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絕塵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子,對方根本沒有隐藏自己修爲的意思,恐怕身上根本沒有半點兒青城山功法。”
劉浪正遲疑間,突然聽到絕塵子的聲音,頓時皺了皺眉頭:“難道他們不想隐瞞自己的身份了嗎?”
絕塵子顯然也有些懷疑:“小子,當務之急,先盡快去丹仙峰吧。我最擔心的是除了任元之外還有其它人,敵在暗我在明,這很不好對付。”
“好,既然如此,那老子就跟他們試試,周旋到底!”
劉浪捏了捏拳頭。
知道那個殺人的人已經走了。
略一遲疑,劉浪看了一眼已經化成膿水的黑衣人,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包裹着那幾根細針再次折回了房間裏,将已經死掉的那個黑衣人也化成了膿水。
如今雲岚既然已經跟任元翻了臉,自然會處處針對任元。
但是,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對任元也沒有辦法。
所以,就算将今晚的黑衣人交出去,雲岚依舊沒有任何辦法。
當務之急是先跟莫牙子聯系上,有莫牙子跟雲岚兩位老祖聯手,恐怕任元也掀不起多大浪來。
想定此節,劉浪摸着黑直奔丹仙峰而去。
……
而就在劉浪剛剛摸到丹仙峰下時,五尺劍峰老祖的洞府之中卻也來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渾身被黑衣包裹着,臉上戴着一個黑色的臉譜面具。
那個面具上,赫然繪着一個張着獠牙的黑蝙蝠圖案。
任元閉目盤膝坐在蒲團之上,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黑衣人。
良久,任元淡淡開口問道:“失敗了?”
黑衣人恨恨地咬了咬牙:“可惡,果然跟大王說得一樣,那個小子雖然隻是二轉銀丹的境界,可一旦爆發出來力量,竟然能跟元嬰境界相抗衡呢。我們兩個兄弟大意了,完全沒想到那個小子在雲泥峰都警惕性那麽高。”
任元冷哼一聲,看了黑衣人一眼,“花眼蝠,這次我本來就沒想你們能成功的。如果你們真能輕松殺了他的話,這個小子恐怕早就死了。據我來看,這個小子在那些毒蛇的口中都能活下來,而且修爲詭異莫測,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天機傳人。”
“天機傳人?”
花眼蝠一驚:“大王,這怎麽可能?傳說天機道連九天之上的那些神仙都忌憚不已,雖然人丁單薄,但卻是能與天帝道相抗衡的存在。如果那小子真是天機道傳人的話,怎麽會才是區區銀丹境界啊?”
任元搖了搖頭:“這我也不清楚了。千年之前四大部洲淪爲了斬妖除魔的戰場,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大開殺戒,而我們千蝠洞爲了生機,不得以與天帝道聯手,淪爲了天帝道的走狗。但是,天帝道自來就沒把我們當成聯盟,在誅殺了其它的妖族之後,竟然轉手來追殺我們。”
“呵呵,真是可笑可歎啊!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修真者還是那些仙人,全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任元說到這裏,雙眼閃過一團藍色的光芒。
隻不過,那團光芒稍縱即逝。
“花眼蝠,我們雖然在青城山的範圍内可以爲所欲爲,可是,真想有所作爲,就憑我們這點兒修爲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花眼蝠有些疑惑:“那不知大王有何指教?”
任元眯了眯眼睛,顯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當年天帝道先是利用我們,而後再誅殺我們,而如今,我們又何嘗不可以用這種手段呢?”
花眼蝠聞言,思索了片刻,蓦然間雙眼一亮:“大王,你是說,我們先假意跟劉浪那小子合作,想辦法從他身上得到天機道的不世功法,然後再将他殺掉?”
任元微笑着點了點頭:“哈哈,花眼蝠,你在黑風洞潛伏了這麽多年,怪不得能夠不被發現了。看來,你的确聰明,至少比林威那個蠢貨要強太多了。”
花眼蝠卻是一拱手:“多謝大王誇獎。”
任元擺了擺手:“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青城山考核試煉馬上就要開始了,那個在大荒山脈中出現的仙獸我們也是勢在必得。所以,這段時間,你還得在黑風洞那邊多造造勢,讓他們也多派些人出去,幫我們尋找。”
花眼蝠點了點頭道:“黑風老怪倒是前段時間已經派武狀元去過了,但這麽長時間卻沒有消息,不知道武狀元有沒有死在大荒山脈裏。”
任元緩緩閉上眼睛,幽幽道:“我隻想要結果,黑風洞這些年一直存留着,就是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至于他們能發揮多大的作用,那就要看你的了。”
花眼蝠立刻點頭稱是,見任元已經閉上了眼睛,知道他不想再多說了,施了一禮,退出了洞府。
出得任元洞府之後,花眼蝠慢慢張開雙臂,身形一蕩,整個人竟然仿佛長出了兩扇翅膀一般,陡然間飛旋而起。
而花眼蝠飛旋的方向,赫然正是五尺劍峰的懸崖處。
花眼蝠悄無聲息來到了懸崖一處僻靜的所在,然後落在了一棵長在懸崖的大樹之上,沿着大樹的樹幹一直走到了峭壁之處,用手輕輕一撥,那些騰蔓之後顯出一個洞口。
洞口看起來并不大,但裏面卻别有洞天,仿佛一個三四十平的房間一般,甚至還有石桌石凳。
此時裏面正有兩個黑衣人。
那倆黑衣人一看到花眼蝠,立刻起身拱手施禮:“七哥好。”
花眼蝠點了點頭,走進山洞之中在一張石凳上坐下,歎了一口氣道:“如今青虎跟黑虎已經死了,這邊的事情恐怕還有點兒麻煩。剛剛我跟五尺劍峰的老祖接了一下頭,他們說這邊的試煉馬上就要開始了,而目标正是大荒山脈的深處。”
深深地看了看兩個黑衣人,花眼蝠壓低了聲音道:“你們是我的心腹,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得到那個幼年仙獸。而你們回去之後,一定要想辦法讓黑風洞主發動我們黑風洞的兄弟們前往大荒山脈,尋找仙獸,知道嗎?”
倆黑衣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