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勇,怎麽回事?”
躍松聲音沉悶,聽不出任何的悲喜,頭上還戴着鬥笠,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仇勇早就有了劉浪的囑托,這次有了準備,連忙氣喘籲籲道:“不……不好啦,我……我們出去找人,可是,對方是個高手,不但殺了歸哥他們,還把我也打傷了。”
“我……我一路逃了回來,卻沒想到半路上也看到了揚元池他們的屍體,而魂魄更是不見了,隻有這頭虎妖還在。”
“我不敢怠慢,騎着虎妖就回來了,給淩執事報信,希望執事早做定奪啊!”
仇勇一口氣将早就跟劉浪通過氣的話說完,然後咽了一口唾沫,渾身也不自覺打着哆嗦,看起來仿佛驚恐萬分的樣子。
躍松聽完,沒有吭聲,而是回頭看了淩嘯林一眼。
淩嘯林沉吟了片刻,冷聲問道:“對方是什麽人?竟然有本事殺了歸風堂他們?而且,據你所說,似乎還有人殺了揚元池他們,不隻是一個人吧?”
仇勇連連搖頭:“我也不清楚。”
“有意思。”
淩嘯林聞言,卻是冷笑一聲,并沒有任何激動之色,隻是擺了擺手:“呵呵,既然有人想找我們鬼面門的麻煩,那我也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不過,現在,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反而對這下面的東西更感興趣了。”
說完這話,淩嘯林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虎妖。
虎妖被木木控制着,表現得非常溫順,看起來跟之前并沒有什麽區别。
可是,仇勇看到淩嘯林的眼神之後,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暗暗希望淩嘯林沒有發現。
像這種被魂丹石将魂魄煉化的妖獸,本身的體内隻剩下一魂一魄控制身體的行動而已,而其它的魂魄全部被魂丹石吸收掉,成爲了滋養魂丹石的養分。
可是,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那一魂一魄必須處于活躍期。
這種情況下,修真者可能無法一眼看出其中的端倪,但如果修爲高到了一定地步的鬼修,很明顯就能感覺得出來。
所以,仇勇隻希望淩嘯林不要刻意去感知才好,如果真去感知虎妖的話,恐怕會發現有什麽異常。
淩嘯林隻是瞟了虎妖一眼,也并沒有多說話,反而笑道:“躍松,既然其它人都有可能已經遇難了,那這裏我們也等不到其它人了。這樣吧,讓仇勇給我們探路,我們到這個洞中去看看。”
淩嘯林邊說着,指了指那個散發着靈氣的小洞。
一聽到這話,仇勇頓時感覺仿佛五雷轟頂。
我去,這是什麽節奏?
難道,他發現什麽了嗎?
可是,這種時候,仇勇又不敢違逆淩嘯林的意思,萬一自己說半個不字,淩嘯林一怒之下将自己給殺了,有理都沒地方說去。
仇勇極不情願地擡頭看向淩嘯林:“執事大人,難道,我們不替兄弟們報仇了嗎?”
“呵呵,報仇?報什麽仇?”淩嘯林冷笑一聲:“他們修爲不行,死在别人手裏還讓我替他們報仇?切,我可沒有那個耐性。行了,你也别廢話了,雖然看你的樣子似乎受傷不輕,可當務之急,是要看看裏面有什麽好東西,我可不希望被人捷足先登了。”
淩嘯林讓開了一條路,将洞口展現在了仇勇的面前。
躍松雖然不明白淩嘯林讓仇勇進洞的意思,但還是一把将仇勇扔到了洞口,悶聲悶氣道:“大哥,下面可能有危險,如果非要下去的話,讓我下去吧。”
淩嘯林拍了拍躍松的肩膀:“放心,你在這裏看着洞口,不要讓人偷偷混進來就行。”
“大哥……”躍松還想說什麽,卻見淩嘯林已經擺了擺手制止道:“躍松,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這次我們來的目的是要找獨角透骨獸不錯,可是,如果有好東西,我們自然也不會錯失。呵呵,放心好了,就憑東勝神洲這些修真者貪生怕死的癖行,他們根本不敢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說着,也轉過身,看着又怕又緊張的仇勇:“怎麽,你還有話說?”
仇勇想哭。
可是,卻依舊使勁搖了搖頭:“沒……沒有,執事大人吩咐我做的事是我的榮幸,我這就下去。”
雖然心裏千萬個不情願,甚至感覺淩嘯林可能已經知道自己騙了他,但仇勇根本就沒有辦法,隻是期望劉浪能夠到時候出手幫助自己吧。
隻是略一遲疑,仇勇還是彎腰鑽進了小洞之中。
一鑽進去,裏面那股濃郁的靈氣立刻變得更加濃烈了,仿佛整個人都沐浴在了靈氣之中一般。
而且,入眼之處,到處都是細細的樹根将整個通道都仿佛織毛衣般交織了起來,通道往前延伸,一眼看不到盡頭,更是不知通往了何處。
仇勇畢竟是鬼修,在這種靈氣濃郁的地方反而有些不自在,但也隻能硬着頭皮往前走。
不一會兒,淩嘯林也走到了仇勇身後,低聲道:“慢慢走,如果發現異常立刻告訴我,否則的我,我絕對不會手軟的。”
聲音又忽然壓低了幾分補充道:“呵呵,對于叛徒,我從來都不會手軟的。”
這句話雖然說得很輕,但聽到仇勇的耳朵裏,卻比索命符都還要恐怖。
看來,淩嘯林真的發現了。
怪不得要讓自己下來冒險呢。
而且,看淩嘯林的樣子,似乎知道有人跟着自己過來了。
“該死!”
仇勇心裏暗罵了一句,暗暗責怪自己太過大意,但他也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不鑽下來的話,恐怕早就一掌被淩嘯林給拍死了。
使勁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仇勇不敢有任何動作,連聲說道:“不……不會,執事大人,我……我一定好好給您帶路。”
邊說着,仇勇彎腰往前走去,可每走一步卻是小心翼翼,生怕會出現任何意外。
越是這種可能存在着寶貝的地方,極有可能更有兇悍恐怖的妖獸,必須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