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以前的時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給顧伯仲一顆逍遙丹,正因如此,倆人之間的關系也保持得非常微妙。
對于顧伯仲來說,每次吃一粒逍遙丹,整個人就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那種舒爽簡直無以倫比。
正因如此,顧伯仲對任元的行爲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任元不是做得太過分,能說得過去就行。
而任元則借助逍遙丹一步步控制着顧伯仲,甚至期待着有一天直接可以坐在掌門的位置上。
聽到任元能給自己三顆逍遙丹,顧伯仲貪婪地咽了一口唾沫,爲難道:“雲岚畢竟是我們青城山的老祖……”
“行了,顧伯仲,你就不要裝了。”任元冷哼一聲,根本不想給顧伯仲任何顔面。
此時任元已經恨透了劉浪等人,正沒地方出氣呢,怎麽可能還會管顧伯仲這裝腔作勢的一套?
“顧伯仲,我給你一柱香的時間,如果不能把雲岚給我弄來,那以後休想再吃什麽逍遙丹。”
說完,任元直接閉目盤膝,努力調息起自己的傷勢來了。
顧伯仲看了任元一眼,咬了咬牙:“好!”
雖然對任元的态度非常不滿,但顧伯仲卻對逍遙丹非常期待,還是轉身朝着雲泥峰走了過去。
隻不過,顧伯仲并沒有走大路,而是潛行而去的。
無論如何,自己都是青城山的掌門,萬一被人發現竟然對雲岚老祖圖謀,自己這個掌門恐怕就不要做了。
……
雲泥峰上,劉浪的神色異常凝重。
見雲岚三女都重新穿戴好衣衫後,遲疑了一會兒試探着問道:“你們還要留在這裏嗎?”
對于秦白若,自然是想跟着劉浪一起。
可是,雲岚卻有些遲疑,顯然不想離開青城山。
畢竟,雲岚已經在青城山待習慣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家一樣,舍不得。
倒是玉甯因爲這次刺激,卻變得沉默了很多,而且神智卻詭異的恢複了正常。
隻不過,玉甯的容貌卻依舊還是小女孩一樣,聽到劉浪跟雲岚他們商量是否離開青城山,卻也不發表任何意見,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劉浪清楚地知道,那個白衣人肯定已經離開了。
而如果雲岚她們一直待在青城山的話,難免會遭到任元報複。
就算任元的下面被砍掉了,可修爲卻并沒有弱多少。
如今莫牙子也斷了一條胳膊,回到丹仙峰療傷去了,就算健全也很難是任元的對手了。
留在青城山,早晚還得出事。
所以,劉浪打算直接帶着雲岚三女一起,去那個巫山閣瞅瞅。
之前聽到白衣人竟然是巫山閣的通緝犯,劉浪便起了心思。
也許巫山閣那裏會有白衣人的線索,會知道白起爲何記不起自己了。
或者說,那個白起爲何跟自己認識的白猿紫晶獸那般相似。
無論如何,劉浪決定要去一趟巫山閣。
對于歐陽清織,來到青城山這麽久并沒有見到,劉浪知道她極有可能不在青城山。
沒有辦法,劉浪便想讓花生先留在這裏,如果跟歐陽清織見面後再去巫山閣找自己。
雲岚咬着嘴唇,低着頭,完全沒有了之前那高高在上的老祖形象,輕輕籲了一口氣道:“劉浪,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就這麽走了,不甘心!”
眼眸中透出一絲冰冷:“如果不殺了任元那個老狗,我不甘心!”
“對!”一直沒有說話的玉甯突然也擡起頭來,堅定地盯着劉浪:“小子,你是好人。可是,好人如果修爲不行,也隻有死路一條。如今你定然也把任元那個老狗得罪透了,我奉勸你還是離開這裏吧,這青城山不是你還能待下去的地方了。”
秦白若緊緊抓住劉浪的胳膊,眼巴巴看着雲岚:“師父,我想跟他一起走。”
雲岚眼眸中閃過一絲柔情。
看了玉甯一眼,見玉甯并沒有任何感情波動,明白玉甯還不知道秦白若的身份。
歎了一口氣,雲岚隻感覺自己的内心有些隐隐作痛,心中暗道: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呐。沒想到當初我跟玉甯師妹同時愛上一個男人,如今白若卻又對另一個男人如此癡情。難道世間女子沒有情愛就活不了嗎?
深深看了劉浪一眼,雲岚眼神中莫名有些擔憂。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雲岚已經清楚地知道了劉浪人如其名,那浪子的性格注定不願安分守已。
恐怕就算秦白若跟着劉浪,很快也會因爲無法追趕上劉浪的步伐而自慚形穢,悄悄離開。
到時候,傷心又何止一分兩分?
雲岚于心不忍,輕輕搖了搖頭:“白若,你修爲尚淺,如今出去曆練也爲時尚早,還是待在師父身邊的好。”
秦白若一怔,眼圈立刻就紅了:“師父……”
“好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相信就算是任元那老狗再大膽,也不會這麽快來騷擾我們的。這段時間大家閉關修煉,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爲就好了。”
雲岚的語氣中透着不容質疑,讓秦白若還想争辯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秦白若賭氣般哼了一聲,扭頭朝着洞外跑去。
可是,剛剛跑到洞口卻又止住了腳步,連忙拱身施禮:“弟子見過掌門。”
“掌門?”
聽到秦白若的話,衆人紛紛擡起頭來,朝着洞府門口看去。
隻見顧伯仲一身青衫,面帶笑空,跟秦白若點了點頭,大踏步走進了洞府之中。
環顧了一圈洞府,顧伯仲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在雲岚的身上:“雲岚,我聽說你出了點兒意外,特意過來看看,你沒事了吧?”
看着顧伯仲皮笑肉不笑的虛僞模樣,雲岚隻感覺一陣惡心。
可又礙于顧伯仲掌門的身份,卻是微微拱手道:“有勞掌門記念了,如今已經沒事了。”
這種時候出現,雲岚哪裏還不明白,顧伯仲肯定沒按什麽好心。
否則的話,既然知道這裏出事了,怎麽可能不知道是任元所爲?
既然知道是任元所爲,又怎麽會空手而來,而不将兇手繩之以法?
隻有一種可能,這個顧伯仲有意包庇任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