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狀元早在劉浪擊退猛虎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可是,他并沒有出現,就是想看看劉浪究竟想搞什麽名堂。
可是,武狀元萬萬沒想到劉浪竟然敢挑釁二階妖獸巨蟒。
而且,僅僅是一個回合,劉浪就将巨蟒給宰了,還把那巨蟒的蛇丹直接取了,順手仰頭吃掉了。
武狀元已經完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随手把二階妖獸的妖丹吃了,卻仿佛吃家常便飯一般,這也太恐怖了吧?
使勁咽了一口唾沫,武狀元本來沒将劉浪放在眼裏,此時不得不正視起來了。
這頭二階妖獸,就算是武狀元化身妖形,也沒那麽容易對付。
從大樹後面走了出來,武狀元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對着劉浪拱了拱手:“材料我都準備好了。”
劉浪正打着飽嗝,從巨蟒背上跳了下來,看了一眼已經死透的巨蟒,“這麽快?”
武狀元舉了舉手裏東西。
劉浪接過來,看了看,又點了點頭,指着巨蟒的屍體道:“武狀元,這頭巨蟒既然是二階妖獸,渾身上下都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一會兒你從巨蟒的嘴裏給我取些蛇血,我拿來煉丹。至于巨蟒其它的部分,你自己想怎麽處理,就看着辦吧。”
妖獸除了妖丹之外,幾乎全身同樣都是寶。
可是,對于劉浪來說,卻是可有可無。
武狀元愣了愣神,倒是沒有多說,按照劉浪所說的做了。
劉浪則走到一邊,毫不避諱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丹鼎,然後按照丹書中描述的催動了兩下自己的手指。
按照丹書中所述,隻要體内結丹成功的話,就能催動起丹火了。
隻不過,修爲越低,對丹火的操控也越弱,而随着修爲的提高,對丹火的操控自然也是越來越強。
讓劉浪沒想到的是,隻是試了一次,劉浪的指尖竟然真的冒出了一團紫色的火焰。
“真有丹火?”
劉浪目瞪口呆,還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曆呢。
心念一動,想想将丹火燃得大一點兒。
可是,試了好幾次,丹火隻有火柴燃燒的那般大,卻再也不會變大了。
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丹火對體内真氣的消耗也非常厲害。
最終,劉浪也明白了這丹火的原理。
其實丹火跟修煉差不多,同樣都以真氣爲基礎。
好在劉浪體内的氣息比真氣要強悍,雖然僅僅隻是元丹,但丹火的威力卻跟普通煉丹師金丹境甚至元嬰初期差不多了。
了解了一下丹火之後,劉浪便開始煉妖形丹了。
這妖形丹雖然級别不低,但對目前的劉浪來說倒也不是特别困難,隻是要耗費一些時間而已。
而武狀元在處理完巨蟒的屍體之後,則很自然的給劉浪充當起了護衛。
尤其是在看到劉浪真的變出了一個丹鼎之後,武狀元内心再次發生了微小的變化。
“這個小子,似乎不簡單呢!”
開始時,武狀元完全沒将劉浪放在眼裏,可處理巨蟒的過程中,内心卻是震撼無比的。
那頭巨蟒雖然是二階妖獸,但卻達到了二階妖獸的巅峰,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沖破三階了。
也就是說,其實劉浪殺掉了一個近乎三階妖獸的存在。
這種本事,武狀元自認爲自己就算是能化形也無法應付。
不過幾天時間,戰鬥力突然變得這麽強,這根本是無法想象的。
……
就在劉浪在大荒山脈煉制妖形丹的同時,外事堂的老者也得到了刑天任死的消息。
在經過一番調查與将刑天任的屍體弄回青城山後,結論也證明刑天任的确死于妖獸的手裏。
隻不過,在現場卻發現了很多打鬥的痕迹。
也就是說,當初刑天任死時,不但有妖獸,而且還有很多人。
老者看着已經完全不成樣子的刑天任的軀體,眼睛慢慢變得通紅無比:“妖獸?哼,我任家與你們勢不兩立!當初我任元若不是爲了躲避那隻蛟王,怎麽會藏在這個小小的青城山?沒想到,如今妖獸竟然殺了我的孫兒。好哇,妖獸,如今我沒有殺死你的本事,卻有殺死這些畜生的本事!”
緩緩閉上眼睛,任元擺了擺手,“将刑天任好生安葬吧,順便去告訴一下掌門,我有事與掌門相商。”
有弟子答應着,再次将刑天任的屍體擡走,然後通知了掌門。
……
半個時辰之後,青城山斜雲峰。
青城山掌門名叫顧伯仲,人稱仙手道人,已達化神境界,真氣可凝結成劍,殺人于無形之中。
顧伯仲與任元對面而坐,石桌上擺着一壺茶,茶香四溢,不覺讓人心曠神怡。
顧伯仲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的模樣,須發也盡是黑色,可實際年齡卻已達到了一百九十歲。
左手持着拂塵,将手指輕輕一彈,一道氣息從顧伯鍾手裏飛出,仿佛無形的手一般拿起茶壺,給任元斟滿茶杯。
任元看到顧伯仲這一手,頓時一驚,連聲贊歎道:“掌門師兄,難怪你被稱爲仙手道人呢,這種對真氣操控的程度,在我們青城山,絕對是無人匹敵啊!”
顧伯仲微微一笑:“任師弟啊,每次你來這裏都吹捧我這一手不入流的術法,你不覺得膩,我都膩了呢。”
“呵呵,實話,我隻是實話實說嘛。”
任元讪讪一笑,連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想贊歎,卻被顧伯仲給打斷了:“任師弟,聽說你們外事堂的刑天任出事了?”
任元一怔,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微微一笑:“師兄消息好生靈通啊!”
“呵呵,靈通談不上。青城山弟子數萬人,我身爲掌門,自然要有所洞察。不然,這青城山還不是早亂了嗎?”
任元連連點頭:“是是是,掌門師兄所言極是。這一次,師弟來這裏是想跟師兄商量一下圍獵考核之事,不知師兄有什麽意見啊?”
顧伯仲擡起手來,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這才淡淡道:“一年一度的考核又開始了啊,時間過得太快啊!不過,今年似乎情況有所不同啊!”
任元有些奇怪道:“有何不同?”
顧伯仲将手一彈,在他身後木桌上一張紙驟然間被一股力量牽引過來,落在了茶幾之上。
指了指那張紙其中的一個位置:“師弟啊,今年在大荒山脈獵捕,我想改變一下圍獵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