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更是運足了真氣,聲音瞬間傳遍了羅府大門口每個人的耳朵裏。
那些本來還在厮殺的羅家人跟城主府的人紛紛停了下來,退到一邊,朝着劉浪這邊看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同樣的問号,是誰這麽大的口氣,竟然想一個人踏破羅府?
可是,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劉浪身上的時候,城主府的人是疑惑。
畢竟他們知道劉浪,但是,并不知道劉浪的真正本事,隻知道他跟百裏少閣主關系不錯。
但僅僅是關系不錯卻不會讓人信服,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隻有真正的實力才會讓人信服。
而羅府的人卻滿是嘲諷。
“一個臭小子,好狂啊!”
“誰說不是,那究竟是什麽人,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家主,這種人直接殺了,讓他狂個屁啊!”
很多羅家人叫嚷了起來,甚至開始慢慢彙集到一起,與城主府的人泾渭分明。
羅勇目光閃爍不定。
他不知道劉浪的深淺,可是,就憑剛才那一抓,羅勇卻深知自己不是眼前這個六合真人的對手。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
羅勇從劉浪身上看不出半點兒修爲的痕迹,但偏偏剛才劉浪卻能抓住自己的長槍,這讓羅勇心中很不安。
将手一擡,羅勇制止住了羅家人的聒噪,同樣盯向劉浪:“你姓劉?”
劉浪搖了搖頭:“你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或者說,你沒有資格問我問題。之前你想要對付高老莊的人,我讓趙二膽殺了你的人,隻是給你一個教訓。”
“卻沒想到,你竟然不知死活,還抓了趙二膽。哼,剛才我可是親耳聽見你把我的兄弟趙二膽給打得半死不活,對嗎?”
羅勇嘴角抽動了兩下,使勁點了點頭:“不錯,可是,這裏是羅府,你想憑你一個人就對付我們所有羅家人嗎?”
劉浪淡淡一笑:“正有此意!”
“那……那你的确太狂了!就算你有三頭六臂,可是,這裏卻容不得你來張狂!”
羅勇哪裏被人如此蔑視過。
自來在太陰城就作威作福,連城主權飛龍都不放在眼裏,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就想在這裏嚣張?
你選錯地方了!
羅勇将手一揮,大聲喊道:“羅家弓箭手,給我準備!”
呼啦!
話音落下,周圍竟然立刻鑽出了數十個弓箭手。
那些弓箭手全部對準了劉浪。
城主府的兵卒本來已經潰敗,此時看到竟然在羅府還埋伏着弓箭手,一個個吓得面色煞白,不自覺朝着劉浪靠近了一些。
八百兵卒,怎麽可能是羅府人的對手?
可是,此時卻根本就沒有退路了,隻有把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了劉浪的身上。
權飛龍也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小聲道:“真人,這……這個羅勇早就有準備,他……他竟然安排了弓箭手,今天,恐怕我們讨不到好處了啊!”
在權飛龍看來,就算你修爲再高,如果被射成了刺猬,依舊也得玩完。
而且,權飛龍也知道,羅府養的這些弓箭手可都不是普通人,而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弓箭手。
甚至于,那些弓箭都是靈器級别,如果真的射在修真者身上,照樣穿透,射得你死死的。
劉浪看了權飛龍一眼,淡淡道:“權飛龍,你剛才的表現還可以,我會暫且考慮饒你一命。可是,今天有人敢對我兄弟動手,我卻饒他不得!”
目光冷冷掃視了一圈周圍那些羅家人,最後落在羅勇身上:“羅家主,你确定不放我的兄弟趙二膽?”
羅勇咬牙道:“小子,你很狂!哼哼,我跟你從來沒有任何恩怨,可是,你無緣無故讓趙二膽在高老莊殺了羅大刀和我十幾個羅家人,這筆帳怎麽算?”
劉浪冷笑:“我今天來不是跟你算賬的,交出趙二膽,我們再商量其它事情,否則的話,我會打進去,親自把趙二膽救出來,到時候,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你……你别太過分!”羅勇嘴角一個勁哆嗦:“小子,我不知道你用什麽手段控制了蜈蚣嶺那幫妖獸,甚至讓那隻老蜈蚣精都願意聽你差遣。可是,我們羅家跟蜈蚣嶺從來沒有任何瓜葛,你難道非要把事情做絕嗎?”
劉浪搖了搖頭:“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真者,一律平等。高老莊是我的人,所以,我會保他們。你想動他們,那你的人就得死!這個道理非常簡單。”
“呵呵,我沒必要跟你打招呼,而且,從今天開始,但凡敢招惹歸順我六合嶺的人,就是跟我六合嶺作對,我六合真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一句話,聽得在場所有城主府的人都熱血沸騰。
這句話太霸氣了,比權飛龍這個軟蛋可要解氣多了。
如果六合嶺真的能說到做的話,跟六合嶺交好又何嘗不可呢?
羅勇眼眸中閃過濃濃的殺氣,腳步慢慢後移,連連點頭狂笑:“哈哈,好,很好啊!好個六合真人,既然今天你來了,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事踏破我羅府!”
将手一揮,羅勇大聲喊道:“今天,我羅勇宣布,從今往後,羅家與六合嶺勢不兩立!今天,就先殺了這個自以爲是的六合真人以表決心,祭奠羅大刀衆兄弟在天之靈!”
此話一出,所有羅家人全部戒備了起來。
權飛龍更是打了一個寒戰。
這是宣戰的節奏啊。
可是,劉浪卻是嘲諷地看着羅勇,“呵呵,在我看來,自以爲是的是你。”
擡手指着羅勇:“而你們羅家人,還不配做我六合嶺的對手!”
雙手握住長棍,猛得大喝一聲:“今天,既然你羅府不知好歹,就讓你們接受我的怒火吧!”
體内驟然間陰陽二氣運轉而起,道道氣息直接灌輸到長棍之中。
下一秒,還沒等那些羅家人反應過來,劉浪猛得将長棍朝着地上一砸!
轟!
宛如一道驚雷從天而降,那長棍帶着鋪天蓋地的威勢将地面砸開了一道裂縫。
道道風浪化成了殺人的利刃,宛如切割稻草一般,直接從長棍四周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