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将手中的寶劍再次一揮。
一道破空之聲驟然響起,樹頂上刷刷動了兩下,一個人影往下一撲。
噗呲!
根本不等胖男人反應過來,一柄長長的寶劍直接刺入了胖男人的腹部。
胖男人瞳孔一縮,扭頭一看,卻見又一個無臉人出現了。
“你……”
胖男人指了一下新出現的無臉男人,腦袋一歪,直接死了過去。
鐵爪大驚,咆哮一聲:“你們想幹什麽?”
青衣男子冷冷一笑:“說!還是不說!”
“你……你們少在這裏虛張聲勢,你們根本不是巫山閣通緝的那個無面人!
鐵爪雖然修爲不算高,但智商卻不低。
尤其是剛才看到另一個無面人竟然隐藏在樹冠之上,選擇偷襲的手段殺了肥豬之後,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如果按照通緝令中所說,那個無面人至少應該是化神境的修爲。
這種修爲的人,那可是神仙般的人,何用偷襲來殺人?
恐怕彈指間就能輕易将自己斬殺了!
如今,隻有一個可能,這倆人冒充那個無面人。
青衣男子見鐵爪認出了自己,哈哈大笑道:“我們是不是無面人又有什麽關系嗎?你不過是金丹巅峰的修爲,而我們二人對付你們兩個也許還有點兒困難,可對付你自己,恐怕是手到擒來吧!”
青衣男子從樹幹之上跳了下來,緩步走到鐵爪面前:“識相的就乖乖回答問題,否則的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客氣?”鐵爪悲憫地仰天大笑一聲:“就算我說了,你們又能放過我嗎?”
“這要看你的表現了。”青衣男子顯然愣了一下,眼神中卻掩飾不住濃濃的殺意。
刷!
可是,就在此時,鐵爪陡然間将自己的鐵爪朝着青衣男子抓了過去。
青衣男子大驚,急忙往旁邊一閃。
鐵爪這一抓抓了空,卻沒有再攻擊,反而往前一竄,朝着大荒山脈深處跑去。
然而,鐵爪沒跑兩步,一張大網卻從天而降,瞬間将鐵爪罩在了其中。
青衣男子跟另一個無面人快速來到大網前。
鐵爪瘋狂地掙紮着,不斷用自己的鐵爪撕扯着大網,想要逃脫而出。
青衣男子卻是爆喝一聲:“想跑?我們早在這裏布置了天羅地網,看你還往哪裏跑!”
刷!
将寶劍一揮,直接将鐵爪的腦袋割了下來。
殺了鐵爪之後,青衣男子并沒有動,而另一個無面人卻立刻上前在鐵爪身上翻了兩下,從他們身上翻出一個黑色鐵質的骷髅令牌。
将令牌交到青衣男子的手裏,無面人恭敬道:“師父,又是這種令牌,似乎是黑風洞的人。”
青衣男子低頭看了令牌兩眼,輕輕點了點頭:“這已經是黑風洞好幾波了,他們似乎來找什麽東西。可是,目前爲止,似乎還沒有真正厲害的角色出現呢。”
青衣男子邊說着,将手放在自己的耳根處,輕輕一撕,撕下了一張薄薄的臉皮,露出了一張男人的臉。
那張臉别人不熟悉,如果劉浪在這裏,指定一眼就能認出來,正是當初在昆侖界巫冥島三途河水底下大殿中的那個人,王豪情。
而另一個無面人也将自己的臉皮撕了下來,露出了一道帶着傷疤的臉,赫然是被王豪情帶離昆侖界的趙二膽。
趙二膽臉上的傷疤如今看起來愈發猙獰了,甚至于還隐隐透着毒辣的感覺,雙目炯炯有神,透着無盡的殺氣,與之前卻判若兩人。
如果不是樣貌變化不大,光是從氣質上來看,恐怕很難再辨認出來。
趙二膽看了一眼鐵爪的屍體,試探着問道:“師父,我們究竟要去哪裏?如今我們在東勝神洲四處躲藏已經數年有餘了,雖然修爲有所提高,但我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啊?”
王豪情淡淡一笑:“二膽,當初你還記得爲師爲何能把你帶到這裏嗎?”
趙二膽點了點頭:“師父說我身上有一縷仙氣,可修仙家的功法。”
“對!”王豪情舞了一個劍花,将寶劍收了起來:“傳說東勝神洲的某處有仙人的洞府,這些年來我帶你四處遊曆,就是想找到仙人的洞府,助你修煉。”
“可是,如今我們連個仙人的影子都沒見過啊。”
王豪情哈哈一笑:“如果這般容易就能見到仙人的話,那世間還有什麽修真者?還有什麽凡人?再者說了,仙人,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哪裏能說找到就找到?”
“可是……”
王豪情一擺手,制止了趙二膽的話:“行了,這次既然黑風洞的人不斷朝着這邊湧來,足以證明在大荒山脈這裏有什麽寶貝。我們先靜觀其變,不要輕舉妄動。”
“那……那我們還要假扮那個被巫山閣通緝的無面人嗎?”
“爲什麽不?”王豪情咧嘴一笑:“既然有人替我們背鍋,我們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王豪情邊說着,擡起頭來,長長歎了一口氣:“哎,就是不知道那小子何年何月才會來到這裏啊。我真怕自己堅持不到他來的那一天就會把小命交待了呢。”
趙二膽一怔:“師父,您說劉浪?”
“廢話!”王豪情将眼一瞪:“不是他還是誰?當年我受人所托,好不容易将分身弄到昆侖界,不就是爲了給他引路嗎?隻不過帶你回來純屬意外罷了。”
說到這裏,王豪情又忽然歎了一口氣:“哎,隻是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我的分身回來之後,本尊卻造人毒手,害得老夫隻剩下了一成修爲。可惡,如果找到殺了我本尊的那個家夥,老夫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王豪情氣憤難平,想起自己這幾年的經曆就感覺心中郁悶無比。
本來如果能找到本尊的話,修爲再怎麽也至少是化神境。
如今倒好,僅僅才是元嬰境界初期。
倒是在不斷的淬煉之中,身懷仙氣的趙二膽進步卻非常快,赫然已經達到了元嬰境六重。
而且,随着不斷的獵殺,趙二膽身上的戾氣也越來越重,竟然隔一段時間不殺人就會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