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幹淨到讓任何女人都羞愧的臉。
而且,那張臉不但幹淨,甚至帥氣無比,非常符合現代社會小白臉的标準。
怪不得梨花看到白衣人時就表現得那麽花癡呢,對于很多情窦初開的女孩,那些威猛的大漢反而沒有殺傷力,倒是這種小白臉殺傷力極強。
最最重要的是,白衣人的樣貌,竟然跟當初在巫冥島白猿紫晶獸離開時長得一模一樣。
劉浪登時愣在了當場。
激動!
興奮!
懷疑!
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糾纏在一起,讓劉浪目瞪口呆,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是,白衣人看到劉浪時,并沒有任何感情波動,隻仿佛看到了一個陌生人一般,淡淡笑道:“小子,你來這裏似乎不僅僅是給我送飯菜那麽簡單吧?”
劉浪依舊在發愣,怔怔地盯着白衣人,依舊說不出話來。
顧伯仲見劉浪不吭聲,頓時怒道:“小子,前輩問你話呢,趕緊說!”
顧伯仲眼皮一個勁跳,生怕白衣人突然暴起。
雖然自己在整個青城山是一把手,但在白衣人面前,卻依舊隻是蝼蟻一般。
顧伯仲甚至不知道白衣人爲何來到這裏。
就在前幾天的一天夜裏,顧伯仲正在屋裏端詳着巫山閣發出的通緝令,看着通緝令中懸賞的酬勞,雙眼直放光。
通緝令中畫了好幾副畫像,其中有一副是無面人,而有一副卻是一個清秀書生模樣打扮之人。
而酬勞卻是一門玄階上品的功法。
要知道,這種玄階上品的功法在自己青城山這種三流門派裏,那絕對比得上一個化神境的高手了。
不由得,顧伯仲便動起了心思,想趁着這次試煉去尋找仙獸的機會看看能不能順帶也找一找這個無面人。
然而,讓顧伯仲沒想到的是,就在顧伯仲籌謀着激動不已的時候,自己的面前卻詭異的出現了一個白衣人。
剛開始時顧伯仲還當白衣人隻是貿然闖進來的,可仔細一對照,卻驚恐的發現,白衣人的臉竟然正是通緝令上的其中一張臉。
通緝令上已經明确表明了,無面人的修爲在合體境以上。
顧伯仲當時就吓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将通緝令收了起來,幹咽着口水一個勁的讨好着。
卻沒想到,白衣人根本沒有别的意思,隻是說餓了,想吃飯。
後來的事情劉浪就知道了。
顧伯仲爲了讨好白衣人,極盡自己的所能換着花樣給白衣人做飯。
結果倒好,白衣人倒也吃得不亦樂乎,隻不過卻要顧伯仲陪着,這讓顧伯仲很郁悶,想要把消息送出去都不可能。
此時見劉浪突然出現在這裏,顧伯仲想趁着訓斥劉浪的機會,找個借口出去。
“臭小子,你怎麽回事,怎麽這麽沒有禮貌啊!”
顧伯仲邊喊着,已經站了起來了。
白衣人卻是冷冷一笑:“顧掌門,莫激動。”
顧伯仲滿臉堆着笑:“不激動,不激動。”
劉浪也終于清醒了過來,連忙拱手施禮道:“哦,這位前輩,你的樣貌非常像我一個故人,導緻我一時失神,真不好意思啊!”
白衣人笑了笑,也沒在意,“呵呵,我也感覺你像我一個故人,隻不過,那個故人的樣貌已經模糊了。”
朝着劉浪招了招手:“小子,既然你喝了我的酒,那正好趁熱過來跟我一起吃菜吧。”
顧伯仲一怔,尴尬道:“前輩……”
“嗯?”白衣人冷哼一聲:“怎麽,我邀請誰還需要向你打招呼嗎?”
“不敢不敢。”顧伯仲連忙擺着手,怨毒地看了劉浪一眼,心裏卻暗暗泛起了嘀咕:“這個通緝犯竟然看中了劉浪這個小子,媽的,這個小子當真是命大。如果剛才無面人真出殺手的話,恐怕這小子死個上百次都有可能了。”
心中雖然對劉浪有諸多不滿,但顧伯仲根本不敢多言。
劉浪也沒再客氣,而是緩步走上前,坐到了八仙桌的一邊。
因爲八仙桌有四面,其中一面有梨花在給白衣人端茶倒水獻殷勤,劉浪坐下之後四人倒是正好将四面都占了。
隻不過,劉浪剛剛坐下,目光卻陡然間落在了白衣人面前的一塊并不起眼的石頭上。
那塊石頭看起來像是從一塊其他石頭上敲下來的一般,隻有拳頭大小,周圍菱角分明,就放在白衣人面前的桌子上。
而且,在看到石頭的同時,劉浪仿佛感覺一股奇異的力量從石頭之上傳了出來。
絕塵子顯然也看到了石頭,陡然間一怔,失聲叫道:“那……那塊靈石,那塊靈石。”
劉浪疑惑不已,腦海中問道:“前輩,難道那塊就是你要找的靈石?”
“對!”絕塵子很激動,但卻根本不敢露面,更不敢離開劉浪的身體,否則肯定會被直接打成了渣渣。
倒是白衣人看到劉浪一直盯着石頭,不由得笑道:“小友,怎麽,你也看上這塊石頭了?”
劉浪連忙擺手:“不不不,前輩,我隻是看着桌子上放着一塊石頭感覺奇怪無比。”
“呵呵,是嗎?”白衣人又飲了一口酒,上手端起其中一盤菜,徒手抓着往嘴裏送,完全沒用筷子。
陡然之間,白衣人那謙謙書生的氣質瞬間蕩然無存。
然而,白衣人卻完全沒有理會劉浪的目光,邊吃着可口的飯菜,邊嗚咽着說道:“想來顧掌門也一直懷疑我這塊石頭是哪裏來的吧?呵呵,其實啊,我正是被這塊石頭給吸引來的。”
說話間,一盤菜已被白衣人囫囵吃了下去。
然後,吧嗒了兩下嘴,白衣人意猶未盡道:“嗯,味道還不錯,隻不過這幾日天天飽腹,倒也沒有最初吃得那般香了。”
白衣人邊說着,又抓起另外一盤菜,完全沒有跟劉浪客氣的樣子。
劉浪跟顧伯仲正伸着耳朵想聽聽白衣人講講這塊石頭,卻沒想到白衣人隻顧着吃菜,一副八百年沒吃過飯的樣子,頓時皺起了眉頭。
“前輩,我敬您一杯?”
劉浪端起酒杯,笑嘻嘻看着白衣人。
白衣人一擺手:“不用不用。”
說完,一把抓過酒壺,仰頭灌了下去,那模樣卻是豪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