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這愣神間,豹妖已經沖上前,一口咬住了牛妖的脖子,根本沒有半句廢話。
“噗呲!”
鋒利的牙齒刺穿了牛妖的脖子。
鮮血劃起一道優美的弧度,飛濺而起。
其他的妖獸見此,紛紛驚恐不已,根本不敢戀戰,轉身就跑了。
“吼!”
豹妖仰天長嘯,猛得大吼一聲。
那些本來還跟劉浪戰在一起的野獸聽到吼聲,一個個吓得戰戰兢兢,驚恐不已,根本無心再戀戰。
結果,本來一場腥風血雨很快就平息了。
短短的幾分鍾之内,劉浪卻已經斬殺了上百頭野獸。
而且,體内的力量已經隐隐不穩,開始攢動了起來。
“快突破了!”
劉浪看了豹妖一眼,并沒有多說,而是吩咐道:“幫我守着洞口,無論是什麽人來,格殺勿論!”
轉身進了山洞。
豹妖亦沒多言,将牛妖的妖丹一口吞下之後,往上一竄,徑直來到了洞口,趴下,仿佛一個守衛一般守護在了門口。
……
距離戰鬥地點幾裏外的地方,好幾幫人都聽到了這裏驚天動地的獸吼聲。
可是,獸吼聲卻很快就湮滅了,倒是讓他們非常奇怪。
其中一波總共有七人,全部身穿黑衣,胸口繡着一個大大的巫字,赫然正是巫山閣的人。
領頭的正是巫啓風。
巫啓風聽到獸吼聲,頓時皺了皺眉頭,吩咐道:“祝一凡,去看看。”
祝一凡點了點頭,立刻朝着聲音傳來了方向看去。
很快,祝一凡就回禀道:“巫師兄,那裏似乎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戰鬥,上百頭野獸腦袋被斬了下來,但卻沒有一個人類的屍體。”
“沒有人類的屍體?”
巫啓風一愣,拖着下巴思索了一會兒:“難道是高手?”
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巫啓風已大概了解了如今大荒山脈的情況。
除了妖獸之外,還有青城山跟黑風洞的人。
但是,在巫啓風的心中,青城山跟黑風洞都是小角色,不足爲懼。
而他們最爲忌憚的就是那個無面人。
略一思索,巫啓風就想到了關鍵。
野獸足有上百頭,而且全部被斬下腦袋,但沒有人類的屍體,隻有一種可能,對方是個高手。
既然是高手,而青城山跟黑風洞根本不可能有這種高手。
難道是無面人?
一想到這種可能,巫啓風立刻提醒道:“大家小心點兒,我們可能找到無面人的下落了。”
一聽到無面人,所有人都是面色一變,紛紛警惕了起來。
祝一凡更是一驚:“巫師兄,如今還沒碰到無面人的面,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大半師兄弟,如果真碰到無面人,我們這些人是他的對手嗎?”
巫啓風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遲疑了片刻,咬牙切齒道:“那個無面人可惡至極,不但搗毀了我們煉丹房的所有丹爐,而且還偷走了很多丹藥,更是潛入藏書閣,偷學我們巫山閣的修爲功法。這種奇恥大辱,我們怎麽能放過!不用怕,就算他修爲再高,也隻是一個人,到時候,我們隻要聯手使出巫行陣,保證可以将他拿下。”
提起巫行陣,巫啓風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
這巫行陣可是巫山閣赫赫有名的陣法。
隻要有三個巫山閣弟子就可以使用,而且随着人數的增多,陣法的威力也越強。
目前還有七個人,巫行陣的威力足足可以翻七倍。
也就是說,巫啓風如今雖然是化神境初期的境界,但隻要配合巫行陣,自己的修爲可以達到化神境巅峰,甚至進入合體境。
隻要配合得當,所爆發出來的威力連合體境恐怕都難以應付。
正因如此,巫啓風才決定棋行險招。
畢竟這一次出來圍捕無面人,對巫啓風來說非常重要。
如今巫山閣雖然分爲二十巫祖,但那些巫祖大都不管事,基本都處于閉關的狀态。
所以,每個巫祖下面都需要一個執事弟子代理巫祖行事。
上次無面上攪亂巫山閣的時候,順手把其中一個執事弟子給殺了。
如今一個執事弟子的位置空缺了下來,隻要這次能把無面人抓住,巫啓風相信,配合自己叔叔的實力,想要得到執事弟子的職位是很有可能的。
隻要得到執事弟子的位置,就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祝一凡等人當然不知道巫啓風的想法,不過想起巫行陣的威力,祝一凡還是點了點頭:“全憑巫師兄吩咐。”
在巫山閣中,祝一凡幾乎沒有什麽背景,雖然修爲在同輩弟子中也算是佼佼者,但真正的修煉資源卻并不算豐厚。
這次如果能抱住巫啓風這個巫山閣嫡系弟子的大腿,祝一凡相信,自己的待遇肯定會有所提高的。
祝一凡此時的模樣,就是以巫啓風馬首是瞻。
廖小歡雖然不喜歡祝一凡這副模樣,但也并沒有說什麽。
畢竟,在這群人中,廖小歡修爲并不高,根本沒有說話的資格。
其它幾人看到祝一凡都表示支持巫啓風了,猶豫了片刻也答應了下來:“全憑巫師兄吩咐。”
“好!”
巫啓風大笑一聲,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去抓住無面人,讓他嘗嘗我們巫山閣的厲害。”
當先朝着戰鬥地點走了過去。
而此時,躲藏在暗處有一個人正縮頭縮腦地盯着巫啓風一行人。
待聽到他們的對話後,那人嘴角扯起了一絲陰笑:“巫山閣的人都來了?呵呵,看來這下真是要賺大發了,如果我把他們引到了虎威大王的包圍圈,就算是巫山閣找麻煩,也找不到我頭上。嘿嘿,他們兩敗俱傷最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武狀元。
在武狀元的勤懇努力之下,已經将青城山的三波弟子領入陷阱之中了。
隻是武狀元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會碰到巫山閣的人。
武狀元正想上前,想憑着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一下巫山閣這幫人,肩膀卻突然間被人拍了兩下。
武狀元一愣,腦門上刷的一下滾出汗來。
戰戰兢兢扭頭朝着身後看去,武狀元臉上的緊張終于慢慢舒緩了開來:“任老祖,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