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師兄,這……這個小子使詐!”
吳清風一擺手,沉聲道:“剛才的一幕我都看到了,一個外門弟子,一把破掃帚,怎麽可能使得了詐?白山,别在這裏丢人現眼了,趕緊跟我回去。”
說着,轉身朝着管事的房子那邊走了過去。
在經過劉浪身邊的時候,吳清風瞥了劉浪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小師弟,你讓人刮目相待啊!呵呵……”
劉浪搔了搔腦袋,“師兄,承讓承讓!”
“哼!”
吳清風冷哼一聲,快步離開了。
單白山苦于沒有證據,直恨得牙癢癢,可是,卻沒有什麽辦法,用劍指劉浪罵道:“你等着,你給老子等着!”
說完,也快步跟上了吳清風。
待單白山跟吳清風走後,劉浪隻是聳了聳肩,對着圍觀的人揮了揮手:“這兩位師兄好莫名其妙啊,好了,大家快忙去吧,被白山師兄這麽一折騰,我連打掃茅房的心情都沒有了!哎……”
長長歎了一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可是,任誰也能看得出來,劉浪根本不是無可奈何,而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人群中,程綠珠眼巴巴看着劉浪,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輕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倒是應文景快步走到劉浪面前,警惕地環顧了一圈周圍,低聲問道:“兄弟,婁管事真是你殺的?”
劉浪微笑地看着應文景,反問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應文景一怔,“我之前并不太确定,可是,看着你剛才輕松讓單白山出醜,我才敢肯定,你隐藏了修爲。”
“呵呵,那兒又能如何?”劉浪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走,一起洗個澡吧?剛才那家夥身上臭烘烘的,都熏得我感覺自己都臭了呢。”
應文景哪裏有心情跟劉浪洗澡,攔住劉浪的去路:“你得罪了單白山,就相當于得罪了林威,就算你隐藏了修爲,就算你殺了婁管事。可是,你根本不可能是林威的對手,我奉勸你一句,趁着他們沒有想到辦法對付你的時候,你還是趕緊離開青城山,跑得越遠越好,如果可能,最好離開東勝神洲的地界,去西牛賀洲那裏吧。那裏妖獸橫行,甚至傳言很多都已化身成人,修爲着實不低呢。”
應文景邊說着,也不斷盯着劉浪。
劉浪知道應文景說的都是心裏話。
可是,這種時候離開,憑什麽?
隻是笑了笑,劉浪拍了拍應文景的肩膀:“應兄,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了?”
應文景一臉的嚴肅:“我不是對你好,隻是你讓單白山出醜,也算是幫了我一次。”
“呵呵,單白山想找我麻煩,我隻是幫自己而已,跟你有什麽關系。”
劉浪倒是沒有理會應文景,淡淡道:“應兄啊,既然他們盯上了我,我倒是要奉勸你一句,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兒吧。畢竟,如果你跟我走得太近,他們很有可能會對付你。”
“你……”
應文景完全沒料到劉浪竟然說出這番話:“你真想跟林威抗衡?你知道嗎,林威可是外事堂老祖的親信,傳言外事堂老祖修爲深不可測,我們在他眼中宛如蝼蟻啊。”
應文景還想說什麽,但劉浪卻已經朝着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隻留給了應文景一個背影:“兵來将當,水來土吞,如果我真怕事,就不會招惹他們了。呵呵,想招惹我的人,就應該有死的覺悟。”
看着劉浪的背影,應文景目光閃爍:“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人?”
……
婁管事的房間裏。
單白山邊脫着衣服,邊拿着濕毛巾擦拭自己的身上,嘴裏還不斷罵罵咧咧:“媽的,該死的劉浪,就算是沒有抓到你的把柄,老子也一定要宰了你!”
“竟然讓老子出醜,而且還讓老子CHI屎,呸!”
正說着,突然感覺嘴裏有一塊硬邦邦的東西,單白山立刻使勁往外一吐。
一塊黑乎乎的小石子被吐了出來,單白山又感覺一陣惡心。
這時,吳清風也不裝了,離單白山足有三米開外,一隻手遮擋着自己的鼻子,盯着單白山看了良久。
單白山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清風師兄,我要殺了那個小子。”
吳清風蹙了一下眉頭:“白山,這小子不簡單,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什麽?”
單白山一愣:“那小子隻是一個外門弟子,有什麽不簡單的?哼,我也調查過了,他不過是來自雲水城那種小城,根本沒有什麽背景,殺他跟殺條狗沒有什麽區别。”
吳清風搖了搖頭:“不對,之前你被他暗算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看着。别人也許感覺不到,可是,在那把掃帚抽到你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真氣波動。”
“什麽,真氣波動?”
單白山吃驚地盯着吳清風,就連手裏擦拭的動作也忘了。
可是,很快單白山就搖了搖頭,啞然失笑道:“清風師兄,你胡說什麽?這種将真氣灌注于竹條之上的修爲,就連林長老都不容易做到。那隻是一根普通的竹條,又不是自己的兵器,呵呵,你肯定感覺錯了。”
吳清風冷笑一聲:“如果我感覺錯了,那你說,憑一根竹條能把你打爬下?而且,那根竹條還沒有斷?你說說,你一個元丹境界的之人,有這個可能嗎?”
被吳清風這麽一提醒,單白山頓時滿臉的錯愕,有些驚恐的地看着吳清風:“照你這麽說,似乎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可是,這個小子爲什麽要隐藏修爲呢?”
吳清風自然也不清楚,搖了搖頭,沉吟了一會兒又道:“這件事似乎沒那麽簡單,林長老跟老祖彙報還沒有回來,我們卻不能停下來。現在已經不是打草驚蛇的問題了,看來對付劉浪有些不容易,我們得想其它辦法了。”
“什麽辦法?”
吳清風道:“這樣,當初那個程綠珠不是也有嫌疑嗎?如今看來,如果婁管事的死跟程綠珠和劉浪都有關系的話,這倆人肯定也關系匪淺。所以,我們可以從程綠珠那邊下手,要挾劉浪!”
吳清風邊說着,嘴角勾起一絲狠毒的笑意:“哼,我就不相信,就算他再能掩飾自己,連程綠珠的命都不會放在心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