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口氣猛得堵在喉嚨裏,眼皮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韓曉琪見此大急,尖聲叫道:“母親,你怎麽了?”
邊喊着,就要沖過去。
可是,韓元宗卻一把抓住韓曉琪,威脅道:“牡丹,當年你母親修得修羅白骨道,毒性已深入魂魄之中,早就應該有這種結果。哼,如今死在韓家人的墓葬之中,也是她咎由自取,趕緊給我老實點兒!”
韓曉琪雖然修爲也很高,但在韓元宗面前卻依舊顯得非常弱小。
被韓元宗一把抓住,韓曉琪竟然連掙紮都掙脫不出。
韓曉琪赤紅着雙眼,都快要将韓元宗吃掉的感覺:“韓元宗,你狼心狗肺,她可是你的發妻,你竟然如此不管不顧?你……你畜生都不如!”
“哈哈,你盡管罵好了!”韓元宗狂聲笑着,完全沒将韓曉琪的話放在心上:“如果罵人能罵死的話,我韓某人就不會活這麽久了。千年來,我享盡了榮華富貴,從來沒有将劉浪那條喪家之犬放在心上。隻是沒想到,如今劉浪這小子竟然真有本事來到這裏,哼,可哪兒又能如何!”
韓元宗邊說着,一隻手拎着韓曉琪,另一隻手拎着阿衣,獰聲道:“我一直聽說劉浪那小子是個情種,有你們兩個人在我手裏,我看他還能翻多大的浪來!”
說着,擡腳将薄如夢踢到了一邊,朝着地洞外走出。
韓曉琪眼睛都快要呲出來了,見韓元宗竟然如此對待薄如夢,不禁咒罵道:“韓元宗,你……你不得好死!”
薄如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可是,韓曉琪眼睜睜看着,卻是什麽都做不了。
倒是阿衣顯得淡定很多。
這一會兒工夫,阿衣已經慢慢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并沒有死,不禁又驚又喜。
很快就明白了當前的情況之後,阿衣卻是長長歎了一口氣,反而安慰起了韓曉琪:“牡丹姐姐,韓老狗是什麽人你現在應該清楚了吧?他的心中隻有自己,從來沒有别人。你無論怎麽咒罵他都無濟于事,罷了,如果我們真會成爲少主的累贅的話,倒不如死了幹脆。”
“阿衣……”
韓曉琪張了張嘴,卻是恨得連嘴唇都咬出血來。
都說虎毒不食子。
韓曉琪聽到韓元宗那番話後,雖然并不完全相信,但卻也放松了對韓元宗的警惕。
但沒想到,韓元宗竟然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爲了自己能夠活命,完全不顧薄如夢的死活,還拿着自己跟阿衣當人質。
對于韓元宗的卑劣行徑,韓曉琪感覺已經無法形容了,最後隻是發出一聲嘶吼:“韓元宗,你會受到報應的!你一定會死在劉浪的手裏的!”
……
包圍陰山的大軍範圍慢慢縮小,劉浪跟花生也到了陰山大殿之外。
那些陰山的大軍因爲找不到韓元宗的影子,更是不戰而退,很快就如決堤之水般潰散而去。
大軍圍困住陰山大殿,徹底展開了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劉浪的大軍更是各展神通。
甚至于此時除了修羅海域的大軍之外,還有般若寺,以及北荒之地的大軍,更有一些得到消息的王侯帶兵前來。
一時間,陰山潰敗之勢已定。
江流蘇再次看到劉浪的時候,卻是興奮不已,上前重重拍了一下劉浪的肩膀,激動道:“臭小子,你沒死啊!這麽長時間,你可擔心死我了!”
劉浪也是報以微笑,使勁捶了江流蘇的胸口一下:“我命大着呢,怎麽可能會死!”
眉頭輕輕一皺:“快點,傳令下去,把陰山給我清理出來,但凡有任何敢抵抗者,格殺勿論!”
“好!”
江流蘇點了點頭,正想招手吩咐下去,卻又聽到劉浪道:“還有,一定給我活抓韓元宗,我要在陰山之颠處決他!”
“沒問題!”江流蘇轉身離開。
如今格局已定,就算韓元宗通天的手段,這百萬之衆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韓元宗給淹死了。
此時,劉浪的心腹手下更是一個個變成了殺神,無論是一直隐遁修煉的琴瑟琵琶,還是童瑤甚至饒九妹等人,都是渾身浴血,加入了最後一戰的陰山之戰中。
清剿的速度非常快。
僅僅用了不到半天時間,該殺的也已經殺盡,該死的也全部死去。
陰山也最終徹底被劉浪的大軍占領。
可是,卻偏偏沒有人找到韓元宗。
劉浪得到消息之後,不禁有種濃濃的不祥之感:“消失了?怎麽可能!”
從十八層地獄中出來,時間并不長。
而且整個陰山四周都圍繞着大軍,就算韓元宗長了翅膀也不可能飛得出去。
隻有一個可能,韓元宗極有可能已經藏在陰山的某個角落裏了。
要知道,陰山非常之廣袤,再加上十八層地獄的存在,想要藏一個人還是非常容易的。
如果韓元宗真想藏起來的話,恐怕就算是再多的人也難以找到。
思躇片刻,劉浪正想吩咐加大力度去找韓元宗,而且命令但凡窩藏韓元宗的人,就打入十八層地獄。
可是,話還沒出口,遠處就傳來了兵卒的喊叫聲:“少主,有個自稱韓元宗的人要見您。”
“什麽?”
一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炸鍋了。
花生則皺着眉頭,沖到那個兵卒面前,一把将兵卒拎了起來:“什麽?韓元宗?”
這種時候了,韓元宗自已出現,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他韓元宗有那麽傻嗎?
那個兵卒使勁點了點頭:“對,而且那個自稱韓元宗的家夥還抓着兩個女孩,正朝這邊過來呢。少主吩咐我們要抓活的,如今情況不明,我們也不敢貿然動手。”
劉浪聞言,卻是将手一擺:“放他上來!”
劉浪現在就站在陰山大殿的門口,可以俯瞰着整座陰山。
很快,韓元宗就拎着韓曉琪跟阿衣來到了劉浪面前。
一看到韓曉琪跟阿衣,劉浪頓時心頭一跳,驚怒交加:“曉琪,你怎麽來了?”