變得這麽聽話了?”
鄧慕跟青鳴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開什麽玩笑,鄧慕深知天山陰雪蓮的厲害,那種陰氣可是直接貫穿到骨髓與魂魄之中,想甩都不甩不掉的啊。
最主要的是,本來鄧慕的手已經被天山陰雪蓮給吞掉了,可是這一拽之下竟然又被吐了出來。
那雙手雖然有些發黑發紫,而且表面已經被融化了很大一片,但的的确确是保住了。
隻要假以時日,恢複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劉兄弟,你……”
鄧慕跟青鳴正想再發問,接下來的一幕,徹底讓他們傻眼了。
隻見劉浪不但不懼怕天山陰雪蓮之中的陰氣,反而仿佛吃糕點一般,一點點吃了起來。
要不要這麽暴虐?
就算是裏面蘊含着很多的靈氣與力量,可想要吸收根本也不是這樣直接吞食的好不好?
畢竟裏面還有陰氣,如果一不小心,陰陽二氣想沖,就會爆體而亡啊。
劉浪卻完全不顧他們的驚異目光,花了十幾分鍾,将整整一株天山陰雪蓮給吞了下去,然後,末了還極沒出息地打了一個飽嗝:“嗯,味道還不錯,隻不過沒有想象中那麽霸道而已。”
正說着,劉浪極爲裝逼的抹了一下嘴巴,可那個動作還沒有結束,劉浪本來淡定的臉上忽然面色一變,瞳孔猛得一縮:“靠,不好,這玩意似乎跟之前變色果有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