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幾個人滿臉的煞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段大川看到這個架式,眼皮不禁微微一跳,連忙也拱手回禮道:“哦,原來是武狀元啊!呵呵,好久不見,我這次來隻是有事相商。”
武狀元冷冷地掃了段大川身邊的劉浪跟易雲風,然後又看了看那身後的一百精英弟子,最後将目光落在秦若水的身上,淡淡道:“不知段莊主千裏迢迢來我黑風山要商量何事呢?”
“呵呵,是這樣的。”
段大川滿臉賠着笑。
在黑風山的地界上,段大川自知如果動武的話,肯定讨不到半點兒好處。
帶着一百精英弟子,不過是爲了以防萬一而已。
“實不相瞞,我跟雲水城的秦家倒也有些淵源,聽說黑風洞抓了秦家的大小姐,所以……”
還沒等段大川說完,武狀元卻是一擺手:“段莊主,原來是爲這事啊?呵呵,還是請回吧。”
段大川聞言,頓時面色一寒:“武狀元,我折劍山莊的面子難道你們也不給嗎?”
“哼哼!”武狀元冷哼一聲:“段莊主,面子是可以給的。可是,這件事根本不是我能決定的。誰叫秦家那個小妮子那麽漂亮呢?”
武狀元邊說着,一臉貪婪道:“我們老大看到那個小妮子的第一眼就歡喜的不得了,這不正讓人給她洗澡呢。嘿嘿,這種時候打攪了我們老大的好事,就算是你師父親來恐怕也不行喽。”
武狀元面帶挑釁之色,顯然對段大川的來曆也是一清二楚。
而武狀元口裏的師父,顯然就是青城山的掌門。
本來段大川以爲就算黑風洞的人不給自己面子,也不至于如此讓自己下不來台。
可是,這個武狀元顯然沒有松口的意思。
甚至于說完之後還哈哈大笑了起來。
跟在武狀元身後的幾個大漢也是跟着一陣狂笑。
“軍師說得對,别說老大看那妮子眼都直了呢,就連我們都流口水呢。”
“哈哈,瞧那身段,那模樣,我們巴不得老大趕緊玩膩了,讓我們兄弟也嘗嘗呢!”
“就是啊,要是早知道雲水城有這種級别的美女,我們早去了。”
“不過啊,這次倒是讓烏雲山那小子得了便宜喽。”
幾人顯然都是七十二煞的人,言語間盡是挑逗之意,根本沒将劉浪一行人放在眼裏。
可是,聽到他們的話,秦若水卻是面色漲紅,怒聲呵斥道:“你們這幫畜生!放了我姐姐,否則老娘跟你們拼了!”
武狀元面露訝異:“喲,怪不得長得這麽漂亮呢!嘿嘿,原來是那個娘們的妹妹啊!”
故意四下看了看,又道:“啧啧,那秦天南怎麽沒有出現呢?不是三天才将你們送來嗎?沒想到這麽快就等不急了啊?”
然後,目光又落在了劉浪的身上,咧嘴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讓烏家落敗的劉浪了吧?”
劉浪此時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根本沒将自己這幫人放在眼裏。
甚至于,更沒将段大川放在眼裏。
而且,聽武狀元的口氣,似乎自己跟秦白若這是自投羅網的節奏啊。
秦若水聞言,抽出寶劍就要往前沖。
劉浪卻是攔住秦若水,翻身下馬,走到武狀元面前,鼻子仿佛狗一般輕輕抽動了兩下,又晃了晃腦袋:“奇怪,奇怪,真是奇怪啊。”
所有人看到劉浪這個奇怪的舉動,全部狐疑不已。
而武狀元身後的一個大漢更是将眼一瞪,喝罵道:“臭小子,什麽奇怪的?媽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劉浪哈哈大笑一聲,笑得衆人更是莫名其妙。
陡然間往前一步,湊到武狀元面前,劉浪咧嘴一笑:“你身上好重的尿騷味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片嘩然。
跟在武狀元身後的幾人都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态。
别人不知道武狀元的厲害,可是,他們卻知道。
在整個黑風洞,武狀元不但是軍師,而且是最爲心狠手辣之輩。
雖然他的修爲僅僅是銀丹境界,在七十二煞之中也隻能在中等水平。
可是,一旦被武狀元盯上的人,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據傳,以前的時候,黑風洞是七十三煞。
而那一煞修爲更是金丹巅峰的境界,與元嬰境界不過是一步之遙。
可是,有一次那人喝醉了酒,指着武狀元的鼻子一通亂罵,罵武狀元修爲低還占着黑風洞二把手的位置,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誰也沒想到,在第二天,那個罵武狀元的人就死了,而且身體被完全掏空,内髒更是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具血肉模糊的軀體。
很多天後,有人在武狀元的屋裏發現了一顆被裝在瓶子裏,依舊砰砰直跳的心髒。
那顆心髒,被養在一種特殊的藥水裏,仿佛依舊活着一樣。
沒有人知道武狀元是怎麽殺了那個高手的,更沒有人知道武狀元爲什麽要把心髒存起來。
從那以後,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武狀元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而且,更沒有人再敢得罪武狀元了。
此時看到劉浪竟然敢說武狀元身上有尿騷味,那幾個大漢紛紛抱起了看熱鬧的心理。
武狀元本來正笑盈盈着,宛如一個文弱書生一般。
可是,聽到劉浪的話後,臉色也是瞬間一寒,雙眼中透出一股淩冽的殺氣:“臭小子,你說什麽?”
陡然間将羽扇一揮,朝着劉浪的胸口襲來。
劉浪嘴角扯起一絲玩味的笑意,并沒有躲閃的意思。
眼見羽扇仿佛一把利刃割向劉浪胸口的時候,隻聽劉浪身後傳來一聲暴喝:“休得放肆!”
當!
一道金屬交鳴的聲音過後,武狀元身體一個踉跄,噔噔噔往後退了好幾步。
而易雲風卻不知何時站在了劉浪的身邊,手中舉着寶劍,一臉警惕地盯着武狀元,周身更是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元嬰境界的實力一覽無餘。
一看到易雲風出手,武狀元眼皮一跳。
武狀元身後的幾個大漢也紛紛拿出兵器,喝罵着就要沖上前。
劉浪卻是淡淡一笑:“無論再怎麽像人,卻依舊無法掩飾住自己身上的尿騷味。呵呵,每月的月圓之夜,想必非常痛苦吧?”
劉浪邊說着,慢慢擡起頭來:“那種痛苦,也許并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武狀元聞言,頓時一驚,眼見自己身後的大漢要沖上去,猛然間出口喝止道:“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