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白靈使看着失魂落魄的劉浪,相互對視了兩眼:“行了,一看你說是什麽好東西。竟然跟妖族勾結,哼,先跟我們回仙閣再說吧。”
說着,狂沙拿着一根繩索,輕輕一晃,往劉浪面前一抛。
那根繩索呼啦一下将劉浪給捆住。
烏拉眼熱地看了那根繩子一眼:“狂沙,這鎖仙繩真牛逼啊,我們閣主可真是器重你啊,竟然把這個東西你帶着。嘿嘿,回頭教教我咒語,我也玩玩怎麽樣?”
狂沙翻了翻白眼:“烏拉,趕緊走吧,一會兒找個東西把那天兵的屍體裝起來,我們也好回去複命了。”
狂沙心情很好,不但得了竹籃這種寶貝,而且還抓住了殺害天兵的兇手,回去絕對是大功一件啊。
劉浪根本就沒有掙紮的意思,被狂沙牽着,腦海中一直浮現着歐陽清織的影子。
“死了,她竟然真的死了?”
“清織,你就把我自己扔在這裏,我該怎麽辦啊?”
“說好我要去九天之上找你的,你就這麽走了,你讓我去哪裏找你?”
被雷劫所霹,魂飛魄散,就連重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着劉浪嘀嘀咕咕不斷,狂沙不樂意了:“喂,小子,你再嘀嘀咕咕,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啊?”
劉浪擡起頭來,怔怔地盯着狂沙:“你們把竹籃還給我吧。”
“還給你?”狂沙聞言,頓時樂了:“哈哈,小子,你做夢呢吧?一會兒等着找着落腳的地方,我們還想試試這竹籃有什麽妙用呢,還想着還給你,切,休想!”
邊說着,狂沙擡腳踹了劉浪一下。
劉浪一個踉跄差點兒跌倒在地。
可是,最終還是勉強站定了之後,劉浪眼中不禁浮現出了絲絲恨意。
竹籃是不是寶貝無所謂,可如今是對歐陽清織最後的念想。
這兩個白靈使竟然還想拿走,這怎麽可能?
下意識,劉浪使勁掙脫了兩下,想試試鎖仙繩緊不緊。
可是,誰成想,無論劉浪使用多大力量,那鎖仙繩不但越來越緊,而且根本掙不斷。
狂沙見此,哈哈大笑一聲:“小子,别白費勁了,這鎖仙繩雖然不能真的鎖住神仙,可在這四大部洲鎖住修真者卻是綽綽有餘。”
烏拉也輕蔑道:“就是,還想着跑呢,在我們哥倆兒手裏,你就别想了。”
連拉帶着扯走出荒山,一直往北而行。
這一路上,劉浪也從狂沙跟烏拉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而且也知道了,對于這鎖仙繩,如果沒有咒語,是絕對不可能掙斷的。
“該死,這麽下去,難道我真要被他們帶去仙閣,接受處罰嗎?”
劉浪心中極爲不甘。
當務之急,是先要掙脫鎖仙繩的束縛,然後趁着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将竹籃搶回來。
可是,看着倆人的修爲,劉浪又洩氣了。
這倆人至少是大乘境界的修爲,恐怕距離飛升成仙也已經不遠了。
就這種存在,在四大部洲近乎都頂尖了,除非能碰到一些壓制住自己修爲的散仙,否則根本沒辦法從二人手中逃掉。
不知爲何,這二人也一直不踏雲,就一步步往北走。
一直走了足足三天三夜之後,二人這才停了下來,朝着遠處翹望。
距離幾人幾裏之外,一條一眼望不到邊的巨大河流。
河水渾濁,仿佛被泥沙完全覆蓋住一般,根本看不清楚。
狂沙看到那條河流,頓時心頭一喜,悄聲對身邊的烏拉道:“烏拉,到了。”
烏拉也滿臉的興奮:“狂沙,我們這次出來辦差算是功德圓滿了,如果能在這裏再供奉一下,下一批飛升的人中應該就有我們二人了吧?”
“對對對,嘿嘿,這十萬流沙落可是那位的地盤,傳言當初他被扁下凡之後,就在這裏落草。如今人家重返天界,免不得會對那些執事的雷神們說上兩句好話,到時候,我們成功的概率會大上很多呢。”
倆人眼中充滿着欣喜。
狂沙更是使勁拉扯了劉浪一下,呵斥道:“快點,磨磨唧唧幹鳥啊!”
劉浪卻是聽明白了,怪不得他們有踏雲的本事而不用,反而一直步行呢,原來就是要到這片黃沙河祭拜什麽大人物。
可是,劉浪卻不知道他們究竟要祭拜誰。
不過,光是聽他們的意思,也大體能明白,那仙閣每年飛升成仙的修真者似乎是有限額的,而且,如果有關系的話,飛升可能會靠前一些,甚至于會更容易一些。
“哎……”
劉浪輕輕歎了一口氣。
以前在陽間的時候,劉浪就知道這個世界有人看不到的陰暗面。
卻沒想到,如今就連飛升都要走關系了。
看來,腐朽無處不在啊。
勉強收斂了一下心神,劉浪并沒有吭聲,卻是仔細觀察了起來,想借機逃走。
很快,幾人步行來到了黃沙河邊,在河邊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雕刻着五個大字:十萬流沙落。
“咦,這個名字起得好怪啊?”
看到這五個字,劉浪眉頭輕輕一皺。
狂沙跟烏拉卻是撲通一聲跪倒在石碑面前,然後砰砰砰磕了三個頭,然後又站了起來。
狂沙道:“那流沙祠在河對面,爲了表示尊敬,我們得想辦法找艘般渡過去啊。”
“對對對。”烏拉也連連點頭,目光在河面上掃了起來。
隻掃了一會兒,二人很快就在不遠處看到了一條小船。
小船上有一個漁夫,正身穿蓑衣在垂釣。
狂沙二人大喜,拉着浪就跑向小船。
烏拉更是急跑兩步沖到小船邊,對着那個漁夫喊道:“喂,你能把我們渡到河對岸去嗎?”
漁夫紋絲不動,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根本就不願意搭理。
烏拉面色一沉,心中極爲不悅。
他們白靈使在四大部洲行走,哪一個不是被人捧着奉承着,這個小小的漁夫竟然敢如此小瞧于自己?
可是,又怕惹惱了要祭拜的那位,烏拉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快速走到河邊,沖着漁夫施了一禮:“能否麻煩将我們渡到河對岸?”
漁夫身體微微一動,緩緩轉過身,看了烏拉一眼。
劉浪也好奇地看向漁夫,可是,一看到漁夫的容貌,劉浪頓時一驚:“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